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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都纳闷的伸长了脖子:“怎么,难道还有一种?” “说对了。”谭知风笑着点了点头。这时,灼灼端着两个大盘子,满面笑容走了过来。谭知风接在手中,长桌两边一边放下一盘:“这一种,是臀尖下面,羊后腿靠里相对的那两条rou,这rou切下来整整齐齐就像黄瓜条一样,但一只羊身上只能切下两条来。物以稀为贵嘛,这rou的难得之处乃是它除了嫩之外,还很脆滑爽口,有人说,涮羊rou吃的时候,这两条黄瓜条片出来的rou是最好吃的。” 裳裳和凌儿坐在展昭旁边饶有兴趣的听着,裳裳的口水不知不觉流下来了。谭知风赶紧过去替他擦了擦,然后告诉他和凌儿道:“先吃点rou,别吃太多,我给你们用羊尾汤煮了面,哦对了,还有冻豆腐,待会儿你们两个也可以尝尝。” 一切安排妥当,谭知风终于可以喘口气了,他走到门口,掀起帘子又往外头看了看,不知道为什么,平静的夜空在他眼中,显得幽暗而冰冷,分外的让人害怕,不可捉摸。 他正要转身回到屋里的那一刹那,忽然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响,就好像放爆竹时点燃引火芯后的嘶嘶声,他惊恐的往远处望去,只见东北方向的天空中,冒起了一阵熟悉的浓烈的烟雾。 这一回,没有徐玕拦在他的面前,谭知风瞪大眼睛认真瞧着,这声音在一般人听来不过是谁家放烟花的响声,在新年就要到来的时候并不稀罕。可谭知风在那逐渐弥散的浓烟中,却隐约辨别出了一个什么奇怪的字迹。 升腾的烟雾渐渐聚合,东北方向的天空莫名其妙亮了起来,烟雾明显不再是毫无规律的四处散去,而像是被一股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风吹着,一丝丝,一缕缕在空中慢慢飘动。 “夏……夏!”谭知风愣住了。那上升的灰白色的烟雾在发亮的天空中清清楚楚的变成了一个“夏”字,两条蛇,不,是一条双头蛇盘卧在下面,虽然看不清楚,但整幅画面恐怖又诡异,谭知风觉得整条街上的凉气都钻进了自己体内,整个人都被冻僵了。 “知风哥哥,你怎么不进来呀?”裳裳在后面喊他。 谭知风定了定神,半天才把帘子放下,慢慢走到桌边。看着围坐桌边高兴的说说笑笑的人们,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看来,这样的事情不止发生一次了,方才屋里的人应该没有察觉。他们是那么的兴致高昂,个个脸上带着笑容,谭知风想,不,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开口让他们扫兴。 他再一次焦急的把目光投向门口,徐玕去哪里了?他怎么还没有回来呢? 第44章 替他喝吧 为了不让人们发现他的异样, 谭知风起身走到了后厨,开始处理剩下的那一部分羊rou,那本来是他留给徐玕和陈青的。 “哟, 子衿, 你可算来了!”谭知风刚拿起刀, 就听见外头响起了周彦敬他们的声音。看样子, 陈青终于到了。谭知风抬头往桌边,陈青冻得不轻, 脸色有点发白,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发觉谭知风在看他,他好像受惊了似的,半天才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 “好了,干一杯吧!”灼灼把酒烫好了, 一盏盏放在围坐桌边的众人面前。 “谭掌柜,你别忙了, 先过来吃点东西吧!”周彦敬和吕扬对他喊道。谭知风只得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了出去。 灼灼分酒分了半桌,从文惠那里经过的时候她稍愣了愣,文惠却冲她眨眨眼,自己拿了一杯在手上。王朝惊讶的瞪大眼睛问道:“文惠大师, 您是出家人, 也能像咱们一样吃rou喝酒吗?” 文惠笑着道:“这可就是俗世间的误会了,中说:僧人并不需要吃素,佛家禁止吃的,是‘荤’。何为‘荤’?说的可不是鸡鸭鱼rou, 我们管那些叫做“腥”, 而不叫‘荤’。佛经里头的荤,乃是熏的意思, 说的是那些气味不洁净的菜蔬。正所谓——‘荤乃蔬菜之臭者也’。 他大大咧咧的卷起宽大的僧袍的长袖,端着酒杯道:“所以,我rou也吃得,酒也喝得,只是谭掌柜你准备的这些鲜美蘸酱恐怕就和贫僧无缘了。” 谭知风大开眼界,忙道:“其实也不妨事,至少这芝麻酱是在下亲自炒出来的,完全没有放什么气味不洁之物,您尽管用就是。” 文惠一双凤眼转着:“哦?那就多谢了,来,谭掌柜,我先敬你一杯吧。” “不不。”谭知风赶紧摆手:“我不能喝酒。” 就在这时,谭知风发觉身后传来一阵寒气,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是他的兄长,我替他喝吧。” 文惠满眼笑意,看看谭知风,又看看他身后的徐玕,和徐玕一起碰了个杯,把那眉寿酒一饮而尽了。 谭知风刚才吓了一跳,费了好大力气才在文惠面前忍住自己惊讶的情绪。他回头看了看徐玕,徐玕脸色毫无异样,带着微笑望着谭知风的眼睛。 “哦,我还给你们两个留了不少rou呢!”谭知风怕大家接着劝他喝酒,赶紧快步走进了后厨,身后响起了徐玕的脚步,他也跟着谭知风一起走了进来。 “刚才吓到你了?”徐玕见谭知风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走到他身边开口问道。 “那倒没有。”谭知风抬头看了看他。他满肚子心事,想问徐玕刚才去了哪儿,想告诉他刚才看到的那一幕,还有文惠,谭知风根本不知道他是从哪里跑出来的,但徐玕似乎对他的出现并不意外,或许,徐玕知道他的来历……谭知风正想着,却听徐玕自己开口道:“是我不好,回来晚了。没想到会耽搁这么久。” 说着,徐玕侧身洗了洗手,问道:“该做什么了?”谭知风见状,只得简单的向他解释了一下如何处理这些rou,怎样才能去掉那些影响rou质的筋和膜……徐玕认真的听了一会儿,拿着刀开始替谭知风剔起了rou。 谭知风没事做了,在一旁默默看着。过了一会儿,他打定了主意,从风险系数最低的问题开始问起。趁着徐玕停下来歇一歇的功夫,他便问道:“那位文惠大师,他……到底为什么这么有名?” “他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高僧。”徐玕回答,“虽然才来了京城一两年,但曾经替官家诊过病,官家对他礼遇有加,封他为天清寺的住持……从前我只听人提起过,如今一见,倒有几分熟悉之感……” 说到这里,徐玕眯起眼睛,陷入了沉思,不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才提起刀,像模像样的继续剔rou。 “你们两个躲在这里做什么呀?rou已经够吃了,都等着你们过去坐呢!”谭知风还没鼓起勇气问第二个问题,灼灼已经冲了进来,拉住谭知风就往外拖。徐玕把rou摆好,端了出去。然后和谭知风一起在桌边坐了下来。 谭知风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