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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说。 在科幻电影里,这样的人说不定会被抓去做实验的,很可悲。 又或者,被人当做一个漂浮的孤魂,很吓人。 还是说,说他根本没想过与封允之间会有爱情这种东西? 来到这里,他最先想的是生存,其次是梦想。 封允说不要觊觎他,即便最初他对他很有好感,可他这样说了,他便就从没再想过。 他没喜欢过人,也不知道喜欢人是什么感觉。 虽然对封允的感觉很不一样,但他一直把那种感觉当做是另外一个世界里的亲情和依赖。 爱情,他没想过,那东西对他来说太奢侈也太不切实际。 他安静地沉默着,对上封允灼灼的目光。 他的脸肿的很厉害,可是眼睛依然很明亮,看着他的目光甚至有点贪婪。 让他心里又乱又痒,又怕又慌。 他想躲开,但没有躲,他一向就是这样子,有着近乎天真的勇敢。 他们对视了一会儿,都没有动。 最后还是宁安探手抚了抚封允肿起的面颊,轻声道:“对不起,我……。” “如果你能消气,”封允将他的手按在自己受伤的脸颊上,忍着痛说:“再打狠一点我也愿意。” “给我点时间,封允。”宁安疲倦地说:“让我想想。” 封允再次将他笼进怀里,在他耳畔轻声地:“嗯,只是你不要和别人在一起,也不要离开我。” 他亲亲他的耳尖,似乎这样就能很满足。 宁安心里有些难过,封允很容易满足的时候,他就很容易心疼。 他犹豫着回抱了一下他的腰,封允似得到了鼓励一般,更加用力地将他箍进怀里。 只是这样抱着他,感觉到他的体温,他就能感觉到安全和幸福,是真的很满足。 宁安蹙着眉陷在他怀里,他觉得自己连反应都迟钝了一般:“以后不要这样了,封允,不要替我做任何决定,我有自己的想法和安排。” 封允将鼻尖埋在他的发中,轻轻蹭了蹭,却没有说话。 事实上,他想为他安排很多很多的事情,可现在如失而复得般,他什么都不敢说,只想这样拥着他。 他拒绝别人时,冷漠而狠绝,可当自己陷入情网时,却如懵懂的稚子般,傻得可怜。 “我想亲你,宁安,”他梦呓般在他耳边问:“我可以亲你吗?” 他抬起他的脸,望着他的嘴唇,眼眸深黑,看不到底。 宁安瞪他一眼,随即垂下头去。 他抱他抱的太紧了,即便垂下头去,也只能抵着他的下巴和胸膛,与他紧密相连。 宁安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封允,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我不一定……” 封允捂住了他的唇,不想让他再说下去,他说:“我们回家。” 宁安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以后不许说你没有家,”封允抓了他的手,揉着他左手无名指的那枚婚戒:“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宁安没说话。 封允又说:“不仅仅我的家是你的家,我的一切,都愿意和你分享。” 他眼睛里的笑意很温柔,还带着喜悦。 因为可以光明正大的把自己拥有的一切分享给他而感觉到快乐。 回去的路上,宁安睡着了。 昏暗的车厢里,他的眉蹙的特别紧,像是在睡梦中也无法放松一刻。 封允将车子停在路边,俯身半抱着他,轻轻按揉着他的眉心,直到他彻底地放松下来。 和那次一样,宁安在睡梦中闻到他的味道,便情不自禁地向他靠过来。 “你也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的?” 他很轻很轻地问他,眼睛里有些难以掩饰的悲伤。 人总是很贪心,刚开始,只敢偷偷爱他,现在却又想让他赶快给他回应。 想与他肆意交缠,出双入对,想当着所有人的面亲吻他,宣示他对他的所有权。 他睡着的样子还是那样,带着点天真气。 让他情不自禁地低头,在他唇角轻轻亲了一口。 他是答应了他,会给他时间,可也并不会那么乖地,就给他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这种纠结和懵逼感真的不太好写。我写的挺难的,不过后面应该就容易多了。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零断千里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未来可期 5瓶;藏青狼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0章 Chapter 60 三月下旬, 封允变得更加忙碌。 杨淼每天送进来的文件越来越多, 会议排的密密麻麻, 后面还有几个短差,必须他本人过去。 时间变得稀缺而珍贵。 最近他已经连续三晚, 在自己房间开视频会议到后半夜,平时没时间吃饭更是常有的事情。 楚云鹤把越来越多的工作与权力交到他的手上,大有准备退休的架势。 基于此, 楚和内部对于封允是“楚小姐”的未婚夫这个传闻,更是深信不疑。 不过也幸好他可以这么忙碌, 才觉得日子好过些。 他与宁安, 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地, 安静地在一起相处过了。 自从那晚回来后, 他与他之间的气氛,便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变化。 宁安依然会早起晨练, 做早餐,但却把两件事情的顺序颠倒了一下。 他会把早餐做好,然后出去晨练, 而晨练的时间也似乎是被故意拉长了。 大部分时间他都是赶着封允已经出门或者正要出门的时刻回来。 两个人在家里重合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少。 偶尔在家里遇到,封允依然会像以前那样揉揉他的发,或者简单说两句话。 宁安也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不同,大部分时间都是淡淡的,偶尔会笑。 但晚上他回到家里,他的房门不再像以前那样为他敞开了,甚至还学会了落锁。 他在他们之间划出了一条无形的界限, 表面上一切如常,但内心里却对他有了防备一般。 封允有时候忙到没时间多想,可是在夜深人静,将手边的工作暂时放下时,他会很想很想他。 现在的他们,即便依然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中间却也如隔了千山万水一般。 这样的日子其实并没过几天,可对封允来说,却仿佛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有时候他想他想得实在厉害,下了班便先不上楼,而是站在楼下,抬头看他房间的窗口。 大部分时间,那扇窗都是亮着的。 偶尔运气好的话,还能看到他投在窗口的身影,虽然看不清楚,但还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