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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终有时 (一) 这一晚月圆, 小镇广场聚集了很多人,但是无人说话。 道怜被绑在柱子上,恒宣恨恨的看着她说:“说,为什麽要杀死我娘。 再不说的话,你今天就要被烈火烧死。” 道怜抬起头来,曾经美丽的容貌因为几天的酷刑已经不复动人,她只是微弱的对他说:“你要烧就烧,我说了,我一直无子, 你母亲为了恒家有後,想要为你纳妾,我不能接受,一时错手杀了她。” 恒宣恨到了极点,他朝大铁点点头,举着火把的大铁把火把放下,已经沾满油的木材噌的一声就点着了。 道怜也不害怕,只是抬起头来对恒宣说:“恒宣,这一生我对不住你,如果可以重来,希望你我再无任何瓜葛。” 说完闭上双眼, 她不喊不哭,任由火焰蔓延全身。 慢慢的,道怜的身躯就被烧的卷起来。 恒宣突然很想哭,这个曾经与他花前月下的女子居然杀了自己的母亲,现在又被自己用火烧死。 这时火已经慢慢熄灭,大铁走过来对他说:“少爷,那个人的屍体如何处理?” 恒宣闭上眼睛好一会才说:“找一个地方,把她和她母亲埋了。” 大铁犹豫着问:“那岂不是要挖她母亲的坟吗?” 恒宣冷冷的回答:“那个女人和她妈就随便葬在乱葬岗就好了。” 说完策马离开,不再回头。 两年过後,恒宣被自己大伯宣召参战,他的大伯乃是朝中大将。 这场战事他已经听说颇为险恶,这一去他未必能够回来。这一日家人们正忙着替他收拾行李,他就把大铁叫过来说:“带我去看看那个女人的坟。” 大铁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问:“少爷现在就去吗?” 恒宣点点头,大铁也不再说些什麽,连忙出去备马。 主仆两人骑马骑了好一段路,才来到一块荒地。 大铁张望了良久,就是找不到墓。 他有点不好意思的对恒宣说:“少爷,奇怪了,去年我有来扫过墓,怎麽今年就不见了。” 恒宣只是一边张望,一边淡淡的问:“你还来扫过墓?” 大铁很尴尬,他嗫嚅着说:“少,哦不,那人生前帮过小的不少忙,小的老婆如果不是她,早就难产死了。” 恒宣也不说话,道怜因为自己也是穷过的,最是体贴下人了,府里不少人受过她的恩惠。 大铁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小的四处找找。” 说完就在荒地四处寻找起来, 过了一会他很慌张的跑过来说:“少爷,那人的墓被挖了,屍体也不见了。” 恒宣听了很是吃惊,他连忙下马,然後说:“带我去看看。” 大铁点点头,恒宣跟在他的後面。 很快两人来到一个大坑,大铁取起地上的一个木牌递给他看说:“少爷你看,是这里。” 恒宣只看到木牌很简单的刻着张氏母女四个字,他不懂,道怜母女无亲无故的,谁会来挖坟。 他便问:“这坟一开始你是雇谁来挖的?” 花开终有时 (二) 大铁连忙回答:“是住镇尾的刘四。” 恒宣皱着眉头说:“现在把他找来,我要亲自问问。” 大铁连忙答应着,过了良久,大铁才带着刘四过来。 刘四看到他後连忙跪了下来,恒宣也不叫他起来,只是问:“你可知这坟里的屍体是谁挖走的?” 刘四讶异的看了一眼那个大坑,然後小心翼翼的回答:“小的不认识那人,也不知道这坟里的屍体会被他挖走。” 恒宣皱眉,继续追问:“你可认识他。” 刘四摇头,只是说:“不认识,那人脸生的很,小的没见过那人。” 恒宣握起拳头说:“那他有没有说自己的名字。” 刘四还是摇头说:“少爷,那人看起来也是当官的,小的哪敢问那麽多。” 恒宣又问:“那他找到这个坟後做了一些什麽。” 刘四回:“那人看到这坟就一直跪在前面哭,然後他身边的人就打发小的走了,又给小的一些银两,嘱咐小的不要把此事说出去。 不过,小的真没想到那人是来挖坟的。 ” 恒宣知道再追问下去也问不出什麽,朝大铁点点头。 大铁便对刘四说:“没你的事了,你先退下吧。” 这时刘四想到了一点,便抬起头说:“那人长得很俊,跟少奶奶一样好看。” 大铁听了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又看了一眼恒宣的脸色,又正色对刘四说:“乱说些什麽, 快退下。” 刘四连忙站起来离开,恒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远去,又看着荒地良久,才对大铁说:“回去吧。” 回到府中後就看到自己meimei守在门口,看到他回来她松了口气。 她走过来说:“大哥去了哪里,怎麽这麽久? 都没给下人说一声。” 恒宣下了马,然後问:“廷轩没有和你一起来吗?” 恒依微微一笑回答:“他很忙。” 道怜生前一直很想撮合恒依和梓清,事情发生後他就把恒依嫁给廷轩了。 他也不再追问了,只是说:“赶了那麽久的路,你也饿了吧,进去用餐吧。” 两兄妹的父亲早已在一场战事死去,现在母亲也被媳妇杀害,所以这顿晚餐吃的很是索然无味。 恒依嘱咐完自己哥哥多多注意身体,在战场上小心一些,也不知道说些什麽了。 用完晚餐後,恒宣就说:“不如今晚就在府里过夜。” 恒依摇摇头说:“不了,廷轩会不高兴的。” 恒宣也不好勉强,便说:“我送你吧。” 恒依微微一笑说:“这麽近,大哥不用担心。” 恒宣刚想开口说些什麽,恒依见状连忙安慰他说:“大哥不用担心,廷轩是一个好人,他待我也不错,只是有点疑神疑鬼的就是了。 不过你也知道,我一开始也不是跟他订亲的。” 说完低下头来长叹一口气,向他行了一礼,就离开了。 到了第二天清晨,恒宣按时出发,恒依和廷轩已经在外等候送行。 恒宣也不说些什麽,只是拍拍廷轩的肩膀,又朝恒依点点头,然後就上马了。 恒宣只带了大铁和另外一个小厮,主仆一行人赶了快半个月的路,才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