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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少让人碰她的手机,江意禾知道她密码。 而周开祈只是意外,林夭甚至不清楚周开祈知道她密码。 聚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饭店人几乎只剩下他们。 夜深人静,今晚的天空隐约散落几颗星。 晚风一吹,云随着流动。 露天的停车场里,林夭跟他们告别,各自找各自的车。 “我喝酒了,能载我一程吗?”周开祈在夜色里问她,风很冷,他绕上围巾,笑得斯文温和。 “杨塑呢?” “他载了其他人,满了。” 林夭望着他。 周开祈开玩笑道:“你们总不会把我丢着吧?怎么说也是给你们生意的呀。” 林夭摸着车钥匙,顿了顿:“好,上车吧。” 他之前载过她,还是工作室的合作方,面子上总不好拒绝。 “等我一阵,我回我车上拿一下文件,今晚还得工作。” 他扬起嘴角,转了身。 “去吧。” 林夭站了一会,按了遥控钥匙,车灯一闪又暗下去。 她想着上车等,刚拉开车门便被一只手重重按了回去,啪地重新关上,她讶然回头,看见江嘉屹一手撑了车门,定定垂眼。 他身上沾染了冷气,冷冽而干净。 卷了一股似有若无的薄荷香,拂过她鼻尖。 林夭对上他的目光,幽暗的,又随风摇曳着,冷燥燥的,消弭在夜风中。 “怎么了?”她问。 江嘉屹说:“新年快乐。” 林夭挑眉:“嗯?” 为什么说这么多次? 他倦淡道:“我给你拜了两次年。” 林夭没反应过来。 他便接着说:“你没给我红包,也不用给了,用别的补偿就行。” 江嘉屹吻她的时候很突然,他另一只手刚扶上她脸,便倏地,卷了冷气压下来,猝不及防袭击了她。 他的手很凉,一碰她便沾上了热。 耳后、颈脖,一路滚了火。 林夭一怔,他趁虚而入,越发深了。 带着侵略性,唇齿之间的炙热瞬间烧遍全身。 他湿热的吻刚缠上,一阵酥麻袭上大脑,她被吻得溃退,软了腰,被他顺势推压在车门。 气息被他卷走,深深的、深深的…… 林夭记起来了,念大学那阵子,虽然穷,但过年总给会给他红包,不多,十几二十块象征祝福。 五年多以前的事情了。 脚步声渐近。 咔哒咔哒在空旷的停车场响起。 林夭紧张地抽了一下。 江嘉屹一边吻她,一边抽空用低哑的声音,“没人。” 林夭迷朦地睁了眼,眼底一圈动/情的红。 气息错乱了,微喘了气。 江嘉屹抬手遮了她眼睛,斜眼望向别处,看见周开祈提着公文包站在不远处,眉眼暗淡的、凉凉地望着他们。 他冰凉的手指探入她发间,唇已经一路滚到她耳际,他用低低沉沉的声音,呢喃道: “林夭,我搬了家。” “要不要去看看?” 第32章 软热 周开祈觉得江嘉屹是故意的。 他追了那么多年的人, 此刻软在江嘉屹身上,低垂的眉眼沾了吹不散的炙热。 周开祈忍了又忍,绷紧嘴角想敲一敲车头提醒林夭。 他对上江嘉屹的目光, 冷沉而锐利。 江嘉屹唇上挨着林夭,一寸寸的呼着热气。 她在江嘉屹的袭击中变得脆弱、不堪一击。 仿佛江嘉屹的指尖、唇齿一碰, 她就碎了。 是他没见过的样子。 每一秒都是对他的凌迟,很残忍。 周开祈指尖发颤,最终还是没能站在这看下去,扭头无声走开。 林夭没看见周开祈, 视线全被江嘉屹挡了。 她吸进的空气是冷的,呼出便成了guntang,她靠紧了身后的车门, 目光发抖着笑: “搬家了?” 江嘉屹收回视线, 低了眼,“嗯。” “去看看?” 他问。 不知哪来的车灯晃过,他眼睛就那样望着她,面容淹在明灭之间,在燥冷的风中等待她的回答。 隐隐的汽车鸣笛, 不远不近飘来。 互相催促着,迫切的地需要往前一步。 林夭沉默了一下, 躲闪地、颤抖地侧开脸,笑:“没什么好看的。” 长长的一段沉默过后,江嘉屹抬手替她拭去唇边被他吻花的唇膏,声音很淡, 像预料到了这个答案:“是吗?” 多少有点冷清烦闷。 只是都被他克制了,压在嗓子里,化作干哑冷沉的音线。 他看她片刻, 徐缓道:“那算了。” 林夭这个人,冷淡起来的时候,几乎感受不到她的温度。 她皮肤的白像透明,那样的极致,一如她的性子。 她再一次从绳子的那一端松开手,他已经习以为常地拽了个空。 于是他捞着空荡荡的绳子,走过去,重新塞到她手里—— “也可以去你家。” 林夭凝视他。 江嘉屹低而缓慢道:“我不挑。” 夜色幽暗,风一吹,他荒凉的固执几乎化不开。 压根没想给她后退、躲避的机会。 他太懂她了。 只要给她退一步的机会,她便会猛退百步,最后消失在尽头,百年寻不回。 林夭跟他的距离很近,近得只要一抬头,额头就会碰到他的唇,她能感觉到他清冽干净的视线长久地睨在她脸上。 她决定跟他说清楚。 “江意禾没跟你说过?我有病,我们或许应该退回到原先的关系。” 江嘉屹说:“什么关系?姐弟?” 林夭抿直唇角,“或许。” 他笑了声:“林夭,你会跟弟弟上床、接吻吗?” 林夭:“……不会。” 江嘉屹冷静提醒:“你都跟我做过了。” 这样的对话,对林夭而言冲击过大。仿佛在提醒,她做了违背道德和良心的事,偏偏她又瘾君子一样,异样地追寻这种刺激,他在她面前一晃,稍微那么引一引她,便受不住。 江嘉屹在她面前呼吸,都成了引/诱。 “所以错了一次就算了,总不能一直错下去。”林夭淡笑了声,笑意像烟,呼一口气便散了。 大概看出林夭眼底的情绪变化。 江嘉屹往后退了几步,拉远了距离凝视她,他缓缓把手插入衣兜,淡声道:“做梦。” 林夭看向他,他那漆黑的眼睛能逼着她屈服。 “我比较喜欢错到底。” 他平静笑着又说:“林夭,我没想过当你弟弟。” “……” 江嘉屹走后,林夭依旧靠在车门上,她望着江嘉屹消失的方向,身影逐渐变得浅淡、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