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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里如针扎一般。 “好,既然赤狄族与你有仇,那么你将她弄醒就可自行离去了。” “是。”重耳站起来,轻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径直走到季隗的身旁,迅速朝她的百会xue,太阳xue等几大要xue扎了几针,季隗动了动眼睛,猛地咳嗽起来。 “重耳,你——”她第一反应就是要将他抓起来碎尸万段,却发现周围全是衣着鲜亮的异族人,而她赤狄族人大多被捆绑罚跪。 “大胆,你们,是何人?敢入我赤狄?”季隗一把推开重耳,歇斯底里的大吼着,却在看见公子纠后,仿佛一下被抽空了整个身体的力气,一下子瘫倒在地,“是你?”她指着公子纠,面上表情几度变换,一双桃花眼慢慢的就盛满的累世,手指颤抖。 文姜等人皆不明所以,齐齐看向公子纠,只有管仲此时扔掉了手里的狗尾草,拍了拍手,嘲笑一般的看下季隗,“你当初就对我们公子痴心妄想,我说过,我会回来报复你的,怎么样?我说话还算数吧?” 文姜见公子纠嘴角动了动,心里不免一阵嗤笑,她何尝不知,姜姓之人最是擅长冷面做人。 姬允也不是傻子,公子纠帮他找到了文姜,他自是承了他的人情,对于季隗他干脆顺水推舟,想将她交予公子纠,“既是赤狄首领,又与公子纠是旧识,不如……” “不可”一旁的重耳打断了他。 姬允心下不满,却也不好发作,“这位医者,你倒说说有何不可?” 重耳指着文姜,“据我所知,这位夫人也中了赤狄蛊毒,如果不趁早解除,只怕等蛊虫入心就难以拔出了。” 季隗一时还没弄清楚状况,她自然顾不上重耳与文姜怎么突然变得如陌生人一般,只顾着盯着公子纠,眼泪止不住。 “那就请季隗首领交出解药吧。”姬允淡淡的。 “我不会给你们解药的,除非”她死死盯着公子纠。 “除非什么?”姬允看向她。 “除非你能让他娶我!”季隗脸上的胭脂已经哭花了,红一块白一块,但她的目光却始终未能离开公子纠。 姬允抚掌大笑,“首领若对我鲁境之人有意,大可自己去追求,何必问我?” “不行。”季隗打断了他,“我和他今晚就必须成亲,越快越好。” “这……”姬允看向公子纠,他的目光略过了季隗,落在了管仲的身上。 “启禀大王”管仲适时的开口了,“这女子几年前曾纠缠我家公子,硬要他娶她为妻,后来公子好不容易才逃离赤狄。此时哪有强迫别人成亲的道理。” “这么说来,公子与这位首领还有些前缘?” “臣不敢有所隐瞒。” “既如此,就请赤狄首领为我夫人解蛊罢,文姜乃公子之妹,想必首领断没有拒绝的道理。” “不行”季隗的牙齿有些打颤,“必须先结亲,才能解蛊。” “大王”公子纠开口了,“请让我与季隗单独谈谈。” “好。”姬允抚掌,“既然季隗首领不肯给我方便,那么未死的赤狄人就给我全部押到他们的山洞。若公子不能与她达成协议,就休怪我再开杀戒。” 重耳此刻也被充当做赤狄的俘虏,一并押走了。文姜刚想说话,就看见重耳朝她摇头,管夷吾趁机挡住文姜的视线,从身后拿出一束鲜花……文姜知道他是故意为之,一把将他推开了去。 入侵(三) 季隗忍着身上的曼陀罗花毒,想与公子纠再续前缘。公子纠却因她的身份断然拒绝了她。季隗恼恨他的无情,又想起自己现在正经历着灭族之恨,原本打算趁他不备杀了他,却被公子纠躲闪了过去,还刺了她一剑,这一剑其实并不重,但彻底刺伤了她的心。季隗也旋即被下令锁住手脚,关押了起来。 长在深山中的季隗曾亲眼目睹自己的阿爹阿娘死于白戎的入侵,小小年纪就被巫祝推上了族长的位置,她没有扩张的野心,却因年少凑巧救过一位忘恩负义的姜姓公子,如今他不想认她更不愿提起与她的那份情,甚至为她最后的这些族人带来了灭族之灾,她越想越是恼恨越是痛苦,由最初的哭闹叫骂渐渐的化为满腔的愤怒与不甘心,她不愿意,也不能就这样放弃,她要报仇,为她死去的族人,为他的负心还有自己曾经的天真…… 第二天一早,姬允召集几名亲信商量怎么处置赤狄残余。 文姜则被姬允派人软禁了起来。 公子纠回来之后表示与季隗未能达成协议,不能达成协议也就意味着文姜身上的蛊毒没法可解。 原本姬允断不会给赤狄族人生路,但如今文姜必须依赖他们解毒。派了几个人去赤狄俘虏那里询问蛊毒的解法,威逼利诱的方式方法皆试了一遍,但就是没有人知道是什么蛊。 重耳也不会傻到将文姜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他也推说不知。 季隗那边原本一直叫骂不停,但渐渐的却安静了下来。送去的饭菜也均是一口未动。到了第二天,有人汇报给姬允与公子纠,待两人前去查看,季隗仍旧在地上躺着,一动不动。文姜倒是比他们多了几分人情味,上前想要去摸她的额头,却冷不防被她一下抓住了手。 “我好冷”季隗脸色苍白,抓着文姜不肯松手。 “拿毯子过来。”文姜原本是不喜欢她的,但是她毕竟比她小了好几岁,如今这样与她也拖了不了关系,心里顿时一酸。 “谢谢。”季隗的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 “天哪,怎么这么多血,在地上?”文姜这才发现自己的裙摆全被染红了,屋内光线昏暗,一起进来的几位起初都没注意。 “季隗?”文姜摇了摇她,“快,去请医者。” 姬允与公子纠退出了阴暗的小屋,“自决了么?”姬允看向公子纠。 “我看不像。” 被请来的重耳搭了她的脉,却一直不吭声。 “她怎么了?”文姜忍不住问道。 “很奇怪。” “奇怪?”文姜不解。 “原本流了这么多的血,理应昏迷不醒,脉搏微弱才对。但是她都没有这样的症状。” 这时文姜才感到手腕上被她抓住的那块地方隐隐的疼了起来,撩袖子一看,一丝鲜血顺着她的手指滴到了地上。 “你也受伤了?”重耳也不好表示更多的关心。 “没事,大概是刚才被她指甲不小心抓伤了。” 重耳抓起一些草药轻轻给她敷上,然后淡淡的在她耳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