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女主不干了(快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行都挑不出毛病来,唯独一张嘴,让人望而却步。

    苏父、苏母也没瞒着女儿,太后娘娘是怎么说的,他们都如数转达给了自家闺女。

    “……这事成与不成,在太上皇和太后那里都好交代,我和你阿娘也琢磨半天了,周六郎除了说话难听,别的都可以,主要还看你的意思,婚事不能草率的定下来,你要是觉得还可以,爹先去找周六郎聊一聊,之后再安排你们碰面。若是觉得不行,直接回了那边,也并无妨碍。”

    眼高于顶的周六郎看上自家闺女,不得不说,苏父还是有几分骄傲的,怨不得人家字写得那么好,眼光在这放着呢。

    周六郎既有诚意,可见很是思慕阿苑,这两个人过日子,好与不好主要还是看感情。

    苏苑很难想象周六郎居然还会思慕于人,尤其这个被思慕的人还是她,她与周六郎可几乎没有过什么接触。

    将来若真成了亲,有什么意见不合的地方,对方怕是能怼死她,苏苑下意识掰了掰手指头,动嘴皮子的人应该弄不过动手的人,不过家暴可不好,她应当是下不了手的,顶多就是吓唬吓唬人。

    不过反过来想,有这份怼人的功力,冲着外人使去,那想必是极好的,看着都让人觉得心里痛快。

    苏苑之前是没有考虑过周六郎,毕竟年岁在这儿差着呢,但现在看,周六郎除了爱怼人,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了。

    貌若潘安,才比子建,便是爱怼人,也无伤大雅了,这世上哪来十全十美之人,她自己毛病就挺多的。

    女儿愿意,做父母的就得帮着cao心,苏母暗里派人打听周六郎,看有没有什么不良的嗜好,苏父则是直接找上了周六郎。

    周六郎在翰林院当差,是正五品的侍讲学士,官职在国公府二房苏长风之上,苏长风并非科举入仕,书读得不怎么样,能力也不突出,是以,熬了这么多年了,也才不过是翰林院的正六品侍讲,与年纪轻轻的周六郎差着两个周六郎。

    苏父直接找到翰林院去了,以‘求字’的名义去的,反正人人都知道他喜好书法,而周六郎则写得一首好字,这理由也并不突兀。

    周六郎在翰林院拥有单独的房间,门一关,压根的声音直接谈就是了,用不着去旁处。

    苏父是背着手进来的,他官职比周六郎高了好几级,又是长辈,自然要端着点。

    虽然没有被周六郎喷过,但他没少围观过周六郎喷别人,连右丞相都被周六郎喷过,他来这里之前也是做足了心理准备的,真要是谈崩了,指不定就被人给喷出去了。

    好在,周六郎还是有要求娶人家女儿的自觉,亲自搬座位,亲自端茶,态度温善恭敬,在苏父面前执晚辈礼。

    能够少年得意的探花郎,不止面容和气质能拿得出手,礼仪方面也是不差的,动作行云流水一般,有着说不尽的美意和禅意。

    世家公子当如是。

    周六郎以前可没对他这么恭敬过,今日这般,怕是为了自家女儿吧。

    这要是放在旁人身上,苏父只觉得理所应当,想要求娶别人家的姑娘,理应要拿出态度来,但是放到周六郎身上,苏父还真感受到这位的诚意了。

    但光有诚意可不够。

    “贤侄今年已经有二十二了吧,一直没有娶妻,想必家中的父母已经着急抱孙子了,我也是从你这个年龄过来的,你跟伯父说老实话,是不是家里头催得紧,所以才想着赶紧成婚?”

    周六郎不喷人的时候,那是真招人喜欢,既乖巧又懂事,笑起来的时候,脸上还有两个梨涡,说出来的话也招人待见。

    “不瞒伯父,早两年家里确实有催我,但家中有那么多兄弟,我有时候说话言辞又过于犀利,所以这两年早就已经没人催了,成婚与否,家里边都随我。有这个教训在,将来有没有孩子,家中的长辈应当也是不会管的。我这人向来眼高于顶,所以多年都未能娶亲,好不容易动了一次心,生怕因为之前的名声被拒绝,所以才求到太上皇那边儿去,还希望您跟伯母能够见谅。”

    苏父看周六郎就跟看自己的晚辈一样,不只是因为人家话说得好,更是因为这一手好字,一样是抄录书册,这周六郎的字可以拿出去当拓本用了。

    能写得这样的字,人心必然是不坏的。

    以字取人的苏父,还得再抻一抻:“你家中的情况我也了解,兄弟姊妹们多,将来小辈会更多,远不如公主府宽敞,为人父母的总要为子女做打算,我跟夫人膝下只有一子一女,从未在吃穿住行上亏待过他们,将来嫁了人,总不能越活越倒退。”

    “伯父说的是。”周六郎脸上未见有半点为难,甚至有几分理所当然的道,“我们家府上人多,现在就已经住不开了,更不要提将来,要是有机会,我早搬出去了,安乐公主府面积堪比王府,能搬进去住那自然是好的,晚辈求之不得,就是搬到国公府跟伯父伯母一块住,晚辈都能放三天的炮竹庆祝。”

    这话说的,好像不是冲着我家女儿来的,反倒是冲着我家宅院来的。

    周家那也是几百年的世家,没有大燕朝的时候,就有周家了,还能缺几处宅院,不过是遵循‘父母在,不分家’的旧礼罢了。

    周六郎显然不是个遵循旧礼的人,也好,真要是规规矩矩的,反倒于自家女儿处不来。

    “你是几时看上的我家女儿,老夫怎么不知道你们还见过面?”

    一个闺阁中的姑娘,一个已经入朝的官员,年岁在这差着呢,更何况苏家和周家来往并不多。

    “也是最近这段时间,晚辈去赴别家宴会时恰巧见过公主一面,彼时公主还是郡主,说起来缘分也是妙不可言,晚辈都已经做好孤独终老的打算了,未曾想遥遥一见就倾了心。”

    周六郎这话半真半假,做好孤独终老的打算是真,遥遥一见便倾心是假,他总不能跟人家父亲说,他是数度偶遇苏家姑娘,见过女装,也见过男装,见过人家听曲逗乐,也见过人家动手打人,甚至还见过这位在赌场大杀四方。

    尽管乔装改扮过,但那双眼睛是扮不了的,生机勃勃,灵动但不天真,有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但又并非无所顾忌。

    这不是一个天真烂漫之人,但一双眼睛里却盎然着勃勃的生机和力量。

    如果不是认出了这双眼睛,周六郎也不会跟进赌场,可哪怕看了对方在赌场下注,这般的行事不拘,却也只是更认清楚了自己的心意。

    老房子着火,往往都一发不可收拾。

    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