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耽美小说 - 穿成苏培盛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44

分卷阅读344

    、人和。若是因为一时犹豫,让太子出了咸安宫,东山再起,岂不是平白丢了这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傅鼐说的正是,”四阿哥缓了口气,“现下只是不知他们打得什么主意。不过,咱们大可不必废这个脑筋,二哥那儿应该比咱们更着急。”

    “可是,”傅鼐皱起眉道,“八阿哥会不会借此机会从中谋利呢?毕竟鄂伦岱几人都是为他办事,太子那儿尚且自身难保。若真让他动摇了太子的地位,加上几大世家的保奏,八阿哥会不会由此登上储位?”

    四阿哥抿了抿唇,一手轻拈,“二哥做不做得太子,于我没多大关系,但是胤禩绝对不行!”

    “那,主子打算如何应对?”常赉垂首道。

    “老八府邸周围那些道士,皇阿玛应当也听说了,”四阿哥一手撑着额头,“你们替我送一封信到大阿哥府中,再暗地里抓一个道士处置了,埋进胤禩郊外的猎园里。”

    傅鼐、常赉等人对视几眼,齐齐行礼道,“奴才领命!”

    时值正午,张保提着食盒进了内厅,身后的小太监还额外捧了一个罐子。

    “都这个时候了,你们几个留下跟爷一起用膳!”四阿哥站起身道。

    “奴才等遵命,谢主子恩赏,”几个人俯身后,跟随四阿哥出了书房。

    张保伺候着四阿哥坐下,盛了鸡汤,四阿哥看着那个眼生的罐子道,“这是什么?”

    “哦,”张保退了一步躬身道,“是苏公公让人送回来的,说是民间的小吃,让您尝个新鲜。”

    在座的几人对苏培盛都不陌生,恩绰在阿哥所时跟苏伟就有些交情。四阿哥对苏培盛的看重,几人心里都清楚,虽说眼下苏培盛不知何原因住到了府邸外头,但他们不是那些眼界狭窄的内府下人,丝毫不敢轻易小看了这位与四阿哥一同长大的六品公公。

    “苏培盛送回来的?”四阿哥一脸好奇,有些迫不及待地抬起筷子道,“打开给爷看看!”

    “额,是,”张保认命地一低头,上前掀开了陶罐的盖子。

    几乎同一时刻,桌上的几个人纷纷后退,若不是因为有主子在场,没人还会硬挺着坐在桌前。

    四阿哥捏住鼻子,扇了扇熏人的气味道,“这是什么东西?苏培盛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这种东西都敢往爷身前送!”

    “主子息怒,”张保连忙盖上盖子,“苏公公说,这叫臭豆腐乳,闻起来臭,吃起来香,是豆腐发酵做成的。民间不少人吃上一顿,就再也离不开了。苏公公打听了做这东西的作坊,还想借此大赚上一笔呢。”

    “他是有钱没地方花了?”四阿哥捂着鼻子,咧着嘴道,“这东西这么臭,能好吃到哪儿去?快,拿走,拿走!”

    “是,是,”张保连连点头,让身后的奴才拿走了陶罐。

    京城初冬的雪,下的不大,却粘人的很,断断续续的一直不停。

    乾清宫外,太监们扫了一遍又一遍,唰唰的声音从晨起就没停过。

    康熙爷坐在内殿,批阅奏章,几份都察院的密折被摆在案头。

    “这些人啊,未免太沉不住气了,”梁九功将新茶轻放到桌上,就听康熙爷一声长叹。

    “万岁爷勿须忧心,不过是老年光景罢了,”梁九功压低声音道。

    康熙爷一声轻笑,摇了摇头,“也罢,朕也想借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看一看朕的儿子们都有多大的胆子。”

    作者有话要说:

    王致和臭豆腐乳始创于康熙七年,王致和南酱园开在康熙十七年,王致和的臭豆腐跟长沙的炸臭豆腐不是一种东西,虽然俺们东北都叫臭豆腐,但这里还是加上臭豆腐乳作为区别。王致和臭豆腐真正成名是在慈溪时期,成为宫中的御菜,慈溪很爱吃,赐名青方。这也算我给小苏子开的金手指吧,其实是我在吃臭豆腐时偶然想出来的,O(∩_∩)O~

    第225章 众意谁属?

    康熙四十四年

    十二月中旬,佟府

    佟国维在朝野一片沉寂之时,拟折上奏,请万岁爷对太子一事早做决断。

    隆科多闻讯匆匆回到府中,面色颇为不善,“阿玛此举实在欠妥,前有大阿哥的前车之鉴,八贝勒立足尚且不稳,何以如此匆忙?”

    佟国维在窗前转过身,看了隆科多一眼道,“大阿哥颓败,太子势力被一再削弱,皇上已经动了易储的心思,眼下正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只要向万岁爷略微施加些压力,东宫改天换日就在此一举。”

    “阿玛未免把皇上想得太过简单了,”隆科多蹙起眉道,“太子虽然尚被拘禁,但如今已从罪人变为病人,只需万岁爷一句全然病愈,顷刻间便可覆手为雨。八贝勒却是不同,前有凌普一案,后有张明德一事,皇上对他的怜惜之情可能尚且比不上大阿哥。即便太子地位有变,万岁爷也未必会属意与他。”

    “万岁爷也需考虑群臣的建议,”佟国维沉下嗓音道,“如今没了大阿哥挡路,其余皇子在资质、身份尊卑上分不出多大的高下。八阿哥生母已晋位良妃,其本人在朝堂也是贤名远播,加之群臣的支持,万岁爷只要废掉太子,务必需一人顶替以稳定国祚。届时,八阿哥就是最好的人选。”

    “群臣的支持?”隆科多眯了眯眼,“看来阿玛跟鄂伦岱已是下定了决心,暗地里多方安排了?”

    佟国维叹了口气,挺了挺身子,“你堂哥也是为了咱们佟家,叶若如今虽为贵妃,但终不得子嗣,做不得皇后。他日新皇登基,咱们佟家势必走上索额图、纳兰明珠的老路。”

    “那,若是失败了呢?”隆科多沉下嗓音,“阿玛既然如此担心佟家的未来,可曾想过结党营私,谋夺储位败露后,佟家会有何下场?”

    佟国维身子微微一震,转过头看向了窗外,“不入虎xue,焉得虎子……”

    隆科多长叹口气,摇了摇头,“儿子并不看好八阿哥,更不看好皇子与众位权臣如此明目张胆的勾结。木秀于林,树大招风!欲为君者,若是不懂得藏匿自己的心思,以后岂不是任人鱼rou?还请阿玛恕罪,此番阿玛搭上佟家前途的险行,儿子要自保为先了。”

    “你——”佟国维愕然转身,隆科多已举步离去。

    四川,年府

    年羹尧纵马而回,其少友胡期恒正在府上。

    “兄长见了川陕总督齐世武了?”胡期恒陪同年羹尧入内室更衣。

    “齐世武擅长领兵,”年羹尧换了便服,坐到榻上,“跟他谈了西南一带的军务,颇有收获。只不过,这人太过傲慢武断,于手下也不懂得收拢人心,朝堂上的政事更是一窍不通。”

    胡期恒执起茶壶,给年羹尧倒了碗热茶,略有疑惑道,“却不知,他突然召见四川各位官吏所谓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