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同人小说 - 张辽/吕布×广陵王 酒渍樱桃在线阅读 - 上篇

上篇

    像是被浸透了的樱桃。

    吕布垂眼看着醉倒在桌案上的广陵王,伸手拍了拍她红透的脸。

    他曾在雒阳的酒宴上见过那种稀罕的果子[注],殷红欲滴,酸甜可口,像她一样一等一的娇气,用牙齿略微施力即可刺破果皮,汁液横流。

    她也可以被咬破吗?

    她醉酒后的皮肤好薄——

    贴近了似乎能看到勃动的血管。

    吕布饶有兴致地俯身贴近,长指沿着她颈部若隐若现的血管勾绘,然后缓缓抚上她的脸。

    她饮惯了雒阳软绵绵的御酒,羌酒性烈,一盏就足以让她醉倒。

    但她还是毅然决然地饮下了一壶羌酒。

    就因为一句他漫不经心的话。

    “想要我入绣衣楼?哼……把这壶酒喝了,我考虑考虑。”

    漏洞百出的话语,戏谑十足的语气。

    但她还是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举起杯盏。

    军帐内烛火幽微,但是这一刻,吕布觉得她的眼瞳亮如星子。她因为羌酒辛辣而呛咳的样子也让他兴味盎然,不自觉多饮了几杯。

    她果然如他预料一般,片刻后连撑着身体都十分勉强。但她还是努力仰头着看他:“绣衣楼若得吕将军助力,必将如鱼得水。还望将军莫要食言,不然……”

    话音未尽,她倒在了酒案上。

    吕布剑眉微微挑起,放下了手中的酒盏。

    不是没想过自己对她是什么感受。

    看到她往日那副亲王做派,他总是牙痒。但若说是恨得牙痒,却也不尽然,更多的是想看她还能掀起多少风浪。

    也不是没为她随手处理过几桩麻烦——

    他看上的人怎么能死在无名小卒手里。

    此刻她醉酒后的肌肤吹弹可破,面含绯色,像是一颗鲜妍动人的樱桃……

    那种令他牙痒的感觉又来了。

    吕布从来不会克制自己的欲望,于是他真的咬了下去。

    捧着她无力支撑的脸,恶狠狠地咬上殷红欲滴的唇。

    她的唇瓣很快就被他的恶劣行径磨破,直到鲜血浸润了两人交接的唇齿,他才缓缓地舔了舔她的伤口,像是餍足的野兽一样把舌喂进她似乎在抗议的嘴里,亲吻缠绵。

    快感,满足感。

    爱欲,占有欲。

    放任身体被繁杂的感觉席卷,吕布一边深入吮吻一边发出一声沉闷的哼笑。

    哈,实在是……太合他的胃口了。

    ……

    张辽掀开营帐的时候,恰巧看到了这一幕。

    醉酒的人丝毫没有感知气氛的能力,在两人剑拔弩张之际,她迷迷糊糊痛呼出声。

    “好疼……叔叔……饶了我吧……”

    “啧。”

    被她小猫一样的求饶弄得无心较量,张辽反手收了剑,质问吕布,“吕奉先,她在喊谁?你离得近,应该听到了。”

    吕布慢条斯理地支起身,恢复了慵懒的模样。

    “没听清,应当是在喊我。”

    本就怒火中烧的张辽低哼一声,快步上前,拍掉吕布在她身上流连的手,“没听清你哪来的自信?我听到她喊叔叔了,她平时也这么喊你?”

    吕布垂眸沉思。

    “中郎将。”

    这是她调侃他的时候。

    “吕将军。”

    这是她谈正事的时候。

    “吕奉先!”

    这是她生气的时候。

    “混蛋!!”

    这……大概是她情动的时候?

    不行,还不够,一定要让她喊一次叔叔才行。

    吕布这样想着,面上却不动声色,“行了,有什么好吵的,你来不就想带走她吗,带走就是了。”

    似乎对吕布的让步感到意外,张辽眉心蹙起,弯腰把她抱了满怀,“哼,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

    醉酒后的她浑身无力,软软的像一只小狐狸一样窝在张辽怀里。张辽目色略微柔和下来,但在看清她被蹂躏得颇有些可怜的唇瓣时,忍不住回身对着吕布发火。

    “吕奉先,你□□是狗吗?!你看看你给人家小姑娘咬成什么样了?”

    吕布满不在乎地低头挨骂,见她的酒盏里还有些许余酒,伸手拿起酒盏把玩,指尖在留有酒渍的唇印上摩挲。

    张辽被他闷头挨骂的样子弄得更加恼火,但怀里的她似乎觉察到了空气中的杀气,不安地动了动。于是他略哼一声,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居高临下地指使吕布:“外面冷,她会着凉。吕奉先,把你的披风拿来。”

    这下吕布也不乐意了,挑起眉看他:“张文远,你□□坏人好事就算了,还要拿我的披风做人情?”

