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还乐呢？”

    一整天，顾净的嘴角就如同AK一样难压，一直向上翘着。

    顾净是觉得自己这时不时发出傻笑的样子有点丢脸，但是这真的不能怪她啊。她觉得现在的自己是天底下最快乐的人了，哦，不对，最快乐的小狗。

    “乐了一天，还乐呢？”

    顾净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顾泠，笑得有些羞涩说道：“嘿……主人您对奴太好了，奴开心。”

    顾泠哼笑一声吩咐道：“滚去调教室里等着。”

    “是，主人。”顾净的语气兴奋，爬走之前还学着第一次见到的宋致染那样，低头亲了一下顾泠的脚背才离开。

    顾泠看着顾净爬去调教室的背影，像一只即将要被主人领出门玩耍的小狗，四肢踩着欢快地脚步，看不见的尾巴快要晃出残影了。

    呵，希望她等会还能开心得起来，顾泠在心里想着。

    顾净进到调教室后就规矩跪立在黑色单人沙发前。回想起刚认识顾泠不久的时候，在30A上调教课，她那么讨厌跪在空荡的沙发前等待，而现在等待对于她来说已经不再难熬，甚至她觉得自己开始有些享受这种等待。等待的时候，她脑子里的很多回忆都可以翻出来，再次回味，比如今天早些时候发生的一切。

    昨晚顾泠赐予的绝顶高潮让顾净睡得很香，一夜无梦。早上起来，虽然还是趴在地上，虽然还是用着狗盆，但是早餐十分丰富还可口。美美饱餐一顿后，顾净已经做好了又要蜷缩在小笼子里的准备，所以当她看到调教室里那个巨大到她可以直接半坐在里面的铁笼子时，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四处张望，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小笼子。看了半天并没有看到，这才看向顾泠，眼里是纯真的困惑。

    “怎么，不喜欢？”顾泠环手于胸，歪着头看着顾净，用下巴示意着顾净面前的大铁笼子。

    顾净的眼睛逐渐睁大，眼神变成清醒，喜悦的神情溢于言表：“主人？……谢谢主人，喜欢……谢谢主人！”

    顾泠走过去倚着笼子说道：“聪明的狗应该学会自己进笼子，也不需要上锁就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出来，什么时候不能出来。”

    “是，主人。奴是聪明的狗！”顾净快步爬到笼子边，拉动笼子的滑门。在进笼子前的最后一刻，顾净又弯腰亲吻了一下顾泠的脚背，飞速说了句谢谢主人，这才把自己关进笼子里。

    顾泠看了眼在笼子里像小狗一样蹲坐着的顾净，没有给笼子的滑门上锁，也没有关灯，离开了调教室。

    目送自己主人出门后，顾净在笼子里躺下。笼子的空间真的很大，她可以坐着伸直腿挺直腰，笼子地上还铺着一条柔软的毛毯。顾净没忍住乐出了声，在笼子里换着花样地尝试着各种姿势。一会儿抬腿朝天用脚趾勾住栏杆玩旋转陀螺，一会儿蜷缩成一个球抱着毛毯左右翻滚。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舒服的窝了吗？！主人是全天下最好的人了！主人对我这么好，我一定要更加努力，让主人舒心，顺心，开心，才配得上主人对我的好！！

    顾净用脸蹭了蹭怀里的毛毯，心里全是欢喜和对顾泠的感激。

    当然，顾净所有的行为全如之前一样，被坐在电脑前的顾泠尽收眼底。和顾净喜笑颜开的样子不同，顾泠面沉如水，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刚刚顾泠接到杨梓的电话，得知顾洺向集团董事会正式提出对她滥用职守，对集团开发部的某员工恶意打压并威胁其人身安全致使该员工被迫辞职的检举。她并不是因为顾洺对自己的检举而心烦，顾洺的行为毫不出乎她的意料。只是不管是见到顾洺，还是听到他的名字，或是任何和顾洺相关的人和事都让顾泠心情不佳。

    顾泠看着监视器里抱着毛毯眯着眼睛快要睡过去的顾净，不禁感叹。

    人啊，其实很容易被掌控。你只要剥夺她的一切，让她一无所有，让她心生绝望，让她陷入完全的黑暗，再给予她一线光，一条细绳，一个白味馒头，她就可以把你当成她的救世主，感激你的每一份微不足道的付出，每一丝无关痛痒的关怀，全然忘记明明是你夺走了她原本就可以拥有的东西。

    不过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这本来就是顾净自己的选择，她只是正好可以用上顾净，所以顺便满足了她的愿望而已。至于顾洺……

