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闻香知雅意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0

分卷阅读170

    “我不八卦不好奇,后来又怎么会管女司那摊子事儿,无非破案有意思罢了..你还没说要不要回答我呢?”

    “长姐你没问,我如何回答?”

    长公主放下碗,问:“她骗了自己儿子我不奇怪,她不喜欢这里,也不喜欢跟你搭上关系,可你为什么...”

    明明那么喜欢那个孩子,却死都不说。

    她没说破,蜀王却沉默,后来才奄奄说:“她不喜欢我跟她的儿子将来跟我一样。”

    “她已经那样讨厌我了,我不敢了。”

    “不然我死了,她躲着,我找不到她...”

    他这样说,长公主却是一怔,后皱眉:“你这样深情,我倒不好说你什么了。”

    蜀王却笑了,他知道她在嘲讽他。

    大概不信吧。

    “长姐,那不是好东西...那个位置..”

    “还用你说,可谁都想要,我若是儿郎,我也要。”长公主翻着白眼说。

    “你不会的,长姐你不会,她说过你在秦家人里面最是豁达...”

    长公主一怔,见他困难,眼孔泛红,便知不行了,她抬手示意,远处的宫人忙打开门,让外面的太子进来。

    秦孟川带人进来了,正好见到蜀王握住长公主的手腕,扯着她的袖子,大口大口喘气,目光却往他们这儿看来。

    蜀王当着王公大臣的面传位秦孟川,一字一句十分清晰,再无疑虑,众人磕头叩首的时候,忽听到蜀王喃喃。

    稍稍抬头看去。

    蜀王的脸色灰败,瞳孔涣散,却还是竭力看着一个人。

    “...她..不信我。”

    “我没有..没有负她...”

    “是她,是她..不信我..”

    挣扎之后,他猛然脱力,眼眶发红,用尽最后力气说了一句话。

    “我是真的喜欢她。”

    “真的..”

    一动不动,他看着他。

    傅东离面无表情,一片死寂。

    在秦孟川伸手阖上蜀王眼睛时,长公主留意到傅东离也闭上眼。

    盖住了那眼底的一片猩红。

    111.一画

    秦孟川登基,  不算改朝,但换代了,  新的时代开启,  但赵锦瑟总觉得傅东离时而有些恹恹的感觉,哪怕尘埃落定,除了秦孟川在明面上得到了这世上最丰满的战果,  在私底下,傅东离何尝不是满足所愿,但为何还有这样的寂寥之感呢。

    赵锦瑟在夜色下手指抚眉,  不曾遮遮掩掩,  只开门见山问了,傅东离回神,看向她,有些歉意。

    “你发觉了?”

    “我没发觉问你作甚。”

    赵锦瑟嘟嘟嘴,暗道往常这人这几天在床事上往死里折腾她,  定然心里有事。

    傅东离对别人或许冷漠寡言,  对她却是实话实说的,  于是谈及蜀王死前的言行,  赵锦瑟冷了下,  后下意识揣摩傅东离的侧脸轮廓,心里陡然咯噔一下。

    “额...我觉得...”

    傅东离忽然一笑,“你放心,  我不是因为那个而烦忧,  而是想到另一件事。”

    什么事?

    傅东离忽然带着她起身,  因屋内有暖炉,一派暖和,两人只着衬衣下了地儿,而傅东离竟从柜子里拉出一箱子来。

    打开锁,掀开箱盖。

    “这什么?”秦鱼看到里面有好多东西,有书画也有长剑跟罗盘,更有书籍,都被保存得很好,看样子是女子之物。

    她想了下,“母亲的么?”

    她这一句母亲取悦了傅东离,他把这箱子推到她跟前,像是个孩子一样如数家珍,“这些都是我娘亲的遗物,她去了后,这些东西都被他拿走了,一样不剩,我当年入宫,也有一些目的是跟这一箱遗物有关的。”

    这一箱子非金银宝物,可对这两个男人显然都意义非凡。

    前者不顾君臣人伦占了臣妻遗物,后者算计颇深,最后也只为这一箱遗物,恐怕说出去都没人信。

    然而赵锦瑟却明白那是一种执念。

    他不在乎天下谁做主,不在乎权势利益,不在乎人间名声,他只在意自己想要的——他要她母亲的灵魂跟遗物都得到自由,不会困于那华美宫廷之中,如她生前所做的抉择。

    “其实我还有两件事瞒着你。”

    傅东离直接坐在地上,光着脚,摸着箱子里的那把长剑。

    赵锦瑟看了他一眼,轻嗤:“我早知道了——你会武,以前是故意在我面前装软脚虾的,什么体虚,就你那体力还体虚..”

    她随口说,察觉到傅东离似笑非笑才猛然住口,悻悻转移话题,“以前就算了,后来都成婚了还跟我装虚弱,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傅东离这人其实就是皮厚,从小到大就没害羞过,闻言笑了,“那能怪我,我刚到陵城就没少听说你那喜好。”

    赵锦瑟闻言陡然心虚,刚想扯开话题,傅东离直接慢悠悠说透了:“长得好看,书生最好,文绉绉,身子板不要太强,能生孩子就行,但必须打不过你,好欺负。正好你那几个表哥都跟这些扯上点关系,所以你就算再不喜欢那几个货,也抬得起兴致逗他们,姑且呢,这算你兴致,但你找夫君起初也就是这么个想法,可对?”

    赵锦瑟已明白他这些话目的为何了,绝不给他得寸进尺的机会,于是飞快摆上怒脸,叉腰:“哦,所以你现在是在指责我水性杨花咯?”

    反正能把自己弄多委屈就多委屈,黑帽子可劲儿盖。

    哪知傅东离忽直勾勾盯着她,“我可巴不得你浪荡一些,最终得益的不都是我么?”

    男人要是不要脸起来,真没女人什么事儿了。

    一向能荡的赵锦瑟愣是被这人话里话外的sao气给震得说不出话来,尤其是想到平日摆着禁欲冰山脸的他可劲儿在床事上折腾各种姿势。

    能多浪就多浪。

    赵锦瑟平常懒得很,体力也跟不上,也就只能以端庄拒绝人,哪里想到这事还有这样的愿望。

    水性杨花?杨你的大西瓜啊!

    赵锦瑟溜到床边,扬眉翻白眼,“我的傅大人,您恐怕不知道,女人若是要水性杨花,那必然还得红杏出墙,到时候这水花是翻在谁家墙头还不知道呢!”

    她口头这话回得厉害,傅东离眯起眼,不说话。

    对视小片刻,赵锦瑟怂了,拉过被子裹住自己,弱弱说:“我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