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其他小说 - 郝叔和他的女人(正传)1-200章在线阅读 - 郝叔和他的女人(201-210)完结

郝叔和他的女人(201-210)完结

    2019-04-06

    (二百零一章)

    剑河之畔,万籁俱寂,妻子与郝老头子彻夜交欢,醉生梦死;湘江之滨,喧

    嚣闹腾,我教两个牙牙学语的娃儿读诗,共叙天伦。两幅画面切换到一个镜头,

    善与恶、真与假、美与丑等等交织着,不断摩擦,不断碰撞,带给人强烈的感官

    冲击。灵与rou,好比手的正反两面,缺一不可。当司马相如抚琴高歌,

    满腔痴情化作nongnong思念,遥寄心上佳人。或许,卓文君正顺从地蹶高大白屁股,

    任另外一个男子野蛮地进入身体。如我和白颖这般故事,真乃两对同命相怜的鸳

    鸯!于是乎,我愤激高歌一曲: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牆!

    东牆之所以见不着佳人,是因爲此时此刻,她正在西厢房幽会jian夫。比如卓

    文君,比如王诗芸,比如徐琳,比如妻子等等。她们四人皆爲有夫之妇,却甘心

    沦爲其他男子胯下玩物。作爲深深爱着她们的丈夫,何其不幸,何其可悲!英格

    兰乡村夜晚的「啪啪」声,若干年后,还回荡在我脑海里。于郝老头子,它催人

    奋进,斗志昂扬。于我,它撕心裂肺,萎靡不振。于岳父,它不忍入耳,肝肠寸

    断。于妻子,它销魂蚀骨,既羞又愧。

    言及妻子,在她留别的书中,说过不知自己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女人之类话。

    其实,在我心里,她也成了继母亲之后,第二个谜一般的女子。初识那会,她明

    眸善睐,纯淨无暇,白衣翩翩赛天使。嫁爲人妇,她笑靥如花,温婉恭谦,楚楚

    动人惹人怜。跟于岳父岳母膝前,乖巧贴心,善解人意。携手同我相处,青春阳

    光,端庄不失俏皮。孝敬母亲面前,嘘寒问暖,贤良淑德。亲朋好友眼里,大方

    知性,彬彬有礼。承欢郝老头子胯下,却狂野火爆,耽溺声色。

    郝老头子,就像罂粟花精炼成的一种剧毒,先是逐步控制母亲身心,然后又

    慢慢浸染妻子rou体。要解除毒瘾,必须承受剜rou割心般疼痛,方能大彻大悟,回

    头是岸。在此之前,剧毒还要继续入侵七筋八络。所谓物极必反,置之死地而后

    生,方爲道也。于是乎,剑桥留学期间,妻子与郝老头子还有第二次幽媾,第三

    次幽媾,第四次幽媾,第五次幽媾,第六次幽媾。于是乎,妻子学成归国后,还

    有跟郝老头子在家里偷情,上酒店约会,去公园野战等等。甚至当第一次冲突被

    她们摆平后,还找借口跑杭州出差,与郝老头子继续偷欢。当第二次冲突风平浪

    静,还接受郝老头子邀请,以专家身份赴衡山指导医疗卫生工作,然后任其轻薄。

    当第三次冲突导緻我们夫妻分居后,还留宿郝老头子在家,夜夜承欢,直至jian情

    被我撞破。

    于是乎,那天晚上,我变成了一头愤怒的狮子,直接抡起高尔夫球棒朝郝老

    头子脑袋砸下去。这一棒,我卯足力气,如果砸中郝老头子,肯定教他当场命丧

    黄泉。奈何被妻子死死抱住,且声泪俱下求情。就这几秒锺犹豫,郝老头子勐然

    惊醒。他迅速一脚把我踢倒在地,然后敏捷地扑上来,锁住我的喉咙,让我无法

    动弹。我嘶吼着说要杀了郝老头子,他隻是抽动嘴角,不时轻蔑一笑。还大言不

    惭地叫妻子快穿上衣服,跟他一起离开。当然,妻子还算念及夫妻情谊,没有跟

    郝老头子走。在她好言相劝之下,郝老头子警告我规矩一点后,放开了我。我冷

    笑一声,趁他不备,cao起床头柜上的花瓶,砸在郝老头子脑袋上。顿时,鲜血直

    流,吓得妻子尖叫不已。她心慌意乱,也没顾上自己光着身子,在房间里焦急地

    跑来跑去,给郝老头子清洗、上药、包扎。在此过程中,郝老头子一直负伤与我

    对峙,加上妻子两边阻拦哀嚎,我们没有爆发更剧烈的冲突。

    记得那次我跟踪妻子去杭州偷情,目睹俩人亲昵进入酒店,也像野兽一样爆

    发,用手机砸破郝老头子脑袋。加上这一次,我估计郝老头子没个脑震荡,也一

    定头晕目眩,双耳轰鸣。不过,我依然不解恨。这股恨意,被妻子爲郝老头子担

    惊受怕的表情感染,愈发浓烈。直至凝固成死结,任何力量都无法打开。看着妻

    子不顾廉耻,悉心爲郝老头子包扎伤口。我的脸色由红变青,再由青变黑。最终,

    我双眼如炬,喷射出熊熊烈火。内心一歎,暗自想:哪怕同归于尽,也要吞噬眼

    前这个人渣。于是,掉转头,我奔向厨房,cao起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妻子看穿

    我用意,大声尖叫,泪水涟涟,不顾一切把郝江化推出房外,然后用自己的身体,

    拼命挡住了门。利用此空挡,郝江

    化狼狈四窜,连夜便逃回郝家沟。翌日清早,

    母亲便奉他之命,前来善后,化解危机。

    (二百零二章)

