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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的存在,他也不想继续让你这样下去。我猜这个法事其实是为了你办的。所以才会已祈福名义请来了道观的大师。你被束缚在这里十年,也该给双方一个解脱了。” 然后单北说:“这都是你的大儿子康康亲眼所见。然后由他告诉了我。” 方采微一下子安静了。 单北放低了声音,“……你现在要怎么办?” 大厅中,康康与同同挨挨擦擦在周围飘荡。两只鬼都残缺不全。在角落里,还有一只几个月的鬼婴,蹒跚着。 “三!”方采微向鬼婴伸出手。但鬼婴只是哭,发出单音节的声音。mama,mama。 “是mama对不起你。mama错了。”方采微痛哭。 鬼婴慢慢地向方采微靠近。 十分钟后,方采微停止了哭声。她想通了,愿望接受超度。 “你还有什么愿望?”单北问。 方采微欲言又止。 “嫂子。老赵得了病,现在在医院里。”郑万丰擦眼泪,“我把他叫给你来。” 方采微摇头。她有什么脸去见赵一鸣。 大厅重新搭起了祭台。点燃了香炉、烛火。年轻的道士们在谢常修的带领下,重新列队站好,诵经踏罡。方采微把三个孩子揽在自己的怀里,跪坐在中间,像是一座雕像。 渐渐的,诵经的声音汇成了海洋,一些橙黄色的光芒洒了下来。 方采微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连鬼婴的气息也纯净下来。 就在这时,两个人扶着一个中年男人,赶了过来。就在方采微消失的那一刻,回头看向中年人。来的人是赵一鸣。他气喘吁吁,一头白发,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茫然地看着大厅。 “采微,你在哪儿?” 凡人的赵一鸣并不能看到方采微的存在。 为了维护方采微,他不惜撒谎,欺骗警察,甚至还藏匿骸骨,他的所作所为不一定对,甚至触犯了法律,但保护心爱人的一颗心却是真实不虚的。 方采微注视着苍老的赵一鸣,眼角一粒泪珠滚了下来。 下一刻,整个大厅金光爆涨,方采微与三个孩子的身体越来越淡,最终消失,而金光依然洒个不停,一部分落在做法事的谢常修与年轻道士身上,一部分迸进单北的身体。还有一些射向梁惊 尘。 梁惊尘却曲起食指与拇指,把金光弹向单北的身体。单北丝毫不觉,依然处在感动中,还抽了抽鼻子。 梁惊尘纠结了会儿,安慰似的,轻轻地抚了抚单北的肩膀。 ☆、同居 法事完毕,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谢常修觉得自己像是打了场硬仗,而他的师侄们又恢复了叽叽喳喳的腾闹劲,一边收拾现场,一边不忘摄影,拍照。 “单道友,能留个联系方式吗?”谢常修向单北施了一礼。 这时他的一个年轻师侄叫道,“谢师叔,我和单道友加了好信微信,回去我传给你。” 谢常修气不打一处来。 赵一鸣本来身体就不好,所以没能来出现这场法事,现在目睹一家三口,魂归天上,更是悲恸难忍。勉强与谢常修几个打个招呼。就是看到梁惊尘时,忽然就觉得眼熟。但再想仔细看一眼,那张脸却怎么都看不了。 赵一鸣交待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宁宽冲单北挤挤眼睛。郑万丰这时向单北走来,手里拿着张红包。薄薄的,像是什么也没塞。这是赵一鸣走的时候,单独给单北包的红包。里面是多少,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大师!多亏您啊。” “我…….”单北有些不好意思接。因为,他已从宁宽那里领过红包了。 “是赵总特意给你的。”自己找的天师,关键时刻派上如此大的用场,宁宽也觉得脸上有光。 郑万丰扭头对宁宽说,“你这小子,终于靠谱了一回。” 心里其实不好意思,并且奇怪。一开始他见单北这么年轻,就怀疑是不是宁宽假公济公,为了套公司的财务。 及至后来,叹为观止,心里又啧啧称奇。他五十多岁,没什么过多爱好,平时还就是爱关注玄学圈,还加了个群。圈里的什么天师,道长,大师纵然没见过几个,但名字还是知道的。但这个叫单北的…… 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sao十几年啊。 德仁观的年轻道士们在谢常修的带领下一起坐上返程的大巴。谢常修再三邀请单北一行三人一起,顺路给他们带回去。 单北住的不远,还有依然没有醒过来的时小海要弄回去,单北一时间心里是动摇的。 这时梁惊尘却开口:“我已叫了车。” 谢常修“哦”了一声。梁惊尘一出现就和单北一起,所以,他便以为两人也是住一块的,便十分遗憾地冲两人挥挥手,上车走了。 单北忧郁地转动那双黑幽幽的眼睛,看了梁惊尘一眼。 “车来了。我们一起。”梁惊尘说。 单北只有点头。 现在,三个人站在酒店幽淡的灯光下。时小海一脸蒙逼。他不过睡了三个钟头,一觉醒来,就变成了三人行。 虽然只是白天一面,他对梁惊尘却颇有印象。纵然时小海心里不服气,还是要说,长的还真是不错。就是吧,这人对单北起了歪心思。 他心里闷了一肚子话,要问单北,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凭感觉,他错过了一场好戏。 虽然单北给他盖了件衣服,但在凉冰地地板上,睡了三个小时,时小海觉得自己眼皮直往下耷拉,感冒了。 “梁哥,你住哪儿?”单北问梁惊尘。 梁惊尘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气势沉稳,眼神温和。单北学玄学多年,除了言必行,极少遇到同行,所以对梁惊尘有种亲切感,再加上,梁惊尘法术神秘强大,让单大也多了一些好奇心。 对着单北幽黑的泛着好奇宝宝光芒的眼睛,梁惊尘深思片刻,“没地住。正在找房子。” “那你今晚怎么办?”单北十分意外。眼睛里全是善良的担忧。没想到他梁哥这么好的身手,居然生活这么困难。 “看看还能不能有酒店。”梁惊尘说。 N市经济发展迅速,流动人口特别多。一天进进出出这座城市达百万人口。特别是现在他们所处的商业中心,如果不提前预定,这个时候,根本找不到入驻的酒店。 而且,这个时间,等梁惊尘找到酒店的话,也都天亮了。 梁惊尘看了单北一眼,咬着牙,继续编:“因为手头紧,我想和人合租。” “不可能。”时小海跳了起来,“你这黑色有两个大口袋的风衣不要告诉我不是阿玛尼的最新春款。还有,你手上的手表,这不是劳力士嘛。你这双运动鞋……” 梁惊尘像看傻子一样看了时小海一眼,“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