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耽美小说 - 破产后我的七位死对头要和我联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0

分卷阅读130

    样看着这个落在自己床上的小孩,这种天真明媚的东西居然能在他阴冷的巢xue里毫无所觉地睡着,而且看样子还很喜欢这个地方。

    老管家记得自己着急得浑身流汗,这次来人手段非凡,居然能在褚家老宅的铜墙铁壁的安保系统里钻了一个空子,随便来个人就能轻易杀死因为虚弱而还在恢复期的小褚先生。

    褚明洲内忧外患之下,失眠和食欲都很不好,渐渐变得不喜阳光,连窗帘都不拉开,屋子里很重的阴气,像个昼伏夜出的贵族吸血鬼。

    老管家匆匆赶到卧室的时候,被自己看到的景象惊得呆了一下。

    褚明洲的手被卫可颂抱在手里,他没醒,脸颊却贴着褚明洲苍白修长的大手轻轻摩挲,肚子起起伏伏,就像只黏人的猫,而褚明洲坐在轮椅里,双眼闭合,靠在轮椅上垂下了头,发丝贴在他狭长的眼尾。

    他睡着了。

    褚明洲看着卫可颂,道:“你闯进了我的房间里,你在我的床上睡着了,我也和你一起睡着了,而我知道想要杀我的人就在十米之外。”

    褚明洲顿了下:“但我还是不受控制地和你一起睡了,这是你第一次差点要了我的命。”

    第79章 

    褚明洲:“你十八岁的时候, 在你的生日宴会上你偷偷躲开所有人伏趴在我的膝上, 你告诉我你要和我永远在一起, 这是你第二次差点要了我的命。”

    十八岁的卫可颂是什么光景?鲜艳明媚,灼灼少年郎,穿着合身的西服,心口上的胸针价值千万,眉眼都是张扬的不耐烦,端着一杯香槟背后跟着卫静临在满堂宾客里穿过, 一个眼神都不屑于给别人,最后却偷偷来到褚明洲的身旁。

    那个时候他锐利的那些棱角都渐渐消去,眼神里只有褚明洲一个人,胸针只是剐了一下褚明洲的衣服,就被他随手丢在一旁,似乎这千万的珠宝胸针也比不过他褚先生的一块衣角。

    褚家从他的东西, 变成了被老褚先生的遗言捆绑在他身上的负担,他是威名赫赫没人敢上前打扰的褚先生, 一个眼神就能逼退上前的所有人, 只有一个卫可颂旁若无人地无视他所有疏离, 笑得肆意又黏人, 自顾自地给把生日蛋糕的第一块切下来给他吃,他只吃了一点之后又被卫可颂紧张地拿走,害怕他的身体出问题。

    而卫静临就静静地站在卫可颂背后那样凝视着他,目色里是掩饰不住的嫉妒。

    对,嫉妒。

    十八岁的卫可颂以为这些人都讨厌他。

    只有褚明洲知道, 这些人真正恨的人是谁。

    卫可颂偷偷地把褚明洲拉到一旁,卫静临看他的眼神恨不得剐了他。

    褚明洲前来给卫可颂送生日礼物,送完就走了,这个礼物是一个黄花梨木的相框,而且是褚明洲亲手雕刻的。

    空无一人的长廊上只有卫可颂和褚明洲两个人。

    卫可颂的语调透着兴奋:“褚先生,我成年了!”

    褚明洲回应的声音很淡:“可颂,你成年了。”

    卫可颂:“我的礼物呢,褚先生?”

    “在这里。”褚明洲递给卫可颂相框,“可颂想用这个相框装什么呢?”

    卫可颂无比自然地道:“当然是用来放我和你的合照啊,这么珍贵的相框,”他话说到这里停了下,又带着掩饰不住的害羞:“当然是放我最喜欢的,才配得上。”

    最喜欢的照片,和最喜欢的人,通通都放在里面。

    褚明洲静了很久,逃避般地偏过头说了一句:“不太合适,礼物我也送到了,我先走了。”

    卫可颂还想说什么,褚明洲又道:“你的生日宴会,你这个主人公不能缺席,你也是卫家的少爷,成年了就要继承很多事情的,别人也要喊你一声卫董了。”

    卫可颂带着憋闷和委屈地“嗯”了一声,又开玩笑般地说了一句:“我一点都不想继承这些,我小的时候还说过,等我成年就嫁给褚先生你当小老婆,等你来养我,不当什么卫董………”

    褚明洲呼吸微重,但很快又克制住了:“胡闹,快下去。”

    十八岁的卫可颂还是个被褚明洲捧到手心的金丝雀,黏人和热烈都外放到不行,才不是褚明洲这么随便赶一下就能赶走的。

    卫可颂声音很低,但又莫名溺人:“褚先生真不想娶我啊,我听别人说十八岁的男生就是嫩生生,睡起来…….”

    他周围那些富二代什么花样没玩过,这种混账话卫可颂听了不少,每次都觉得膈应,但放在自己和褚先生身上,他就不觉得了。

    褚明洲厉声道:“胡说八道,卫可颂你给我停口!”

    卫可颂有点难过,又嘟嘟囔囔地拿着相框往下走了:“.…..我都成年了,睡我又不犯法……”

    卫可颂顺着楼梯一步三回头地往下走,走到转角就没影子了。

    褚明洲在卫可颂消失到看不见之后,突然捂住嘴剧烈地呛咳了起来。

    他一向端方笔直的背部弓着,低头咳得整个空荡荡的走廊都是回声,像是下一刻就要在另一个人离开后猝死在这回廊里,双手紧紧握住轮椅的扶手,指节发白。

    刚刚消失的卫可颂猛地从转角处窜了出来,蹬蹬蹬地往上跑,眼里急得都有泪了,手里抓着相框惊叫道:“褚先生!!褚先生!!你没事吧!!!”

    褚明洲也是一怔:“咳咳,你怎么没走?”

    卫可颂一边给褚明洲拍背一边委屈巴巴地道:“.…...您别怪我,您好难得才来一次,我舍不得那么快就走,就想躲在拐角偷偷地多看您一会儿。”

    褚明洲一静,再开口声音已经哑得不像话了:“又胡闹,这是你成年的生日,怎么能耗在我这个,我这个……..”

    “我这个残废身上。”褚明洲一字一顿地道,仿佛在提醒自己什么一样。

    卫可颂正在给褚明洲拍背顺气呢,拍着拍着听到褚明洲这么一说,下意识拍了下狠的。

    褚明洲:“咳咳咳——!”

    卫可颂手足无措地停了,又“哼”了一声道:“您这下挨得是活该,哪有人说自己是残废的,你问问来我生日宴会的人,有谁敢说大名鼎鼎的褚先生是残废,别人都不说,您倒好,自己骂自己。”

    褚明洲:“我本来就是……”

    卫可颂地打断褚明洲的话:“您这不叫残废。”

    褚明洲一顿:“我这不叫残废,叫什么?”

    卫可颂眉眼弯弯,带着狡黠和十八岁年轻人的意气与浪漫,语调温柔又动人,他歪着头看褚明洲,眼眸里盛着一湾天真的水泊,倒映着褚明洲冷寂的脸,仿佛连这冷寂都能被他笑到化开。

    卫可颂轻轻地说:“您这叫只有半身,老天爷这是在告诉您,您缺个伴儿呢,他叫您早点找另外一个半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