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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另外附赠一声愤怒的喵叫。 窦阳愣了一下,有些委屈地收回手,“它竟然不喜欢我。” 扑哧一声,林清叶忍不住笑了。 窦阳抬起头,“怎么了?” 林清叶摇摇头说:“没什么。” 一路上他都有些提心吊胆,一会儿担心窦阳会对自己做什么,一会儿又担心自己说出真相会被窦阳如何对待,更担心窦阳受到刺激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举动。 可在这一刻,那些担心通通都被软化了。 “清叶,你来摸摸它,看看它喜不喜欢你。”窦阳兴致勃勃地冲他招手。 林清叶放下背包走过去,伸手摸猫大爷,同样被赏赐了一爪子。 接下来两个大男人出去买了很多零食和小鱼干,开始变态地引诱橘猫大爷,在两人的不懈努力下,猫大爷终于放弃了矜持,勉强让两人撸它的毛。 傍晚时分,天光渐渐暗淡下来,风景区的商店民宿陆陆续续地亮起了灯光。 大山深处形成的小集市,在云雾的缭绕和晚霞的映照中,有种闹中取静的感觉。 林清叶和窦阳换上衣服出去逛夜市,一个晚上没有吃正餐,从街头的rou串吃到街尾的馄饨,像两个小孩似的,满嘴都是油。 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尽情地开心过了。 林清叶边啃着rou串边想。 心情就像周围的灯光一样,亮闪闪的。 …… 江家。 别墅二楼的钢琴房中传出阵阵优雅的琴声,自从江明海生病以来,钢琴房就很少传出琴声了。 以前的钢琴房是江琴的儿子在用,孩子才四岁,只会弹一闪一闪亮晶晶。 “是小少爷在弹琴吗?谈得这么好了?”一个年轻的女佣在底楼擦着瓶子,问旁边拖地的年长佣人。 “不是小少爷,小少爷被大小姐送走了。”年长女佣说。 “那今天在里面弹琴的是谁?”女佣好奇地问。 夜深人静的,琴声非常清晰。仅仅从乐曲本身来说,可以下出十分悦耳的决定,可现在已经晚上九点过,这样的琴声,即便再悦耳也有扰人之嫌。 年长的女佣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自己用脑子想一想好不好?小少爷被大小姐送走了,林少爷又不在,家里剩下的人有谁呢?” 年轻的女佣恍然大悟,“原来是大小姐啊!” 年长的女佣翻了个白眼,被她气笑了,“你难道不知道,大小姐不喜欢钢琴吗?” 年轻的女佣吃了一惊,“那……那就是江少爷在弹琴了?” “当然,除了他还能有谁。” “我都不知道江少爷居然会弹琴!”年轻的女佣捂嘴惊呼。 长得那么帅,事业又做得那么好,居然还会弹钢琴?上天也太厚待他了吧!把一切好的都给了他。 “你来得晚不知道,江少爷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弹钢琴。” “为什么?” 年长的女佣叹了口气,“因为逝去的夫人喜欢弹钢琴,最喜欢的也是这首曲子。” 顿了顿,她慢慢地说道:“今天是夫人的忌日,江少爷心里很难过呢。” “原来如此!”年轻的女佣恍然大悟。 年长的女佣又继续拖地,边拖边说:“小时候江少爷为了讨夫人的欢心,苦练琴技,就希望能在她生日的时候献上这首曲子,但夫人一直对他淡淡的。” “夫人早早离世,如今江董又快要不行了,眼看着最重要的两个人都要离开自己,在今天这个日子里,江少爷身边竟然没有一个人陪着,估计心里难受吧。” 年轻的女佣露出一点同情之色,心里想:虽然身为顶级豪门的继承人,也不全是顺遂的人生呢。 二楼的钢琴房里,漆黑的三角钢琴旁边坐了一个人。 灯光明亮,洁白的光芒照耀在那人的脸上,将他俊美的五官照得纤毫毕现。 江奕辰闭着眼睛,十根手指在琴键上快速跳跃着,叮叮咚咚的钢琴声流淌而出,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时而急促,时而舒缓,时而激烈,时而温柔。 在他的身边有个小桌子,上面摆着一杯白开水,还有一小盒饼干。 盒子是天蓝色,里面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张粉色的卡片。 …… 为了要早一点起床,林清叶和窦阳吃完东西就回到了客栈,时间大概是九点钟。 两人洗了澡,换上衣服。 洗澡的时候林清叶有点不好意思,但看到窦阳根本没放在心上,便装作很自然地洗完澡换衣服。 “今天已经很晚了,我设的闹钟是明天凌晨四点,我们早点睡吧。”窦阳坐在床沿上,眼神温柔。 在月山观看日出最佳时间是早上五点到六点,由于他们所住的民宿在半山腰,所以还需要早一点起来,爬一段山才能到达山顶。 “没问题!”林清叶冲他比了个大拇指,咧嘴笑道,“如果你叫不醒我,直接给我一耳光就好!” 听到这话,窦阳愣了一下,随即扑哧一声笑出声,“清叶,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那当然!”林清叶脸皮奇厚。 窦阳又笑了,“行,我们睡吧。” 林清叶插科打诨,活跃了气氛,闻言跳上床。 “晚安。” 他听到隔壁的人说。 “晚安。” 林清叶也说。 灯灭,人寂。 …… “清叶!清叶!快醒醒!” 耳边一直有声音在喊他,伴随着的还有剧烈的闹铃声,林清叶艰难地睁开眼睛,在朦胧的光里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庞。 是窦阳。 林清叶一下子清醒过来,揉了揉眼睛,在床上缓了一会儿,慢慢地爬起身。 窦阳已经换好衣服,准备妥当。 林清叶低头看自己,依旧穿着皱巴巴的睡衣。 “对不起,我睡得太死了。”林清叶有些不好意思,慌忙翻身下床冲去卫生间洗漱。 “不着急,慢慢来,我们时间还很充裕。”后面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 林清叶更内疚了。 用五分钟的时间洗漱完毕,从卫生间里冲出来换好衣服。由于时间太紧,他不好意思再跑到卫生间里换衣服了,直接将身上的睡衣一脱,光着膀子开始换,换了上衣,又换裤子。 “咳。”一声突兀的咳嗽响起, 房间里只开了壁灯,光线朦胧。 林清叶下意识地抬头。 昏黄的光里,他看到对面站着的窦阳匆匆别过头,脸上浮现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林清叶:“……” 明明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不自在的地方,现在被窦阳一咳嗽,忽然不自然起来。 可脱都脱了,难不成还要穿回去?或者走到卫生间里穿? 那也太刻意太矫情了吧? 走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