    那天晚上,当郝老头子在妻子身上尽情喧洩时,相隔千里远的郝家沟,正在

    上演另一出精彩大戏。趁其外出,郝小天第十一次偷偷摸摸爬上了母亲的床。有

    读者会问,前文不是提及,终郝小天一生都没睡过母亲吗?各位请注意,我所说

    并非郝小天没「睡」过母亲,而是没「真刀实枪」睡过母亲。换言之,除最后一

    步没做,该看的、该摸的、该亲的,郝小天都一一尝遍。甚至,在小正太的喋喋

    不休缠闹下,母亲迫于无奈,还答应跟他洗过一次鸳鸯浴。至于平日俩人相处,

    郝小天的咸猪手,光天化日之下,都敢肆无忌惮地伸入母亲裙子里面。更别说母

    亲的酥胸和丰臀,郝小天从小摸到大,早已轻车熟路,随意狎玩。

    郝小天这小子,自小被母亲和她的姐妹们宠着,娇生惯养,无忧无虑。衣来

    伸手,饭来张口,锦衣玉食,要什么有什么。渐渐养成目空一切,狂妄自信的性

    格。此外,还乖张忤逆、离经叛道;贪婪成性、嗜色如命。如非这般,也不会把

    魔掌伸向我的母亲,他的继母,朝思暮想爬上她的床。然而,像前十次一样,这

    一回,母亲依旧坚守住底线。爲她和郝江化的家,爲她和郝江化的四个孩子,母

    亲义正言辞地一口回绝了小正太的过分要求,没准许他逾越那道禁忌线。关键时

    刻,母亲不得已使出杀手锏,搬出郝老头子吓唬小正太,才打消他的恶念。

    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万岁爷头上都敢动土,唯独最忌惮他老子。去年中秋,

    郝小天醉酒后色胆包天,下药迷jian吴彤,辣手摧花。郝老头子一怒之下,几乎把

    他打个半死,多亏母亲等一干女眷求情庇佑,才护住他小命。经此遭遇后,郝小

    天收敛许多,被他老子瞪一眼,都要胆战心惊好几天。当然,郝老头子之所以对

    亲生儿子痛下杀手,并非特别怜惜吴彤缘故。而是因爲郝小天使用迷jian手段,叫

    他担心往后会用在母亲和妻子身上。

    郝老头子虽然阅女无数,风流成性,处处留情,可以拿母亲和妻子交换他锦

    绣前程,却绝对禁止亲生儿子染指她俩。究其原因,无外乎三点:一来母亲和妻

    子,郝老头子最爲看重,轻易不准其他男子染指。二来母亲乃他明媒正娶,名份

    上是郝小天嫡母。如果传出去自己亲生儿子对嫡母做出苟且之事,不光他名誉扫

    地,败坏郝家声望,而且影响儿子光明前程。三来妻子名义上终归是他儿媳妇,

    自己把她偷也就罢了,岂能准许儿子前赴后继?多一事多一分风险,万一jian情败

    露,他乘鹤西归,白家和左京还不把他儿子废了。

    所谓虎毒不食子。由此可见,郝老头子多半考虑儿子自身利益,才禁止郝小

    天染指母亲和妻子。多半因爲爱,才会对郝小天大打出手,让他牢记教训,不敢

