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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眈就睡在他身边,陈杰小心翼翼的起身,生怕把他闹醒,轻手轻脚的就出了输液室。 谢父和谢母也自觉停下脚步,就站在输液室外。 “真是谢谢你和叶堂了,这么照顾眈眈。” 谢母主动开口,压低声音向他道谢。 “应该的。”陈杰又答:“叔叔阿姨,他睡着了,我是翻院墙出来的,就先回去了。” “等等。”谢母的脸色看上去稍有疲意,但还是笑着:“你们学校离这儿远,大半夜也叫不到车了,我们外面有车和司机,叫他送你们回去。” 她一番好意,陈杰也没有推辞客气,应下后就离开了。 只是刚走出两步,陈杰便突然顿住。 他们既然知道叶堂也在,那就说明……他还在外面一直等着? 陈杰步伐快了些,走出去的时候,果然看到一个人站在路灯下。 叶堂站在寒风中,伸手掐灭了今晚的最后一支烟,回过头来看向陈杰,问:“他好些了吗?” 陈杰没有回答他,只是问:“你就一直站在这儿?” 今晚的温度可是零下。 他是真的不明白,这两人到底是怎么了。 好好的位置不坐,费劲千辛万苦翻院墙出来,却是连句话都不愿说说,宁愿站在外面吹冷风。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不明白大家为什么会觉得是小许【托腮思考】 谢谢“狐言”宝贝儿的雷~也谢谢所有购买正版的宝贝们的支持~抱起你们举个高高^_^ 昨日有奖竞猜活动,北林这个不听话的孩子一共挨了五次打【这五次打全部来自“堂堂捡的”这个答案】 【鞠躬】 ☆、第一是要拿的 谢眈发烧时迷迷糊糊,几度沉浮。 好像看到了以前发生的一些事, 如走马观花一般, 陆续经过。许多想留住的东西,到最后也没能抓住。 人的一生说是短暂不对,但也不算漫长, 只是过的煎熬, 每天都是度日如年。 脑子里似乎还是清醒的, 只是又累又无力, 谢眈就这么打开了双目。 他才发现自己坐在车上,身边坐着谢母。 外面只有路灯昏黄,空荡的街上飘起了小雪,在灯光映衬下,纷纷扬扬飞舞,带着类似金色的边,极为好看。 一只手就这么伸了过来,停在他脸上擦了擦, 谢眈这才发现自己脸上冰冰凉凉, 像是无意识哭过。 “你醒了啊。”谢母侧头看向他,整张脸浸在黑暗中。她声音里满是疲乏, 还有点说不出的意味。 又将他脸上的泪水都一一擦净。 谢眈怔住,而后问:“……我这是?” 谢父就在前面开车,轻轻咳了一声,一言不发。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发烧了呢?” 听到她这样问,谢眈没有答话, 因为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 谁曾想片刻后,谢母略微带哭腔的抽泣声就这样突兀地打破了寂静。 谢眈当即便慌张了起来,连忙抽纸递了过去。她却摆手拒绝,低头间发丝垂下,泪水竟然就这么滴了下来。 “你刚才昏睡的时候……” 谢母略微一顿,虽然哭着,可是语气却还是平静的。 “你问,我们为什么都不要你。” 她深吸一口气,勉强镇定了些,抽泣却是不曾停歇,说话也间断下来。 “你爸爸,他背你上车,你趴在他背上,像小时候一样很乖、很乖……” 谢眈的手已经伸了过去,为她轻轻拭去了脸上的泪水。 谢母摆摆手,别过头,一时间泣不成声: “又问他,你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把你扔了。” “扔”字说的很重。 谢母已经是勉强将这句话说出口,情绪再控制不住,像个小孩儿一样,哭得溃不成军。 谢父开着车,回头看了她一眼,无暇去顾及,只能渐渐放慢车速。 谢眈手忙脚乱地又去扯抽纸,为她擦泪水。 他自己都未曾想到,他会说这种话。 谢眈只能不停歇地去抽纸,一边安慰道:“大概是噩梦,您别当真。” “梦由心生。” 他二人异口同声,如是说。 谢眈居然在这瞬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谢母终于撇过头来看他,脸上尽是未干的泪痕。 她最终还是压了下去,垂头一字一句极为痛苦地说:“眈眈,对不起……” 雪下的更大了。 沉寂了一路,三人的情绪都渐渐恢复了平静 ,谢眈体力不支,没有多说什么,回到床上便开始躺着。 莫名的情绪渐渐涌入,将他整个人淹没。 又冷又热,他被交织于其中,无比茫然。 不过片刻后,他听到了点细碎的声响,还有踌躇不定的脚步声,断断续续。 门还是被打开了。 谢父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稍稍调了一下空调,又摸了摸他的额头,为他掖好了被子,才转身出去。 谢眈全程闭眼,关上门后,外面传来了二人的对话声。 “眈眈睡了吗?” “已经睡着了,温度似乎降了些,明天叫我的医生来家里给他打针。” 外面两人稍稍顿了几秒,一片沉寂。 谢母忽然开口:“明天我不回宣城了,叫小张帮我提前请了年假。等眈眈放假了,我想好好陪陪他。” “我合同已经签了,明天到公司,也让Alice推一下事务。” 谢父继续说:“再给他请两天假,我前天抽时间给他们老师打了电话,老师说他对自己要求很高,学习压力很大。” 说着他略微停了一下,语气怅然若失:“可是阿洁,这些我们都不知道。” 一直沉默着,声音渐渐小了,脚步声也逐渐远去。 房中只开了一盏台灯,整个屋子里都是暖黄的灯光。 谢眈在被中捏住了睡衣袖子的一角,又忽然松开。 目光在屋里打转,不经意间就见到了被他随手放到一边的围巾。 是从医院带回来的,只在刚才,忽然发现有些似曾相识。 家人,亲情,朋友。 从前遥不可及的一切,仿佛都近了。 只是没…… 谢眈打断了自己的想法,闭上眼,不知从哪儿来的安稳,荡漾着。 早上再醒来的时候,谢眈自己摸了摸额头,约莫感觉还是guntang的。 翻身下床,踩着拖鞋洗漱之后,他坐在床边,一个不留神居然又睡了。 谢眈躺倒的这点时间没有盖被子,高烧反反复复,一直都没能好。 谢眈想着,虽然自己平时还算健康,但这一生倒是把“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句话体会了个透彻。 他半躺靠在沙发上,盖着毯子打针,陈姨在厨房里熬汤,谢母就坐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