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经典小说 - 嫁给黑莲花夫君后(重生)在线阅读 - 嫁给黑莲花夫君后(重生) 第48节

嫁给黑莲花夫君后(重生) 第48节

    温雪杳茫然眨了下眼?,过了许久,才问道:“是你兄长亲口?所说?么,他喜欢那画中?女子?”

    宁宝珠不敢看温雪杳的目光,事?情坏便坏在此处,连她想敷衍过去都不成,因为当日兄长的确字句真切的对她亲口?承认了。

    直到此刻,兄长瞧着那画时温柔的眉眼?,她都历历在目。

    宁宝珠喉咙一痒,闷闷嗯了声。

    她见温雪杳听后缓缓垂下眼?睫,忙打起圆场,“嫂子,你也莫要难过,在你进门前夕,兄长曾命我盯着丫环打算过他的书房,我记得真切,那日根本?未在兄长书房见到过什么画像,有也只是一些山水画,可见他应当是早已放下了。”

    温雪杳轻轻应了声 ,音色温软,晃动的眼?睫让人辨不出她此刻的情绪,“难道你兄长当真从没有为旁人作过画么?”

    她只隐约记得,宁宝珠曾说?过宁珩从未给她画过。

    半晌,她见宁宝珠默默点了点头,“我知道的便是兄长只为那女子画过。”所以那日从山庄回来的路上,她误以为温雪杳袖子里?塞的是宁珩为她画的像才会那般激动。

    见温雪杳半天不说?话?,宁宝珠试探道:“嫂子,你生气了?”

    “没有。”温雪杳摇头,她这话?并不是作假。

    谁都有过去,她不可能?将自?己都未曾做到的事?拿来去要去别人,严以待人宽以律己那便多少会引人发笑了。

    她只是正常的对此稍感好奇,在想那人究竟是谁罢了,现?在看来的确是如乐公主的可能?性大一些。

    最重要的其实还是温雪杳从始至终都相信宁珩是个真君子,总不至于娶了她,与她同床共枕时夜里?想的、念的还是旁人。

    所以,若她真因此生气,倒是对宁珩品性的辱没了。

    见温雪杳神?色轻松不似作假,一旁的宁宝珠才缓缓呼出一口?气。

    温雪杳余光瞧见宁宝珠紧张的模样,忍不住扯动唇角,“对了,几日后宫中?设宴,你可要去?”

    “若是兄长与嫂嫂都去,那我在府上一个待着也无聊,还不如与你们同去就去,但若是你们都不去,我自?然也不想去。”宁宝珠道。

    温雪杳笑了下,“我同你兄长都是要去的。”

    “那我也去。”

    今日宁珩回来的早,她从宁宝珠院子回去时,对方人已经在屋里?坐着了。

    温雪杳微微讶异。

    今日外头下了雪,少女身穿一件石榴红袄子,下面是粉白的百褶裙,脚踩一双鹿皮长靴。

    她在檐下跺了跺脚,将身上的雪抖落的七七八八,才钻进屋里?。

    宁珩抬眸看过来,温雪杳正将斗篷脱下递给小暑,他微皱眉:“雪下大了,怎也不知叫人给你撑上伞?”

    说?完,清冷的眸子带着威压扫过小暑的面颊,后者?身子颤了下。

    小暑挂斗篷的手一抖,颤颤停下动作,就那般抱着斗篷呆呆立在一旁。

    还是温雪杳错身挡住宁珩的视线,轻轻拍了拍身后小暑的手臂,小丫头才如释重负跑了出去。

    今日总不会再是她的错觉,温雪杳细细看了宁珩两眼?,发现?他的确是心情不太好。

    若不是他方才冷冷瞥向小暑的那一眼?,她恐怕都难以察觉。

    因为这人在她面前,委实是太温柔了,连句重话?都不愿对她说?。

    “阿珩哥哥,你今日心情不好?”温雪杳这话?已经留了几分余地,其实再往前推,或许他从昨日回来心情就不见好。

    宁珩见温雪杳发现?,也没打算瞒她。他心中?的气是因为她,却又舍不得对她出,憋在心里?不上不下,干脆将视线落在床上,不去看她。

    “的确有些烦心事?。”宁珩道。

    “所以昨夜又未曾睡好?”

    宁珩点了点头。

    他一有心事?便不得安睡,似乎已经成了习惯,可这样的习惯却不怎么好,最后伤的还是自?己的身子骨。

    累心又累身。

    温雪杳小声问:“何事??阿珩哥哥可与我说?么?”

    闻言,宁珩直直看过去。

    两人视线相对,几息后,宁珩问:“阿杳,几日后的宫宴,你可不可以不去?”

    温雪杳不解道:“你便是因此烦心?”

    宁珩嗯了声,鼻音有些闷,主动同她道:“我怕七皇子纠缠你。”

    “所以,阿杳,那日你可以不去么?”

    温雪杳未曾想令他烦心的竟是此事?,不过也不能?怪宁珩,任谁在婚前、及新婚当夜几次纠缠于自?己的夫人,且做出的事?一件比一件荒唐,恐都难以放心。

    但若是别的事?也就罢了,可偏偏是这件事?,温雪杳那日的确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因为她要见一个人,确定一件对她而言十分重要的事?情。

    可这件事?,她又无法同宁珩讲。倒不是她故意隐瞒,而是她在此之前就试过很多次,只要是涉及到重生的事?情,她便根本?无法同旁人道出,除了元烨。

    温雪杳放缓语气,“阿珩哥哥,那日我的确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宁珩黑眸暗涌,重复道:“可不可以不要去?”