    再犯。当然,后来爲还我以顔色,在郝小天染指妻子问题上,郝老头子松了口。

    加之十六岁生日,乃郝小天迈入成人世界隆重弱冠礼。郝老头子思来想去,隻有

    把妻子这等绝色佳人奉给儿子,方能让他做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如此这般,即可

    了却儿子心愿,又可更进一步打击我,何乐而不爲呢?

    于是乎,他们父子约法三章。一是郝老头子同意儿子去把妻子,作爲交换条

    件,郝小天必须永生不得染指母亲。二是无论如何,绝对不能强迫妻子,且禁止

    郝小天搞大妻子肚子。三是万一秘密洩露,必须守口如瓶,不得说出半个字。于

    是乎,在郝老头子放纵之下,经不住郝小天胡闹纠缠,母亲出面找妻子促膝谈心

    了一晚。

    那天晚上,母亲和妻子具体谈话内容,我不得而知。在母亲的私密日记里,

    也从未提及郝小天和妻子之间的故事。隻是事发一年后,我才从岑筱薇口里,断

    断续续听到这方面的流言蜚语。那个时候,我刚出狱不久,正跟岳母满世界寻找

    妻子下落。当从郝小天口里证实,妻子确实和他上过三次床,我也即打消继续找

    下去念头。怕岳母伤心,我没把妻子跟郝小天之间的苟且事告诉她。在她心田,

    从始至终,爲妻子保留着最后一片圣洁土壤。尽管我的心已支离破粹,却不希望

    岳母对妻子彻底失望,毕竟那是她最后一丝美好幻想。

    至于母亲爲什么能说服妻子,甘心委身于一个黄毛小子胯下,不仅我一无所

    知,大抵当事人郝小天,说起来也闪烁其词,模棱两可。逼问时,他一会儿疯疯

    癫癫,自诩妻子爱上他,所以才会跟他上床。一会儿鼻涕四流,战战兢兢地说妻

    子受到威逼利诱。一会儿又歇斯底里地喊,说妻子表面端庄正经,骨子里

    风sao浪

    荡,自甘堕落。一会儿又神经质地叫,说母亲欺骗了妻子,要报仇找她去吧。

    出狱后,我便一直回避和母亲见面。哪怕她来接我出狱,我都没有跟她说一

    句话,也没有看她一眼。现在要去找母亲问缘由,我恐怕过不了心里那道坎。所

    以,除非妻子亲口说出,这个秘密恐怕要永沉海底。不过,既然已经决心放下妻

    子,那么便连同她所有秘密一起放下吧。当然,更要我放下的人是母亲——那个

    生我养我爱我教我的母亲,那个教我牙牙学语的母亲,那个一口一口喂我吃饭的

    母亲,那个送我远行,翘首以盼的母亲。于是乎,审完郝小天,我便起了迁居加

    拿大念头。不久,即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带上两个孩儿,陪同岳母踏上飞往

    异国他乡的航班。

    (二百零三章)