    顾泠关闭监视器的画面，打开工作相关的文件忙碌起来。

    第一颗棋已经落子，她要好好准备第二步了。

    躺在笼子里抱着毛毯睡回笼觉睡得很舒服的顾净自然对这一切一无所知。顾净只觉得自己全身暖暖地，睡醒过来的时候感觉骨头都要酥了，透着懒意。虽然调教室里没有时钟，不过按照她饥饿和口渴的程度，顾净判断已经快到中午了。

    顾净半蹲在笼子里活动着自己的身体，享受着四肢能运动扭转的自由。虽然还是要饿着肚子干着喉咙，但和前几天比起来已经舒服得不得了了。想到吃喝，顾净不禁咽了口唾沫。

    主人今天给自己换了大笼子，一定是因为她认可了自己的表现，是对自己的嘉奖。那如果自己之后能表现得更好，是不是中午也有得吃喝，不用饿肚子了？

    顾净正想着就听见调教室的门被推开，顾泠手里端着她熟悉的狗盆走了过来。

    顾净看见顾泠走过来，立马跪坐起来，要不实在是笼子的高度不够，她会按规矩跪立好的。

    顾泠拉动栏杆门，把狗盆放在了笼子地上，又再一次把门拉上，没有对顾净说任何话语，直接转身离开了调教室。

    看着眼前盛满食物和水的狗盆，顾净都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过于幸运了，简直是想什么来什么。

    顾净抬头盯着顾泠离去的背影，抓着栏杆想要说什么，但她记得顾泠不让她在调教室里主动说话的规矩，虽然心里着急，到底是没敢开口。其实她并不是要请求顾泠什么，就是单纯的想谢谢主人来给她送吃的。

    门被关上，调教室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顾净也不多想了，把身上裹着的毛毯叠好放在一旁，防止不小心被食物弄脏，趴下身子吃起了午饭。虽然并没有人在一旁监督她吃饭，但顾净还是和平时一样，没有用手。

    下午的时光和上午没有不同，虽然顾净有了更多能活动的空间，但是待在笼子里，除了能在脑子里回忆过去想象未来外，也没有其他事情能做了。毕竟这调教室里的每一件摆设，每一个角落顾净都已经仔细观察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不能再用来打发时间了。

    几天的笼子时光让顾净很清楚自己的生理时间表，早饭后几个小时会开始饿开始口渴，什么时候会开始有强烈的尿意，什么时候会真的憋不住失禁……中午吃了饭还喝完了狗盆里的水，尿意也在不久后可预见的时刻到达了不可忍耐的程度。

    顾净给自己心里设下底线，她真的不能接受再经历一次躺在自己慢慢变冷的尿液里了，绝对不可能……她必须要想个法子。

    现在她可以自由活动身体，那么也许她可以蹲着撒尿，尽量把尿都尿在笼子外面。笼子的底座是有一定高度的，尿液流去调教室地板上，不会影响笼子里。但，这样的行为是不是太过于像一只无法无天不听话的狗了……不行不行。

    顾净左看右看，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自己的狗盆上。

    尿在狗盆里？狗盆够大，倒是应该能全部装下，也不容易在尿的时候撒到地上，就是……这可是自己吃饭的饭碗啊，真的要尿在里面吗？

    顾净心里别扭，但胀痛的小腹，酸软发麻的尿道口都在不断发出最后的警告。她在心里劝着自己，尿是无菌的，还是你自己的尿，本来就不脏……狗盆是不锈钢的，到时候冲洗干净根本不会有任何味道……而且，尿在里面总比尿在身上强！

    顾净下定决心，把狗盆放在了自己身下。她想得简单，但实cao起来远比想象中的难。

    一肚子的尿刚放松就急着要冲出来，顾净不得不使劲儿收紧小腹，控制着尿道口，让尿液能流得缓慢些，不至于撒到狗盆外面。但早已疲软的尿道口无法按她心意行动，尿液断断续续，时快时慢，时停时走，难受得顾净直哼哼。虽然出了一身汗，大腿发软，但好歹是尿完了，也没有任何尿液滴落在狗盆外面的地上，可谓是大成功。

    终于可以松懈下来，顾净长舒一口气。看着狗盆里金黄色的液体，表面还漂浮着白色的泡沫，稍微凑近一点便能闻到sao味。顾净皱着眉头，把狗盆推到笼子的一角，自己则抱腿坐到了离狗盆最远的另一角，头冲外，躲避着飘散的气味。

    回想到此，顾净脸有些发烫。晚饭前主人来调教室放她出去的时候，虽然对狗盆里的尿液没有说什么，但应该也发现了这件事了。不过主人没有过问，那也就是默许了，而且晚饭还给自己换了一个陶瓷的狗盆，那也就不是什么大事了……吧？

    想起当时撒尿的场景，顾净还是忍不住尴尬得皱眉，不停抖动脑袋，仿佛想要把这画面从脑子里甩出去，再也不要记起来。

    “你在哪儿摇头晃脑的做法呢？跟我过来。”顾泠的声音在顾净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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