    温雪杳没说?话?,宁珩从她的沉默中?已经知道了答案。

    半晌后,他淡声道:“阿杳,我只问你一句,你执意要去,是与元烨有关么,是不是因为要见他?”

    温雪杳无法否认,因为她那日要见的人的确就是元烨,或许只有元烨能?告知她答案。

    就在她犹豫的这短短一瞬,面前的青年已经站起身来。

    温雪杳第一次在宁珩身上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以至于在她愣神?的瞬间,对方已经越过她。

    她的心重重一跳,原以为宁珩恼了她要夺门而出,却见人只是起身走向一旁的屏风,绕到背后从柜子里?面端出一个盒子递给温雪杳。

    温雪杳犹在发愣,就听头顶落下男子清越动人的声音,“那日宫宴隆重,是官家为贺如乐公主回京特?意布下的宴会,所以你若要去的话?打扮不要像寻常那般素雅,最好喜庆些。”

    说?着,他将盒子里?的锦服取出,是一条月白色长裙,上配梅粉色短袄,衣领一圈兔绒,不会太隆重却也瞧着足够灵动讨喜。

    “这是给你的,宝珠那边我也命人送去一套。”宁珩温声提醒她:“要不要试试合不合身?”

    外面小暑正叩门问她需不需传晚膳,温雪杳看了眼?手中?的新衣,又看了眼?宁珩,“还是先吃饭吧,晚些我再试。”

    宁珩:“也好。”

    于是温雪杳便回了话?,让小厨房的人将饭菜端上来。

    两人用过膳,又去院子里?散了会儿步,才回屋试上新衣。

    这衣服不像是成衣铺子买的,肥瘦大小处处贴合温雪杳的曲线。

    她在宁珩面前转了一圈给他看,“正合适。”

    宁珩笑道:“早命人做了,刚好宫宴穿得上,下午时我让宁十一将成衣取了回来。”

    温雪杳稍顿,“方才我还以为你是不想我去的。”

    “的确不想。”宁珩苦笑,见少女面露诧异可爱得紧,心下一动便拽着人的小手轻轻一拉,将人拉进怀中?抱坐在腿上。

    这个姿势有些亲密,温雪杳还是第一次坐在宁珩的腿上,霎时便紧张起来不敢乱动,连方才为何惊讶都忘了。

    “不过你既然说?了有不得不去的理?由,我又怎能?阻拦你?”

    青年声音温和,这般温柔又大度的模样让温雪杳的心又是一震。

    她心知青年的忧虑所在,于是同他保证道:“阿珩哥哥你放心,自?我决定与你成婚那日,对旁人就绝无男女私情,我之所以有话?相同元......同七皇子说?,也是想与他确认一件对我、对温家而言极重要的事?。”

    宁珩眉眼?温和,“这件事?阿杳可能?与我说??”

    温雪杳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成,待我确认了,我再想该如何告知你、告知与我父兄他们。”

    因为就算此事?当真如她所想,可一切都是基于她有前世的记忆,所以她若想告知旁人,也得想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才行。

    宁珩听后微微颔首。

    两人静默的又抱了一会儿,宁珩视线渐浓,忽地拦腰抱起怀中?少女走向床榻。

    挥手扯下床帐,黑暗中?,他猛地闭了闭眼?,胸腔中?似有什么挣扎而出。

    闭眼?的瞬间,他满脑子都是——温雪杳执意要去,果?然是与元烨有关。

    那些似是而非的原因他根本?不愿听,他脑海中?的清明早已被妒火烧了干净,唯一能?劝诫他让他保持理?智的便是他害怕温雪杳发现?他癫狂的模样后会更?与他离心。

    他好不容易让她接纳他,准确说?是接纳那个风光霁月的宁珩。

    如今又怎能?因一点点妒火就将人吓跑?

    可当帘子遮下,四周陷入昏暗后,他满是欲.色与妒色的表情终于再不用遮掩。

    少女的身上早已被剥得一丝,不,挂,贴得近了,他便能?看清她朦胧沁着泪的眼?眸。

    他用手托住她的下颌,却在双唇即将相贴前停住。

    拖着她下颌的的手改为捏,稍一用力就能?看到少女因呼声而微启的樱唇。

    宁珩温声诱哄道:“阿杳,吻我。”

    温雪杳丝毫没有察觉他的古怪,羞着脸仰头,将唇送上去。

    须臾,她猛地睁大眼?,眼?中?有不可置信,也有恍然大悟。

    完整的他第一次被她接接纳,温雪杳呼吸一颤,溢出唇的呼声被人堵住。

    下一秒天旋地转,身形高大的青年又从后倾身将她笼罩在他强,悍身影落下的黑暗中?。

    在她看不见的身后,青年黑眸幽深,宽厚的大掌死死握着少女纤细的腰肢,他看着那半张如雪的侧脸,天知道,这一刻他多想撕碎床帐,让外面的烛火照进来。

    让她清清楚楚看到,自?己此时的爱意与嫉妒。

    可他偏偏不能?。

    他早已作茧自?缚,亲手为自?己的脖颈套上一圈枷锁,贸然摘下的后果?,他根本?不敢承受。

    第39章 二更

    等床帐再一次拉开, 温雪杳的腿已经颤抖得仿若不是她的一般,丝毫不受人控制。

    原来先?前那?些从未带给过她丝毫不适的床,笫之事, 竟是因为那?从不是完完整整的他。

    他一直有所收敛,直到今夜才让她窥见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