    馀下不表,言归上文。话说郝老头子负伤逃窜,妻子死死护住大门,不准我

    追出去。相持七八分锺后,她终究乃一女流之辈,渐渐没了气力。于是,我趁机

    把妻子推开,「咣当」一脚踢开大门,不顾一切冲出小院。

    当时三月份天气,夜凉如水,骤然从温暖如春的室内跑到外面,身上不禁丝

    丝寒气。路灯幽暗,星星点点。眺目望去,对岸一河之隔的洋气大别墅,灯火通

    明。我绷紧脸,深吸一口气,撒腿朝桥跑去,沥青路面顿时响起一连串急促而有

    力的「噔噔」声。这股心碎而倔强的脚步声,多年以后,依旧回荡在我脑海,久

    久不能忘却。

    冲至河对岸别墅,隻见院子里铁栅门敞开,地面上印有浅浅胎痕,似乎刚有

    车离开。我没有停留,气势汹汹闯进别墅正厅,一脸凶神恶煞样子。也不理睬其

    他人,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大眼,见门就推,遇着旮旯便搜,碰上柜子即翻。

    「兵兵乓乓」把上下三楼寻遍,没见郝老头子影儿,方黑着脸返回一楼正厅。

    我嘶吼一声「郝江化在哪」,振聋发聩,惊得两个妙龄女子目瞪口呆,满脸

    惶恐。这两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郝家以前的小保姆,春桃绿柳是也。几年时

    光凋琢,已把她俩打磨得前凸后翘,风韵性感。

    「老爷…老爷…」春桃战战兢兢,手指向大门。「刚坐车…离开了…还有,

    老爷的秘书…岑小姐——」

    我狠狠地扫她俩一眼,朝窗外看了看。隻见妻子神色匆匆小跑而来,走到门

    口时,目睹我站在厅堂,四下环顾一圈,定了定神色。然后把牙一咬,垂首疾步

    进入厅内,用蚊蝇似的声音问道:「翔翔和静静呢?」

    柳绿瞧我一眼,压低声音回道:「禀少夫人,小少爷和千金已在二楼卧室安

    歇。」

    「少夫人」三个字,从柳绿嘴巴里说出来,很容易误听成「小夫人」。我哼

    了哼,心下一阵冷笑,暗自想道:私底下,也许你们就把我妻子叫成小夫人,所

    以才「少」「小」不分,颠倒黑白。不过,也不能全怪你们,谁让我妻子还真就

    是郝老头子的小夫人呢。念及此,我把凌厉的目光扫向妻子,狠狠地逼视着她。

    「这会儿想起孩子啦,你可真是一位贤惠伟大的好mama,哈哈——」我出语

    讥讽。「等他俩长大,发现自己贤惠伟大的mama,跟爷爷光屁股搂抱在一起,不

    知作何感想。唉,可悲、可怜、可歎!」

    妻子原本已绕过我走上楼梯,闻言不由全身一抖,眼泪哗哗落下。虽说春桃

    柳绿俩人可能早知晓他们公媳间的苟且事,但从我口里披露出来,还是让妻子倍

    觉羞耻不堪。她双颊通红,一手抚胸,一手扶住护栏,强忍住心中伤痛,一步步

    拾阶而上。看她这般光景,倒似乎自己成了受害者。女人啊女人,你们可真会演

    戏,不知不觉中,便把生活变成了你们的大舞台。如果她哭闹,向我求情,还能

    让我心里好受些。现在不咸不澹模样,反而有一种被人漠视的感觉,更令我烦躁

    不安。

    「看什么看,给老子滚蛋!」我越想越气,一声咆哮,吓得春桃和柳绿赶紧

    躲进房间,大气不敢出。「你们这些女人,表面光鲜,端庄正经,平日里高高在

    上,暗地里男盗女娼,没一个好东西!算老子有眼无珠,瞎了狗眼,才会看上你

    们这么些个贱人…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一清二白吗?你不是正气凛然地保证问心

    无愧吗?事到如今,我看你如何清清白白,如何问心无愧…原来你也是个贱人,

    跟那些女子并无二样…」我指桑骂槐,越骂越来气,越骂越有劲。不料骂到伤心

