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险些丧命的朴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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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哥继续说道:“结果,人家过来接收,开始查账,不查还好,一查起来,就查到我这儿来了。我其实刚开始也没怕,这回扣的钱,基本上我做的都是天衣无缝的,连我大舅哥都不知道,你雪姐又是做账的,根本就查不出什么!就算查出了什么,也没啥事,反正是我们自己家的钱! 谁知道,查了几天,硬说我亏空了200万,有200万账没发票,只出不进,什么也没买,就支出了200万。现在人家准备清算账目,盈科之钱的账必须全部清算完结,就找到我身上了。 大舅哥他是撒手不管了,一走了之,这账就得我自己清,清账也行,可我明明没拿这200万啊,小数目我可能会弄不清楚,可这是大剌剌200万啊,我怎么可能拿呢?这摆明就是陷害我啊!可我又说不出什么,我的账上的确是有200万没出处。” 我好奇地问道:“你对过账没有啊?是不是有漏掉的发票或者什么支出你没记录啊?” 雪姐哼了一声道:“他的账都是我经手的,我怎么会不知道,他私吞了200万呢?除非,他是拿去养小三了,要是有心瞒着我,我就真没办法知道了!” 朴哥急忙辩解道:“怎么又说这个了,我不是都对天发誓了吗?我真没拿那200万,再说了,养个小三也用不了200万啊,我又没疯!” 雪姐从鼻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道:“听见没,露出狐狸尾巴了吧?这是有包养过,有经验啊!” 朴哥这次有点恼了,说道:“你怎么就认准我包二奶了呢?我是喜欢玩,可那也仅仅是玩,而且也没做什么过格的事啊!你虽然对我严厉了些,但我知道你是真心对我好,而且你现在花容月貌的,我还哪会去外面找啊!” 雪姐心里是乐开了花,表面上还是绷着说道:“哪谁知道?家花不如野花香啊!” 我制止住了雪姐挖苦道:“雪姐,你让朴哥把话说完!” 雪姐这才肯罢休,听着朴哥继续说道:“对完账我就知道,这事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的!一定是有几笔大额发票,让他们给我抽走了!于是,我就一笔一笔地查,从我第一天接手采购,就开始查,只要日期对不上的,我就自己回想,再想办法核对,找出票根,我还把之前的会计都找了回来,让她们帮我一起回忆。终于,我记得我上任采购的第二年有一笔大支出有140万的发票,不在其中,只是找不到票根。我就自己去到那个厂家,和她们要当时的发票底联和付款证明。谁知道,那边厂家就是不给,说这么多年了,根本没法查,千阻挠万反对的,最后还是钱开路,这才同意帮我查账。还真让我给查出来了,我千恩万谢地拿到了原件,在回来的路上,我就遇到打劫了。” 我啊了一声道:“这么巧?你没受伤吧?” 朴哥还是一脸惊恐地说道:“没受伤?我差点死在他们手里!”说完,撸起了衣服,给我看肚子,一道缝着密密麻麻的刀痕,横切在朴哥的肚子上,看上去触目惊心。 朴哥有点激动地说道:“整整缝了24针,当时肠子都出来了,我爬了500多米,才找到电话,打给你雪姐!” 雪姐这一刻才泪流满面地说道:“我接到电话都傻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我司机老黄,听见了,叫我先打120,再报警,跟着用我电话里的gps,跟踪到你朴哥的地址,找了过去!太狠了,这是要杀人啊!” 朴哥说道:“你说要是抢钱吧,我就给他们了。