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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疾手快挡了下,杯子的运动轨迹从中一折,飞偏了撞到门框,弹跳到了地上。 马丽娅回身,阴森的望了厨娘一眼,又转头看向青年。 “你没事吧?” 李鱼摇了摇头,“没事。” 马丽娅什么也没说,砰一声用力关门,巨大的声响使得整个屋子都在颤动。 李鱼坐到沙发上,甩了甩被砸疼的手,问系统,“马丽娅在做什么?” 1551说,“正在掏便签本。” 小小的便签本上,写满了数字,密密麻麻的挤满了页面。 马丽娅趴在床上,两条细细的小腿在半空晃动,她咬着笔头,低低咦了一声,“加错了。” 涂黑加错的数字,又从头到尾加了一遍。 这回对了,负一百零七。 她把写有数字的几页撕下来,神经质的坐在床边,将其撕成纸屑,撒向空中。 待到纸屑落地,她起身进了卫生间。 原本黏有镜子的地方,已经是光秃秃的白色瓷砖,她走过去,从洗漱台下的吊柜中,取出一个手持的小镜子,居中摆放在原有的镜框上。 马丽娅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歪了歪脑袋,露出疑惑的表情,“喂,你在吗?” 镜子里的人嘴唇也动了几下,并没有露出她想要的诡异笑容。 马丽娅不高兴了,嘴唇抿直,眉头紧皱,“你出来。” 镜子里的人终于起了变化。 她脸上的笑容十分夸张,嘴唇是诡异的血红。 “分数已经够了吗?”马丽娅听见对方如是说。 “够了,还超了六分呢。”她低头看着脚边的影子,发了会儿呆,再抬起头时,眼睛已经彻底变了,冷硬得像一把泛着寒光的刀,带着迫切的,嗜血的欲望。 李鱼对这一切毫无所知,他正在观察厨娘和管家。 厨娘焦躁的在房间里走动,像头暴躁的母狮子,嘴里不停的骂骂咧咧,宅子里的每个人,就连石遇新安排来的保镖也被她安上了纵容马丽娅的罪名。 而就在这时,管家从房间离开,敲响厨娘的房门。 厨娘满脸不耐的拉开门,见是顶头上司,表情有些许收敛,“有事?” 管家少见的勾着嘴角, “之前的事情,真要论起来江沅也有责任。” 厨娘不说话。 “马丽娅做了什么我都知道,但她这么针对你,归根结底是在为江沅出气。” 管家点到为止,走了。 光屏前的青年一脸懵逼,这事儿跟他有屁关系,管家是哪根筋儿搭错了,有病吗。 李鱼气呼呼的抱着胳膊,继续看实况。 管家已经回到自己房间,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五官略微扭曲,挣扎。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告诉自己,我只是添了一把火而已,至于究竟要怎么做,是厨娘的选择,跟他毫无关系,石先生不会怪到他头上。 更何况,他只是为主人剔除了错误的枝桠,不是背叛。 只要江沅离开或者死掉,先生的又会变回从前。 管家深吸口气,进了卫生间,原本的镜子早就被他砸了,可他依旧能听到耳边有声音在说,“你做了一件对的事,一味的纵容主人的错误行为是愚忠,不是真的忠诚。” 心里的纠结和挣扎,顷刻间溃散。 管家闭上眼睛,把头伸到水龙头下方,用冷水冲洗。 再抬头,他仿佛换了个人,嘴角高高翘起,嗓子眼里挤出愉悦的,怪异的曲子。 李鱼打了个寒颤,怎么跟中邪似的。 “1551,我接下来得小心点。”管家的挑拨离间,放在普通情况下,顶多只会让厨娘对他生出成见,在工作和生活中找点小麻烦。 放到如今的情况,这点小计谋,很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李鱼扭头看了眼保镖,“你离门口远点,过来呆着。” 保镖僵站着不动,“江先生,这不和规矩。” 李鱼心思一动,“怎么不和规矩?” 保镖嘴唇闭得像蚌壳。 李鱼试探,“因为我是石遇的男朋友?” 保镖眨了下眼睛。 如此分明的等级,在现代社会很少见的,这人没准和石遇是一个时代,甚至很可能是在同时被吸入镜子。 李鱼问他,“一号,你来这里多久了。” “不记得。”保镖老实巴交的,“主人来了多久,我就来了多久。” 李鱼若有所思, “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保镖,“护卫。” 护卫是个关键词,在古代,没钱或者没权请不起这个的。 一号问啥答啥,老实得让人心疼,李鱼硬着心肠继续问,“那石遇呢?” 保镖斜眼看青年,“不能说。” 李鱼蹙眉,刚想问为什么,突然想起之前在酒吧做兼职的那个服务生。 他指了指天花板,“因为ta不许?” 保镖点头,默不作声的侧身靠墙,耳朵动了下,对青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用口型说,有人。 几乎是同一时间,刚被关闭不久光屏,又被弹了出来。 李鱼看见马丽娅从房间里出来,去了厨房,她弯下腰,黑色的头发垂下来,恰好挡住她的动作。 正想让系统切换角度,就见马丽娅直起身体,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银色的西餐刀。 她微微歪着脑袋,将刀举高,直勾勾的看着刀锋上折射的光线。 李鱼心里瘆得慌,转头去看保镖,发现这人不知从哪儿找来一只鸽子,已经写好小纸条,正打算悄默声放出去。 “我们出去看看。”他假装没看见,径直走向门口。 保镖一步跨过去,挡住门,“外面有危险。” “你怎么知道?” “直觉。” 光屏里,马丽娅已经关上抽屉,正朝客厅走。 李鱼急了,语气加重,“让开。” 保镖不为所动。 对方个子高,身体壮,武力值不知道甩他几条大街,硬干是干不过的。 李鱼折身回到床头,从枕头下抽出一根电棍,抵住自己,“你让不让。” 这是个小祖宗,保镖惹不起,只能让到一边。 马丽娅已经走到厨娘的房门外,正在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像是催命的鼓点。 厨娘刚洗完澡,擦着头发走出浴室,临开门前,她顿了下,没来由的心慌意乱,总觉得好像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咚咚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厨娘蹙眉抚了抚胸口,抬眸看向震动的门板,扯着嗓子喊,“来了。” “别开门!”属于另一个人的声音自门后传来,是江沅。 这声警告落下的下一秒,门把手被人从外面用力转动。 厨娘迅速反应,用身体顶住门,同时按下反锁。 “江沅!”马丽娅睁着赤红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