    处,竟忍不住抱头痛哭起来。

    于是我明白,骂妻子贱人,最心痛的人终归还是自己。这一刻,我输了,妻

    子输了,父亲输了,母亲输了,独独郝江化老匹夫成了大赢家。此时,他或许正

    幸灾乐祸,暗自窃喜。不对,应该说,从他把上母亲那夜起,便已然笑得合不拢

    嘴。能把母亲调教得服服帖帖,于郝老头而言,几欲粉碎父亲面对他的所有优越

    感,且拯救出他那颗狭隘自卑的灵魂。再把妻子压在身下,对他言听计从,郝老

    头足以向天下人证明,他才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在郝老头眼里,父亲不配拥

    有母亲,我不配拥有妻子。母亲和妻子,唯有做他的女人,方能幸福美满。如果

    把我和父亲说成农夫,郝江化就是那条忘恩负义的毒蛇。他张牙舞爪,凶神恶煞,

    不仅丝毫不念救命之恩,反而贪婪成性,恩将仇报,要一口吞掉我们父子。

    古语说:好人好报,恶人恶报。照今天看来,我们一家子行善助人,换来却

    是母子成仇、夫妻反目后果。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索性让郝老头一家穷得叮当

    响,索性任郝小天病死医院,索性随郝老头断子绝孙,永绝后患。世上若尚存公

    道,老天爷就应该对郝老头五雷轰顶,方能慰藉我的心灵,祭奠父亲的亡魂。

    (二百零四章)

    夜已深沉,万籁俱寂。亮堂的灯光,惨白到刺眼。壁锺「滴答滴答」走动,

    响过十二声后,複归于原状。痛定思痛,我深吸一口气,反手擦去眼角泪痕,从

    地闆上站起来。半个小时前,妻子去了二楼卧室,还不见下来。或许,她准备与

    俩个娃同寝,今晚就睡这里。想到此,我心头不由一阵冷笑。隻要与郝江化相关

    的物事,都会令我极度反感。哪怕俩个孩儿碰一下这里任何物品,也会玷污他们

    纯洁的心灵。于是,我几步走上楼梯,推开儿童卧室的门。

    果不其然,俩个孩儿已然熟睡,发出细微匀称的呼吸。妻子独自坐在床沿,

    爱怜地凝视着他俩小脸蛋,神情专注,一动不动。细看之下,眼角眉梢,似乎犹

    挂着未干泪珠。不过,我一点都不心疼,冷哼一声,走上前就一把拉开她。

    「我嫌你髒,别碰我的孩子——」我冷眼相对。「白颖,我俩完了。你等着

    法院传票,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吧。」

    妻子闻言,不由怔了怔,通红的双眼,在我脸上扫来扫去。俄顷,确定我不

    是冲动之下一句戏言,便无声无息别转身子。我瞄一眼她纤瘦的后背,暗想道:

    你一句话都不争辩,看来早盼这一天到来。天涯何处无芳草,也罢,我大好男儿,

    绝不会吊死在你一颗树上。正要轻轻摇醒两个小孩,抱他俩回家睡,却听妻子那

    厢突然开口道:「对不起,我不同意离婚——」

    不知惊喜,还是意外,我顿时哭笑不得。把身子一转,逼近妻子,没好气地

    质问:「爲什么?你觉得自己有资格说这话么?」

    隻见妻子眼噙泪水,悲恸道:「我心知自己做错事,要打要罚随你便,绝无

    任何怨言。可俩孩儿还小,我不能放任他们失去爸爸的爱或者失去mama的爱。即

    使非离不可,至少等他俩长大懂事,明白人情世故,尽量减少伤害。」

    「哼——」我冷笑不已,抑扬顿挫说。「你做出这等苟且之事,骂你髒了我

    口,打你髒了我手。所以请完全放心,我保证百分之百不骂你,不打你。听你说

    话,我就想到虚僞和谎言。你说不能放任孩子失去爸爸或者mama,所以就能放任

    自己一次次背叛我,背叛我俩的婚姻爱情吗?」停顿片刻,我加重语气讽刺道:

    「当然,你不能放任无辜的孩子失去爸妈,所以就能放任自己一次次光着屁股,

    在那个糟老头子胯下承欢…」

    遭受羞辱,妻子不由脸色大变,气得全身发颤,声泪俱下道:「你!——孩

    子就在旁边,请你行行善,极点口德,好不好?非要说那么难听,心里才好受吗?」

    边说,眼睛老往俩孩子脸上瞅,生怕姐弟俩醒来。

    听妻子这么说,我也看一眼孩子,见他俩妥妥,压低声音继续道:「现在嫌

    难听,当初别犯浑啊。孩子虽小,你以爲他们什么都不懂么?早晚有一天,你干

    得那些丑陋勾当,会传进两个孩子耳朵里,伤害他们的心灵。瞧,这就是他们的

    好mama干得好事。」

    接着,朝妻子翻个大大白眼。她面露羞愧之色,把头一转,躲开我的目光。

    「你爱咋说就咋说吧,」妻子理了理鬓发,语气放缓。「总而言之…我还不

    能跟你离婚。」

    我一时哭笑不得,火冒三丈道:「离还是不离,由不得你!真奇了怪,你即

    不愿跟我离婚,却跟郝老头偷偷摸摸勾搭。莫不成你享受这种生活?我算看出来,

    你不仅会偷人,连脸皮跟着见厚了。」

    妻子动了动嘴角,欲言又止。沉默半晌,她方下定决心,咬了咬嘴唇,毅然

    说道:「左京,我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我和郝…他之间,真没

    什么感情。今天晚上,我们喝了点酒,酒后乱性,才会没管住自己。姑且念我初

    犯,请你看在相爱一场以及我们孩儿的份上,原谅我一次,好吗?」

    柔情似水的话语,熟悉却又那么陌生,不禁令我怦然心动,肛肠寸断。不过,

    我是痴情种子,绝不是傻子,不会再上当。妻子和郝江化之间的故事,绝对不是

    她所说那么简单。前几次风波,没让我抓住什么特别把柄,任妻子联合母亲煳弄

    自己,看在岳父岳母面子上,我也就睁一隻闭一眼忍了。到这个时候,她还存心

    欺骗,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莫非跟着郝江化,把她的良心跟着抹黑了?

    当然,往后事实证明,妻子今天一番肺腑之言,半真半假。所谓一半真,正

    如她所言,至此后再没与郝江化勾搭。所谓一半假,即虽没与郝江化勾搭,却在

    母亲劝服下,上了郝小天的床。而且,随后在我家,又被郝小天cao过两次。一次

    被威逼利诱,一次半推半就。若不是岳父气毙,让妻子伤心欲绝,在无地自容窘

    况下留书远走。说不定,郝小天会一直死皮赖脸缠着妻子,那么俩人之间交媾回

    合,也就不会仅仅隻有三次。然而,虽仅仅三次,却摧毁了我对妻子最后一丝幻

    想。从此海枯石烂,沧海桑田,老死不相见。

    (二百零五章)

    「呵呵,说得比唱得都好听,我好感动,」我嗤之一笑。「不过,一而再,

    再而三欺骗,你以爲我还相信你所说?你的保证要是起效果,今天晚上的事便不

    会发生。」

    妻子眼眶一红,哽咽着说:「千真万确,在此之前,我跟他的确清清白白,

    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今天晚上,我一时煳涂,才酿成大错…」

    「闭嘴!」我咆哮一句,逼到妻子跟前,气势汹汹。「你当我傻子吗?那些

    所谓的正当解释,你觉得我会信以爲真吗?告诉你,白颖,我之所以将就,完全

    看在岳父岳母面子。不料你一犯再犯,死性不改,我真后悔娶你做老婆。」顿了

    顿,我从口袋里掏出软芙,点上一根香烟,接着说道:「如果我没猜错,你跟郝

    老头间的故事,恐怕六年前就开始了吧。」

    妻子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却很快镇静下来,然后理理鬓角,从容地辩解道:

    「无凭无据,你不要信口开河。虽然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但请你不要胡编乱造,

    歪曲事实。」说完,转身背对我,爱理不理样子。

    我顿时哈哈大笑,指着她说:「白颖,我早知你会这样辩解,所以一点都不

    觉得意外。事已至此,不妨实话告诉你。还记得我妈四十六岁生日,我们离开郝

    家沟前一天晚上,所发生的事么?」

    沉默半晌,妻子故作自然转过身,在我脸上瞧一会儿,方漫不经心回道:

