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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淡漠的声音,饶有兴致地说,“今夜应该没有星光,这鬼火满谷的地方,就像传说中只有死人会去的枉死城。” 他愉快地笑起来“只有死人,才会走进来。走进来的,自然就是死人。” “我不会再让你杀人。”顾矜霄轻声淡淡地说。 神龙在旁表示赞赏,这个角度看去,琴娘小jiejie清冷正气可以说是很圣母白莲了。 林幽篁弯着眼睛“那我就不杀好了。都听娘子的。” 落花谷内,走出来一队披麻戴孝的剑侍。 他们神情凝重,警惕沉痛,先是缓缓地打量了一圈所有人,为首的这才对鸦九爷拱手说“老爷子,您可来了。少爷他唉,您快去看看吧。” 鸦九爷点头,快步跟着那人往里走。 其余人刚要跟上,却被喝止“落花谷外人不得擅入。” 鸦九爷止步回头,为首的剑侍也回头看来。 “老爷子见谅,谷内刚出了这惨事,少爷命我们戒严。按理来说,便是您也不该进入的。落花谷素有规矩” “我明白。”鸦九爷望着他一众下属,“入乡随俗,你们便听这几位小兄弟的。” 为首剑侍也粗声道“没眼色的东西,这是少爷唯一的亲外公,一人带一队,务必照顾好这些烈焰庄的兄弟们。” 两方各退一步,这点不算冲突的冲突,便消解于无形中。 鸦九爷跟随为首剑侍,一路穿过谷中,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新冢荒棺。 从前面的冶炼区,到中间的谷中人的生活区,到集市,再到燕家族长的庭院。 “竟是这般狠辣,寸草不留,连普通人都不放过,”鸦九爷目眦尽裂,“我鸦九必杀此贼究竟是何人所为落花谷是得罪了谁” 剑侍强忍悲痛,沉声道“谷主历来交代我们低调行事,如何与人结仇可落花谷声名在外,江湖上无数想要谷中冶炼之法的人那些人,连燕家祠堂都毁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鸦九爷怎么会不懂。 “现在,最危险的是少爷,落花谷唯他一个传人了。落花谷已经不安全了,那伙贼人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绝不会罢休,随时可以卷土重来。可少爷一心复仇,老爷子您一定劝劝他。” 说着,已经到了燕家祖宅的厅堂。 “少爷就在里面,他不让我们打扰,不吃不喝为老爷夫人守灵,您进去吧。” 鸦九爷回头望了眼灯影重重的谷内,抬步跨进了门槛内。 三进庭院,跨过三道门槛,正堂的厅内点满长明灯盏。 一个披麻戴孝的男人端端正正地跪坐着,神魂枯寂,只机械地一遍遍在火盆里烧着纸钱。 鸦九爷一眼就认出来,这正是燕双飞。 他虎目含泪,快步上前“小飞,外公来了。你娘,你父亲的仇,外公一定帮你报。” 燕双飞深深地低下头,攥紧手中的纸钱,脊背佝偻,痛得不敢去看他,只忍着恸哭沙哑地说“没了,都没了。” 鸦九爷跪在他旁边,双手颤抖地按在他肩膀上“你还有外公,还有烈焰庄,只要落花谷的秘密还没有落到敌人手里,落花谷就一定能东山再起,外公会帮你。” “是吗那就,多谢外公了。”燕双飞缓缓抬起头,苍白的脸上干燥脱水,眼窝微深,带着一点青。双目无神,自然也没有鸦九爷以为的眼泪和悲伤。 “你”鸦九爷睁大眼睛,缓缓低头。 燕双飞的手就放在他的腹部丹田,手中一柄削铁如泥的匕首,一半没入他身体。 鲜血却没有滴落,而是不断被匕首吸食而去。 燕双飞嘴唇开合,声音从腹部发出“谢谢外公,让我为娘亲复仇。” 作者有话要说 江湖恩怨,错综复杂,人人都有自己的过去和未来。 遇到悬疑不解的,想猜可以猜猜看,不想猜就跟着孤孤走,反正都会一一揭露的嘛不得不说,你们评论人里大佬云集,有些是真的很可怕了,属于这都能看出来 第31章31只反派 鸦九爷反手一掌将燕双飞击出去。 腹部的伤口离了那柄黑刃, 鲜血顿时潺潺渗出, 却是颇为不正常的艳丽红色。 燕双飞一击得手, 没有再次攻上来。趁着这个时间, 鸦九爷快速撕下外衣, 缠住伤口。 他的脸上一片沉重,却没有多少伤心震惊,只深沉痛惜地望着燕双飞。 “小飞, 究竟是何人把你变成这个样子哄你来杀我。我可是你的亲外公,你不能信外人的鬼话。”这样说着,他的手却伸到后面,握住了腰侧不离身的剑。 燕双飞双目无神,面无表情, 只有嘴唇在动“我变成这样, 还得多谢外公送我的信雕。就像当初,你对我娘亲做的事一样。外面没有人能找到落花谷,只有你的信雕有这个可能。是你把落花谷的位置, 宣告出去的。想要落花谷灭门的,最大的仇敌,就是你。” “哈哈哈哈”鸦九爷忽然放声大笑, 猛地铁青了脸,寒光湛湛, “住嘴寡廉鲜耻,认贼作父的东西你还知道为你娘报仇,那你知不知道害她的人到底是谁” 落花谷成名很久很久了, 久得没有人能说出,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江湖上的。 奇怪的是,它的名气很大、能力很强,却极为神秘低调,没有什么人能说出个所以然。 “后来我才明白,落花谷为了保守秘密,所有与他们交易的客人,都必须奉上自己最重要之人。大多都是交易人的妻女。落花谷虽然与世隔绝,却有自己的秘密消息渠道,你藏得再深的秘密,他们也能知晓。” 鸦九爷一共和落花谷交易了两次,第一次,是三十年前。 因缘际会,他初次知道落花谷锻造之术的厉害,有幸和落花谷之人牵线搭桥相识。 鸦九爷姓张,那时候他还叫张寒鸦,是师父收养的孤儿。他自小心思沉稳,忍人所不能忍,但骨子里却比谁都心高气傲。 当时他再过几年就要三十岁了,可还是籍籍无名的小人物,他太想成功,太想扬名立万了。想得疯癫魔障了都。 他的妻子是个大夫家的女儿,并不懂江湖上的事。她医术普通,什么都普通,救不了走火入魔的丈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