我当时特意把发票和汇款单原件,放到我的内衣兜里面,我就怕自己弄丢了,两个蒙着面的人,先是要我拿出钱包来,我很自觉地就给了他们,我连犹豫都没犹豫,他们翻了半天,把钱拿了,还在翻,估计是没找到发票,就要再搜我,我就已经觉得不对劲儿了,哪有贼拿到钱,还不满足的,我钱包里也有几千块钱啊。后来我就把我手上的手表也给了他们,也是几万块的劳力士啊,可他们还是不满足,我就知道这真是冲着发票来的! 我趁他们要我脱衣服的空挡,撒腿就跑,他们就在后面追,追上我就朝我肚子一刀,还划了一下,不过,这两个贼应该也不是老手,看见血了,就怕了,掉头就跑。我知道自己中刀了,可也没觉得怎么疼,走了几步就在不动了,心里想着,我就是爬也得爬着给你雪姐打个电话,那时候就想着是最后给你雪姐道个别!” 朴哥说着这么惊心动魄的,可雪姐一下子扑哧笑了起来道:“你就编吧,你打给我时,第一句就是救我!” 朴哥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是人的本能啊!” 我惊奇地问道:“那后来呢?人找到没有啊?” 朴哥摇了摇头道:“我又没死,这年头说句不好听的,没出人命,谁管你啊?也不是没查,调了出事地点附近的监控,也画了像,不过他们一直遮住脸,我根本就没看清长相,只记得个头高低,cao着一口东北话,年纪也应该不大!” 我愤愤地说道:“这都不找?都是吃干饭的!” 朴哥劝慰道:“也不用这样说,一年到头不知道多少这种流传犯,只不过,这两个是有预谋的,我说了,可他们不信,就当作一般的抢劫案给处理了!到现在人也没抓到,不过,我发票是保住了,也换了我清白!” 我责怪道:“你也是的,钱财是身外物,为了那200万,命都不要了啊?你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雪姐下半辈子怎么过啊?” 雪姐哼了一声道:“我正好可以逍遥快活去,找个年轻小伙,我也风花雪月一回儿!” 朴哥撇着嘴说道:“找!找!找!我这就帮你去找,我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行不?” 雪姐可不怕这个,立即回击道:“好,你找啊,你找来,我就拉上床去!反正你也不行!” 朴哥也生气了,大声地吼道:“好,谁不找谁是孙子!” 我有点尴尬地说道:“这好不容易捡条命回来,怎么还越吵越凶啊?珍惜眼前人吧!这就是你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的原因吧?” 朴哥嗯了一声道:“是啊,你想啊,这事都是预谋好的,我们还不得小心点啊,这是针对我们的!” 我点了点头道:“是啊,这都是有人故意要整你们的!那你们怎么也不和我说啊,真没把我当朋友啊?就这么不辞而别,知道我多担心吗?我去你们家找你们,你家里都闹鬼了!” 朴哥和雪姐好奇地望着我,我这才把张妈装神弄鬼的事,说给她们听。 雪姐感慨道:“我的张妈啊,怎么那么傻呢?我就说要她过来,她就是不停!她来了,我还能有个伴!” 朴哥也感叹道:“张妈是真好人啊!等我回来了,一定好好待她,给她养老送终!” 晚上,朴哥大张旗鼓地招待我和袁志远,这延吉的烤rou,也是一道人间美味。 看到腌制好的牛羊rou,我就已经是食指大动了。 准备自己动手去烤的时候,朴哥鄙视地说道:“都什么年代了,还要人自己动手烤啊,看着!”说完,按下了烧烤架下的一个按钮,rou串就自己翻滚着动了起来,烧烤架下面还有一排按键,上面标识着烤rou,烤青菜,烤鸡翅等。 我撇了撇嘴道:“是不是一会儿还有人喂啊?” 延吉的米酒是要煮的,里面放了些冰糖,酒劲儿不大,但是很好入口,几个人不知不觉地喝了10几壶,一点反应都没有。 于是才改喝啤酒,雪姐呢,像是恨不得把家底都端上来,不停地吩咐服务员上这个,上那个的。一桌子的东西,根本就来不及吃,这边刚烤完,吃了一口,那边又是一样。 