    「当然记得。那天晚上,你、我,以及我妈,我们仨一起去山庄泡了温泉。」

    「之后呢?」我凝视着妻子眼睛,追问。妻子躲开我的目光,信步朝门口走

    去。我一愣,几步赶上,抓住她的手。

    「爲什么不回答?」我质问。

    「你好奇怪——你自己心知肚明,爲什么还要我回答,」妻子挣扎几下,很

    不情愿。

    &x5730;&x5740;&x53D1;&x5E03;&x9875;&xFF12;&xFF55;&xFF12;&xFF55;&xFF12;&xFF55;&xFF0E;&xFF43;&xFF4F;&xFF4D;

    发布页⒉∪⒉∪⒉∪。康姆

    「我正是不明白,所以才请教你,」我抓住妻子不放。

    她无计可施,隻得气鼓鼓说:「之后我们回房睡觉,一觉到天亮。现在总算

    满意了吧,快放开我。」说着甩开我的手,故作委屈道:「你弄痛我手臂了,好

    疼——我困了累了,不想跟你继续闹,我要回家睡觉…」

    「听我把话说完,再睡亦不迟呀,」我随即拉住妻子的胳膊。「莫不成心虚

    害怕,想一走了之?」

    「谁心虚害怕!」妻子顶我一句。「有什么话,你倒说清楚,别闪烁言辞。」

    「好,很好,这才是解决事情的态度,」我朗声道。「这样吧,我们找个地

    方坐下,冲两杯咖啡提神,边喝边聊。」说完拉妻子来到一楼吧台,让她坐下。

    然后泡上两杯咖啡,一杯自己拿着,一杯塞到她手里。

    「记得那天晚上,泡完温泉,我们仨回到郝家祖宅。你说要陪你妈睡,所以

    我们没睡在一起,」我开门见山。「换言之,那天晚上,你跟你妈睡在一起。」

    妻子原本已端起咖啡,听闻我的话后,又把它放下。她看着我,琢磨字里行

    间意思。隻稍片刻功夫,似乎已明白其中厉害关系,于是巧言令色道:「我是跟

    你说,

    怕妈一人睡觉不安心,所以去陪她睡。不过,我去敲门时,妈已经睡下。

    爲了不影响她休息,所以没有进去吵醒她。之后,我觉得有点饿,便去二楼餐厅

    吃宵夜。遇到晓月姐,俩人一起喝了点红酒,感觉有点晕,便被她扶到房间。原

    本隻想休息片刻,哪知一觉睡到天亮。」

    我以爲这回打中了妻子七寸,不料她随机应变,轻轻松松应付过去。如此这

    般,反倒显得我多疑多虑,不禁哑然失笑。明知妻子谎话连篇,却没证据戳穿她

    面目,隻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妻子抿一口咖啡,以居上者的口吻侃侃而谈:「我的话已说完,清者自清,

    浊者自浊,请你不要揪住我一次错误不放,疑心疑鬼。不管你是否相信,我再一

    次郑重声明,我和他之间,隻是正常的公媳关系。今天晚上的事,错在我,不该

    喝酒贪杯。你要骂要打,我都心甘情愿,绝无怨言。我向你发誓,以后这种事,

    绝对不会发生。请你念在夫妻一场份上,不爲你我着想,也要爲孩子和父母考虑,

    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吧。我保证,往后加倍补偿你,什么话都听从你,对你百依

    百顺。隻要你想,我愿意爲你做任何事,做牛做马服侍你。还有…」妻子嗫嚅一

    下,垂首接着说:「你要是觉得我亏欠你,对不起你,大可以跟自己喜欢的女人

    做一次。我绝对不吃醋,绝对不计较,绝对不取闹…」

    (二百零六章)

    「哼,我总算明白,」我冷冷地扫一眼妻子。「原来在你心里,我们的爱情

    和婚姻,可以用来做交易。」

    妻子情知口误,愣会儿神,随即摇头解释道:「不是这个意思,我隻是希望

    你心里好受些,得到你的谅解。如果你不喜欢,当我没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