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耽美小说 - 浩瀚于我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虚。他不觉得时鉴看得出自己的想法,但是他还是怕这种可能性。

    又但是!他心里又隐隐期待着时鉴能懂。

    他知道那种酸溜溜是什么意思了。

    “真好,”初元牵强地笑笑,“我还有些东西不懂。”

    时鉴不说话,像是又不理解初元这是什么意思,转而换了个话题:“我似乎在何处见过这个三水。”

    “在哪儿?”

    “不记得了,应当是错觉。”

    “那你是记性不好。”

    时鉴看初元一眼,初元还在自己说:“我孟婆汤喝多了脑子更不好,你可知道我投胎的时候是为何要喝这多孟婆汤?”

    时鉴脸黑了半晌,最后憋出来一个“不知”。

    初元:???

    ☆、第二十八章

    等了好久,那鬼才又平息下来,却依旧不是很稳定,一个鬼使过来把二人请进去了。

    初元不知道要怎么消除他的怨气,是要答应就好?可是自己方才答应了,也没怎么样啊!

    “鬼都有怨气,只是说要降低其怨气的威力,再跟他聊聊吧。”孟婆这么嘱咐初元,初元也迷迷糊糊不知道怎么做。

    时鉴就站在围栏面前,盯着那个缩进墙角抱着头的鬼,跟他说:“你有一魄在我这里,只有拿回这一魄你才能转世投胎。”

    三水抬头看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可若是你怨气过重,过不了净魂仪式,你也......”

    “我只要知道他好就好,转世投胎还是给我打入十八层地狱我都没关系!”他低低啜泣起来,作为鬼魂,理智往往不占主导,各种情感会被无限放大,无论是喜是悲,最后都会被怨气引导至疯魔,殊途同归,“麻烦你们给我烧些纸钱,顺便说一声,我听得到。”

    “那他在哪儿?”

    三水的神志愈发迷糊了,但是却没什么怨气波动,只是答非所问说胡话:“我在蛮子那儿当俘虏,我知道我不该......但是我想活下去,我还想再活着去看......”他想不起来那人名字了,这让他很痛苦,“我就投降,替蛮子打仗......后来我因为积极,力气大,脑子也灵光,他们让我当了一个小将军。然后打到衡阳一带,我偷了蛮子要偷袭的情报......然后我被发现了,那个,那人撤退的时候发现是我干的,把我杀了......”

    他想起什么让人开心的事一样,突然很渗人地笑一声:“然后我看着他被万箭穿心而死,咱们的人追上来了......蛮子都得死!这群不是人的东西......”

    初元现在特别想嗑瓜子,虽然他的描述断断续续的,但是是个故事是吧!

    哟,还是个卧底的英雄人物。

    “我听说蛮子把他抓走了......”

    初元突然打断:“他?他是谁?或者说他叫什么?”

    他一定要三水把他那个情儿给想起来,不知道名字怎么找?

    可是就这么一个问题却惹得三水恼极,看来想不起来是真的想不起来,初元也不敢再多说了,再拖他可懒得等。

    “老人小孩全杀掉,长得好看,年轻漂亮的女子都被他们关起来,带到敌阵中去做那种事......他因为模样好,那些蛮子当他是女子而给他一块儿带走,自此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三水捂着脸开始恸哭。几个人也没催他,初元就看见孟婆往自己这儿瞥了一眼。

    看我干嘛?又不是我干的。

    初元莫名其妙。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我是死了。后来有一天,我突然觉得自己力量暴涨,还有许多鬼来到我们那儿。”

    应当是鬼节那几天。

    “有个女鬼跟我说她见过他......”他他他的,初元快被绕晕了,“她说自己是京城一名|妓,跟他认识......他跟那女的说过自己的身世......”

    即使如此,初元还是对一个故事抱有应有的好奇心,在那儿多嘴问一句“然后呢”。

    孟婆往他肩上一拍,嫌他话多。

    “说是当时运送那些女人的车队在山上遇了暴雨,整个车都滚下悬崖,但是他没死,被一个进京的商队救下了......”

    初元琢磨,怎么就跟那妓|女认识了,难不成还......省得被说是多嘴,他都没敢张口。

    “他被卖进一家妓|馆当小倌,我......我也不知他如今过得是什么日子,在那种地方,能有什么好日子过......”虽没见一滴眼泪,但哭得那般声势浩大,听了还是让人动容。

    只有楚江王在那儿很没眼力见儿的有话直说:“大男人一个,为了个女人在这儿哭,没点骨气!”

    然后被孟婆赶出去了。

    但明显的,这事儿若是不解决了,这人也不会甘心就这么安息。初元很想一盏魂灯扔给他让他自己放了,可是他魂魄已经残缺,对别的鬼来说,区区一点魂魄用来点魂灯算不得什么,对于他来说可是大损失。

    再说了,这有的没的的魂灯可不一定糊弄得了他。

    “我也没别的要求,只要你们能帮我看一眼......只要他过得好我就死而瞑目了......”同样的要求,他又说了一遍。初元再怎么也只能给这个没有报酬的祈愿给接下,只要能化解其怨气,把那一魄取出来就好。

    所以魂魄还散着的新魂没事儿撒什么泼!害人又害己!

    回去的时候初元刻意走在了孟婆边上。孟婆看他似有所言,主动先问了:“作甚?”

    “有一问。”初元揣着袖子,目不斜视问她,“关于我和时鉴......你是不是知道很多?”

    “......是。”

    “那跟我说些呗?”

    孟婆摇摇头:“我可不敢说,不然你家那位能给我头拧下来。我这脑袋虽不金贵,可毕竟还有用是吧。”

    嘿这个孟婆!勾引着让人知道,去问了又不说!干叼着人胃口!

    还有那句“你家那位”,给初元噎死。

    什么就......

    “反正您跟时鉴关系也不怎么样,迟早他也给你头拧下来,大不了我给您拦着点儿,他真敢动手我也真敢给他推忘川河里去。”

    孟婆斜睨他:“你舍得么你?”

    嘿——

    结果初元就这么一迟疑,孟婆就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了。初元心说您都知道什么了啊就知道了?什么玩意儿就!

    孟婆明明很想说,就是被时鉴逼着不说......不一定,她怎么可能这么乖乖听时鉴的?初元一琢磨,还是跟自己有关。

    怎么都这么说?为什么自己知道了就会怎么样?明明是些众所周知的旧事,总不能知道了还要受个天打五雷轰。

    等回去,孟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