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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乐曲与笑声仿佛就在耳边,似乎有许许多多的人围在旁边,一边敲锣打鼓一边嬉笑着围观安乐与公鸡。 安乐分神去看,房间里还是没有其他人。 这种又嘈杂又安静的诡异感觉让安乐后背发毛,他转身往里面跑,公鸡腾空而起,两只鸡爪踩在他的背上,安乐没站稳,摇晃几下,往前扑去,要命的是他手里还抓着那瓶山西陈醋,为了支撑自己,最后他一手拿醋,一手撑住,膝盖着地,跪在了地上。 安乐:“……” 一瞬间,所有的声音停止了。 公鸡在安乐背上耀武扬威地喔喔叫了几声,安乐缓慢地抬起头,就看见他们一人一鸡正对着中央那个“囍”字。 他妈的,一不小心对着红双喜拜了拜。 跟一只公鸡拜堂是什么体验? 谢邀,不想再提。 安乐满头黑线地爬起来转身,公鸡知道他生气了,像完成了任务一样从他的背上跳下来,迈开两只爪爪一溜烟跑到房间边上的暗处。 安乐气呼呼地骂道:“跑这么快,把你爪子剁下来做泡椒凤爪!” 公鸡闻言躲到桌子下,死活不出来。 安乐懒得跟一只鸡计较,房间又恢复了安静,刚才嘈杂的声音仿佛是错觉。 一定是那个古怪助理在外面放歌吓唬他。 安乐喘了口气,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除了那些大红的装扮,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 不过安乐记得他刚进屋的时候,那些红布鲜亮得像崭新的,可现在再看过去却是很陈旧,感觉像放了很多年,灰蒙蒙的。 等他走到房间尽头的时候,借着昏暗的烛光,他在墙上看到一扇门,刚才怎么没发现,他迟疑几秒,轻轻推了推门。 没想到门一推就开了。 安乐从门缝里往里看。 原来这是一个大套间,里面是一间卧室,卧室面积很大,但没多少陈设。现在已经是傍晚,再加上窗帘全部拉上,整个房间黑乎乎的,只有一盏床头灯提供着柔和的光,照着中间的床铺。 床上躺着一个人。 安乐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你好?” 没有得到回应,他觉得自己已经猜到那个人的身份。 安乐走进房间里,慢慢靠近床铺,在床边站稳,低头仔细端详躺着的人。 那个人闭着双眼,鼻梁高挺,五官立体细致,即使是闭着眼睛,也能看出眼部线条的美好,只不过脸色泛白,薄薄的嘴唇没有血色,反而有种透明感,让他看起来像莹玉做成的一样。 ……这么帅的吗。 躺在床上的人完全没有安乐想象中的虚弱枯槁,除了苍白了点,其他看起来都很正常,好像只是睡着了。 这张脸与其说帅,不如说是精致,安乐头一次在现实中见到这么好看的人。 如果安乐没认错,这个人应该就是他那位病重不起的“丈夫”,蒋鸣玉。. .. ,, ☆、第2章 嫁衣与醋2 安乐看见蒋鸣玉的样子,顿时觉得有点可惜。 这么漂亮的人居然命不久矣,然后又觉得这个人要是个妹子就好了,那他对于结婚的事举双手赞成。 安乐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顺手把那瓶醋放到旁边的床头柜上,等他目光扫过柜子,顿时哭笑不得。 床头柜上有一个果盘,里面装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虽然他连女朋友都没交过,但好歹也参加过亲戚的婚礼,也知道这些点心是谐音“早生贵子”的意思,结婚的时候都会准备这些东西在新房里,讨个彩头。 他们都是男人啊,不用连这种细节都这么讲究吧。 接下来安乐做了一个自己也想不通的举动,他伸出手,放到蒋鸣玉的鼻子下面。 还好,有气…… 他竖起食指在蒋鸣玉的脸上戳了戳,看着自己的指尖陷进白玉一样的皮肤里,被他戳的那个人还是没有反应。 挺有弹性的,再戳两下。 也不知道这个人得了什么病,安乐凑近蒋鸣玉,跟他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轻声说:“对不住啦,大兄弟,我不是医生也治不好你,别怪我找机会跑路。” 他想了想,又说:“反正你这么有钱,应该也不介意分我点跑路费吧。” 蒋鸣玉自然无法回应,安乐还觉得不过瘾,勾起他的手指跟他拉了个勾,说:“好的,你同意了。” 安乐这才满意,找了个椅子在床边坐了下来。 今天发生的事情对于他来说信息量太大了,几个小时前他出门去吃火锅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会穿越,一般穿书不应该是看过原剧情吗,他当时捡到那本书,还没来得及翻开就过来了,这又是什么道理? 他想着想着就有点累,刚才在囍字面前磕了个头,起身便有些头昏眼花,他以为这是穿越后遗症。 安乐揉了揉额头,或许这一切只是个梦,等他梦醒来,还能吃上火锅。他已经想好了,要点五盘肥牛卷两盘虾滑,还要金针菇红薯片油豆腐冻豆腐鱼丸酥rou牛百叶等等等等。 把空调打到最足,看着包裹着花椒与芝麻的红油翻滚,再来一打冰啤酒,完美。 安乐这么想着,迅速地跌进了睡梦中。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在刚才那个喜堂了,幽暗的房间里,喜烛垂泪,红色的布从屋顶上坠下来,像血色的瀑布,微微抖动似乎真的有液体在流动。 怎么又回来了呢,他记得他在蒋鸣玉身边睡着了。 墙上的囍字仍然在那里,安乐盯着那个字看,看久了红色快看成黑色。 眼睛都看疼了,安乐愁苦地转身,猛地对上一张人脸,差点叫出声。 那个人面色惨白,嘴巴血红一团,黑色的瞳仁占满了眼眶,一双没有眼白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安乐。 安乐没想到房间里还有别人,一时之间被吓得不轻,动都不敢动。 那人也没动,烛火晃晃悠悠投射在它的脸上,显得它脸色白得像纸,反倒是它身上的衣服非常鲜艳。 它穿着大红的衣服,金线描云、锦缎如霞,衣服上的花鸟虫鱼,无一不精致,明艳华贵,流光溢彩,看着像是大户人家明媒正娶用的新嫁衣。 凤冠霞帔配上那张惨白无物的脸,安乐后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阵发凉。 红烛虽然暗淡,安乐还是分明地看到,这个人或者叫这个东西,没有影子。 安乐很想跑,可是腿一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