雪姐还要点,我叫住了雪姐道:“这是你们一家过冬的口粮吧,可别都拿出来啊!我们一走,你们不得饿死在这大山脚底下啊!” 雪姐打了我一下道:“你们家就这点口粮啊!你朴哥家在这儿可是有名的地主,我嫁给他那会儿,他就说自己家多么多么的有钱,我还以为他是吹牛呢,等我到这儿来一看,还真不是吹的,就这儿酒店,我看肯定是这镇子里最好的酒店了,家里还有牛,羊呢,那后面还有半座山都是他们家的呢!” 我切了一声道:“雪姐,你听听就算了,还真敢吹出来啊?感情儿这长白山还有你们家的份儿啊?别告诉我,天池是自己家的澡堂子!” 朴哥不好意思地说道:“天池我家肯定是没份儿,不过这长白山脚底的几座小山丘,还真有我们家的,这也没啥奇怪的!” 我喝了口啤酒,愤愤地说道:“哎,感情儿现在最穷的就是我们这些城里人啊!前几天我们从你家那边过来,你们那个村的人,各个是千万富翁,靠租房子都能买套别墅,拿出400万,就跟拿一个月工资似的那么简单!苦就苦了我们这些工薪一族了,每天起早贪黑的,一个月就那么点工资,攒一辈子钱,还不够买你们家一个后花园呢!” 朴哥切了一声道:“我发现,我认识的这些人中,属你最不是东西,手里赚着几千万的股票,四五家最赚钱公司的股份,天天和我们哭穷!又没人和你借钱,你说你整天哭个什么穷呢?你才多大啊,钱都数不过来了吧?再说了,你现在是每一分钟都在赚着钱,我们呢,要是卖了房子卖了地,我们还有啥了?我们什么都没了!” 我急忙举起酒杯说:“今朝有酒今朝醉啊,明天喝酒不奉陪!喝酒,喝酒!” 这一顿酒喝的是天昏地暗的,刚还是我和袁志远灌朴哥,到后来雪姐也加入了战团。 第二天早上起来,才感觉到延吉米酒的后劲儿,头疼得都快裂开了。 洗了个澡,又睡了一会儿,中午十分才来到了大厅,看见朴哥正在那儿算账呢,打了声招呼后,就去找雪姐聊天了。 我问了下雪姐,盈科总工的事,雪姐看了看我,奇怪地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就把我想收购盈科,但收购失败的事告诉了雪姐,并询问她知道不知道芯片的事? 雪姐犹豫了一下,说道:“知道也不知道,我觉得你还是别管盈科的事了,你要找阙工什么事啊?想知道芯片到底能不能研制成功,是吧?” 我嗯了一声道:“是啊,我总觉得这芯片是研制不出来的,我是白下功夫了,不过这样也好,贺家也是空欢喜一场,我又没啥损失,只不过想求个真相,你也知道,我不喜欢什么事蒙在鼓里的!” 雪姐犹豫着,叹了一口气道:“我哥临走时,吩咐过我,我们的事一定不要你参与进来,所以,我真的不能说,阙工他要是能帮到你,我可以给你地址,要是就是想知道个真相,我劝你就别去了,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我哥既然不想让你知道,你就别去碰了!” 我还是坚持着说道:“我知道你哥是为我好,可他一个人毕竟是势单力薄的,多个人也有个照应,可以商量着来啊!” 雪姐哎了一声说道:“其实我也担心我哥,盈科没了后,他就变得十分的固执,谁的话他都不听!老是觉得对不起我爸留给他的这份家业,没能守住盈科。你已经帮过他很多次了,他不想成为任何人的累赘,所以,他不让你参与进来,你就听他的吧!他也知道,你为他的盈科做出的努力,他很感激你,但你真别管他的事了,这个人情他还不起!” 我不悦地说道:“一辈子,两兄弟什么还不还的!我也是做我力所能及的事而已!” 雪姐摇着头道:“他说这不是什么一般的商业竞争,这里面复杂的很,有些人为了钱无法发天,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了!”说完,看了看朴哥,想想之前发生在朴哥身上的事,应该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