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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温暖的尽头就是生命的源头,生命在这里演化,深邃,温暖,幽暗,神圣而又堕落。 快感的极致就是死亡,令人有悟道的感觉。 难怪道家有房中术,佛家有密宗双休,都是对生命对快感的追求和领悟。 不过如今在床上翻云覆雨的这对男女还是俗事里两个俗物而已。 如今凡事讲究和谐,这男欢女爱也尤其要和谐。 但茶末和楚人美这一对恐怕是和谐不起来。茶末是个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好容易贼胆壮起来了,那也跟肥皂泡沫似的撑不了多会。等那股子燥热心火下去了,立刻回魂。 她这头渐渐冷下去,楚人美那头才刚烧的火旺,如何能和谐? 欲望消退,快感渐失,四肢百骸的知觉就慢慢浮上来。 疼,酸,累。 她又不是练体cao的,老拉开这腿韧带受不了。她也不是练胸口碎大石的,沉甸甸压着一百多斤,多憋气。她更不是橡皮做的,被人插插插不觉疼痛。 更要命的是,背上也疼。 虽说是踮着丝绵锦褥,可身上的男人颠地她一下下颤,那伤口就在褥子上一下下磨。脱了针的伤口磨着,才生出的嫩rou也磨着。流着血,唧唧咕咕魔个不停,跟身下那感觉差不多。 “疼,疼……”她忍不住细细叫几声。 楚人美头上的汗啪啪直掉,他现在深陷烈火地狱,无边极乐,压根听不见她的呻吟。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荷尔蒙,催情动欲,令人只想爆炸毁灭一切,哪里还有半点菩萨心肠。 茶末也不敢推开他,悉悉索索伸手过去往背上一抹,手指头上全是血。 欲哭无泪。 “流血了,怎么办?” 楚人美闭着眼嗤笑一声。 “又不是个雏儿,还流血。” 不是这个血啊,同志。茶末悲愤交加,伸手到他眼前。 “是背,不是下面。” 血腥味袭来,令楚人美身体一紧。眼睁开一条缝,就看到三个圆润的指头上各自一抹殷红欲滴。 他想也没想,张口就咬住。 “啊,你怎么咬人?”茶末吓得就抽手。 楚人美舔了舔嘴里的血,对着她咧嘴一笑。 “甜的。” 他会不会吃人?茶末心想。 仿佛将她心思看穿,他压下来,一把捁住她的肩。 “嗯啊?”茶末呻吟一声,感觉到他从自己身体里滑出。 完事了? 没完! 呼啦啦一下被翻转,屁股朝上。 “你……啊!”她刚开口,屁股就被他扒开,从后面一下顶入到底。 “屁股不错。”跟摸真皮沙发似的,楚人美摸了一把她的屁股,赞一句。 茶末将嗓子口那句谢谢吞下肚,贱骨头,干嘛为这么一句说谢。 背朝天,被磨得稀里糊涂的伤口就曝露出。 人多少都有点慕残的心态,喜欢那些被糟蹋被伤害的美。最出名的当属维纳斯的断臂,世俗一点的比如凋零的樱花,变态一点的比如得了肺结核的贵族美少年。 这个血淋淋翻着桃红色嫩rou的伤口让楚人美遐想很多。 他手臂抄住她的腰,将她的胯紧紧捁在自己臂弯里,身体不知节制的挺进,动作机械而贪婪。 但上半身却怜爱的俯下,近距离观赏着她的伤口。 血从伤口里丝丝缕缕渗出,令人想到少女的初夜。 一种残酷,邪恶,又莫名圣洁的病态美。 伸出舌头,轻轻舔过。 舌头划过锋线,就像撩拨过琴弦。茶末轻轻颤动,嗓子里发出细细的呜咽。 无疑是一曲凄美糜烂的yin调艳曲。 ******霸王者听不到yin调艳曲!哼哼哼!!!!十八摸永远鄙视你!!!!!*********** 第 30 章 对于为什么会脱针,谁也没问。医生面无表情重新缝了两针,放下一些消炎药就离开了。 茶末从自己旅行包里找出白花油,颦着眉在自己房间里擦那些瘀伤。 妈呀,这男人属狗的还是属狼的?怎么这么能咬人? 她是不明白,狼和狗是同一科,犬科。正所谓狼心狗肺,这是一路货。 楚人美开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茶末坐在床边,上半身穿一件工字背心,下半身一条居家裤。一手捏着白花油的瓶子,一手够啊够啊够不着又将将够得着的往背后抹着白花油。 那工字背心显然不是什么高档货,洗的棉线都松弛了,松垮垮的搭在身上。透过袖口都能看到半个圆润的轮廓,饱满,挺拔,前头撑起一个尖角。 天已经是傍晚,红彤彤的夕阳透过薄纱窗照进来,令这件洗薄了洗松了的背心呈现出半透明的感觉。整个身体的轮廓就像是搭上了一圈毛绒绒的光,肌肤透着一股软绵绵暖洋洋的慵懒。 光是看着,就令人心情荡漾。 楚人美就靠在门框上看着她,并不提醒。 天底下最自然的勾引就是这种不经意间平凡又纯洁的勾引。激情的余韵还停留在身体里,散发出丝丝的电流。并不令人十分冲动,可也有种酥酥麻麻的快感。 脑子里立刻浮现那些旎逦又刺激的画面,心思一下就恍惚了。 幸好那白花油味道太重,刺鼻,钻进七窍,提神醒脑。 楚人美吸了吸鼻子,回过神。 那头茶末还沉浸在她自己的自怜自艾之中,压根没察觉到他在门口。 她慢吞吞擦着,低着头。匆匆整理过一头发随便在脑后挽了一个髻,翻出不少毛刺。一缕发丝逸出,贴着脖颈蜿蜒而下,绕过肩头的伤口。 那伤口已经处理过,贴着一块纱布。 想起自己曾用舌头舔过那伤口,泛着血丝的伤口,就像经过初夜的少女密处。如今这密处贴着块纱布,就像贴了块卫生棉,感觉既好笑又邪恶。 顺着脊背一路向下,背心的下摆被撩起,后腰上几个小乌青。 他认得,自己亲手掐的。 那腰,可软了,他捁的紧,一不留神就掐的重了。 那头擦着药,她嘴里还絮絮叨叨低喃,似乎埋怨着什么。 说的那样轻那样含糊,他听不清,似乎是一种方言,跟唱歌似的。 这一幕美好,慵懒,悠闲。令他想起小时候在母亲身边依偎着,听那些来自遥远地方的歌谣。 那是南方水乡的古调,他从来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是熟悉。 女人对于男人来说,最亲密的三种关系就是母亲,情人,女儿。这相当于前生,今世,来生。现在,这个土土的不起眼的丫头一下子就占了两个,不得不令他刮目相看。 乱七八糟,了了草草涂完,茶末叹口气,耷拉着脑袋慢悠悠扭着白花油的盖子。 情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