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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黑衣人,脸上戴着半截黑面具。他视风望北若无物,像逛动物园一样随意在仓库中走动,东看西看。 “那个,你为什么能穿墙?”风望北压低声音问。 黑衣人没回应,装没听到?总不会是耳聋吧? 风望北从棺材里爬出来,黑衣人毫不在意他的动作,看都没往他这边看一眼。风望北走到黑衣人刚才穿墙的地方,摸了一遍墙,墙是实心的。 风望北愣了会儿,然后欢欣鼓舞地想,自己有救了啊!他跑到黑衣人身边,不顾人家的冷脸,硬是把自己的灿烂笑容凑到人家面前:“你有特异功能啊?这世界上居然真的有特异功能?太神奇了。” 黑衣人看了看他,然后推手要推开他,风望北怎么愿意放过这根救命稻草,他厚着脸皮抓住黑衣人的手臂,和人家套近乎:“那个,之前我们好像见过?” 黑衣人没反应。 “真的见过!”风望北盯着黑衣人没有被面具覆盖的下巴和嘴唇回忆,没错,他没有认错人。“你不记得了?就是之前在走廊上,我撞到了你,对不起啊,我当时被人下药了,一种叫半月眠的药……” 黑衣人终于有反应了,他重复了一遍风望北的话:“半月眠。”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但挺好听的,就是说话有口音,而且口音怪异,但风望北听得懂。他猜想,这难道是个外国人?不太懂中文?难怪一直不理自己,原来是因为听不懂。他要不要用英语试试?或者德语、法语、俄语? “半月眠。”黑衣人又重复了一遍,这次基本没什么口音了。 “你这学习能力够强的,太牛B了!”风望北极尽夸张之能事,恨不能用最快的速度讨好这个人,这人有特异功能啊,这人即将成为他的救命恩人啊。 “半月眠是酒。”黑衣人道。 酒?还以为是什么药呢。“对对对,就是酒,我喝了后头晕,然后就撞到你了。” 黑衣人低头看看风望北一直抓着他手臂的手,然后又要推开他。 风望北赶紧直接抱住黑衣人的胳膊,他挂在黑衣人身上,眼睛闪亮地看着对方,冲对方露出最好看的笑容,用略带讨好的声音道:“大哥,你看我们这么有缘,你就带我出去呗?” 他这一招使出来基本天下无敌,不过他只在风家自己人面前用过,样本有限。 很不幸,黑衣人没有被缘分击中的迹象,他毫无反应,大概风家以外的人对风望北有免疫力吧。 风望北毫不气馁地再做尝试:“外面的拍卖会应该开始了吧?我朋友还在包厢里等我呢,他现在肯定特别着急。你带我出去吧,我朋友人特别好,你肯定会喜欢他。” 黑衣人没反应,大概他现在不缺朋友。 风望北再接再厉:“对了,我忘了说了,我叫风望北,我爸是风玄,你肯定听过他,如果你帮我,我爸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话还未说完,黑衣人的嘴唇便动了:“好。” “……”看来关键时候还是坑爹最管用。风望北反应迅速:“谢谢谢谢!!” 第6章 瑶池夜宴6 黑衣人反握住风望北的手,他的手很凉,冰了风望北一下。 风望北低头,看到那只覆盖在他手背上的手苍白如玉,他想到句诗,“蓝田日暖玉生烟”,所以这手是捂得暖的吧? 三心二意间,风望北眼前一花,发现自己来到了他和黑衣人初次见面的那条走廊上。光线骤变,风望北眯起了眼睛。 黑衣人放开了风望北的手,但风望北没有放开他,他便用了点力推开风望北。然后消失了。 “诶……”风望北来不及挽留,无奈地看着面前空荡荡的走廊。就这么走了?没留下名字,也没留下联系方式。大概他会再回来找自己?应该会的。至少会去找他爹。 风望北回到船舱中,拍卖会已经开始了,主持人居然是方心,风望北差点反射性地想转身逃命。 二楼包厢中的薛梅城看到了风望北,朝他招手,让他上去。 风望北跑上二楼,把自己狠狠地砸进舒适的沙发中。 “很累?你跑哪去了?”薛梅城问。 “不是累,是紧张。”风望北摸着自己狂跳的小心脏,大难不死,接下来会顺利吗? 他看了眼薛梅城,思索自己是否能够信任他。他回忆了一遍他们认识以来发生的事情,不管是理智上还是感情上,他都觉得这个人对他没有恶意,甚至可以说对他还挺照顾的。 “你紧张什么?”薛梅城不动声色地问,同时心想,难道是碰到什么怪事了?是礼容预警的安全问题吗? “你绝对想不到我刚才遇到了什么事。” “什么事?”薛梅城想到风望北刚才是去找吴不晓的,便道,“和吴不晓有关?” 风望北猛地从沙发里坐起来:“糟糕!我把他给忘了!” “还是我让人帮你找吧。”薛梅城道。 “好,谢谢。” 现在就算风望北想亲自去找人也没法去,除非他想把自己找丢。 薛梅城喊来一个服务员,跟他说了找人的事。 对方答应下来,并说找到人后,会把人带过来。 “说吧,你到底遇上什么事了?看你这心神不宁的。”薛梅城拿桌上杯子替风望北倒了杯水。 “谢谢。”但风望北没碰杯子,他现在对经过别人手的水和食物心存芥蒂。 他透过二楼的透明栏板望向一楼,舞台上正在进行一场拍卖,卖的似乎是什么植物?主持人正在向大家介绍那株植物的价值。 “薛哥,你认识台上那个主持人吗?” 薛梅城看向舞台,主持人是挺引人注目的一个漂亮姑娘,但他并不认识。 “不认识,怎么了?” “她应该是这里的老板的人?你跟这里的老板关系怎样?” “这里的老板?你应该是说夜宴的老板吧。夜宴不止一个老板,有很多股东,我跟其中一两个人关系还可以。那个主持人或许是某个股东的人,这完全有可能,这生意比较特殊,他们得让心腹来管这事,但我不清楚到底是谁的人。”薛梅城本来还想开句玩笑,说难道你看上她了?但看看风望北严肃的脸色,还是作罢。 “她叫方心,我去找吴不晓时,她把我骗进一个房间和三个男的一起绑架了我,然后他们把我关进了一个仓库中,那个仓库里有很多奇怪的动物,像是两个脑袋的鸟之类的,我怀疑是什么实验室的实验品……” 薛梅城在听到“绑架”后,就变得非常严肃了,见风望北说着说着开始减速,他便催促道:“后来你怎么跑出来的?” 风望北犹豫了一下,道:“是别人救我出来的。” “谁?” “我不知道,是不认识的人,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