    两人之间微妙的平衡被直白地打破,张辽的耐心也在这一刻消耗殆尽。他单手牢牢地抱紧怀里的广陵王,长剑出鞘,瞬息之间,吕布身后的披风就被他挑于剑尖之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

    用披风把她裹了个严严实实,张辽心情很好地丢下一句话,抱着她扬长而去。

    颈后似乎还残存着剑尖掠过的寒意,但吕布岿然不动,面色如常。不如说,他的瞳眸之中反而一点一点流露出兴奋的光芒。

    “罚酒吗……”

    酒盏在指尖流转,所剩不多的酒液在杯底随着他的动作荡漾。

    “有意思……我自罚一杯。”

    就着她的唇印,他把残酒一饮而尽。

    ……

    被张辽抱着走了很久,广陵王终于悠悠醒转,下意识地抓紧了眼前的黑色缎带。

    “哼,终于醒了。能认出来我是谁吗?”

    察觉到她醒来,张辽耐心极佳地任由她揪着自己胸前的缎带乱晃,低头哄她叫自己的名字。

    “是……叔叔……”

    投机取巧的答案。

    哼笑一声,把自己的发辫塞进她乱抓的手里,“好好想想,死孩子,说得不清不楚是要挨打的。”

    “辽哥……”

    她的眼睛像天边的弦月一般弯起,身上的酒气逐渐被夜风吹散。她应当仍然半醉半醒,但是琥珀般的眼瞳中却拨云见月地透出一丝狡黠,学着马超的样子唤他。

    吕布给她喝的自然是上好的羌酒,张辽想。

    他不知为何也有些醉意了。

    月色正好,两人的影子紧密地依偎着投射在旁边的营帐上,恍若一体。尽管她没喊出他最想听的称呼,但他依然因为她喝醉后还能认出自己心生欢喜,还有微妙的躁动——

    怎么回事,同样的称呼由她叫出来和马孟起喊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你在乱喊些什么……再喊一声。”

    他的声音低哑下来,俯下身,诱哄酒醉的她。

    “辽哥——!”

    此刻的她很是听话,如了他的愿又喊了一声,声音像蜜糖一样甜。于是他不由自主地俯身把薄唇覆了上去,因为怕弄疼她唇边的伤口,交缠的动作格外轻柔。

    夜风拂过,垂下的面帘在风中和缓地叮当作响。

    如梦初醒一般,张辽猛地支起身。

    怎么能因为一个称呼就变成毛毛躁躁的青涩少年……!

    “没大没小,别跟马孟起学,叫叔叔。”强行压制住异样的心思,低头教导了她一句,张辽抱着她继续前行,只不过耳尖渐渐地红了。

    走了几步,他没忘了欲盖弥彰地补上一句,“……对了,刚才那是对你乱喊的惩罚。”

    她在他怀中,揪着他的发辫,笑得眉眼弯弯。

    明明知道醉酒的人就是这样,他还是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在她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压低声音恐吓她:“啧,喝醉了的人真麻烦……死孩子,再笑就把你捆起来,扒皮抽筋,做成下酒菜!”

    “记住了吗?”

    “记住了!”她举起手指,赌誓一样大声说道:“文远叔叔发话了,再笑就把我捆起来,扒光,吃掉!”

    这孩子听话是只拣自己想要的听吗?!

    张辽额角青筋直跳,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去捂她的唇;她也不反抗,任由他捂住自己,温热的呼吸从他透出的指缝间流溢出来,然后在他的注视下眨眨眼,像是小兽一样在他掌心一下一下地舔舐。

    他的理智也在一下一下的舔舐中绷断了。

    于是她被抵在营帐外的月色中亲吻。

    知道她站立不稳,他把她整个人抵在帐幕上,一边亲吻一边托着她的腿,长指尽皆因为满腔爱意而用力陷入她的腿rou之中,留下深红的印痕。

    他吻得有些凶狠,有些急迫,但是依然没忘了错开她被吕布咬破的伤口,绕着圈一遍、又一遍地要她回应,要她与他一起在这月色里忘记一切纷杂。

    等他松开她的唇,她的目光已然有些迷离了。

    “喊我。”他抵着她,气息也逐渐急促起来。

    “文远叔叔……”

    他的吻再次压了下来。

    ……

    注:

    《吴普本草》记载了樱桃的存在,吴普为华佗的弟子,广陵郡人,与鸢时间线相近,因此本文设定辽广布三人见过樱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