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经典小说 - 春江知晚意(古言NPH)在线阅读 - 第五十六章 父子雄竞修罗场(吐血)

第五十六章 父子雄竞修罗场(吐血)

    

第五十六章 父子雄竞修罗场(吐血)



    犹如雷霆般撕裂了宁静的空气,姜聿礼没有怕的,做了就敢于承认不是吗,况且他也没做错什么。

    如果爱恨嗔痴都是有罪的,那他情愿接受这一切的代价,有了心爱的人,就有了软肋,这软肋叫人牺牲,叫人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姜聿礼没有解释,也没有辩白,他头脑从没有像今日这般冷静过,平静的声音响起:“是我爱上她了,可是父皇您没有好好相待的人,您弃之于不顾的人,由儿臣来爱,又有什么错?”

    此时的姜劭像个野兽一样,双眼通红,他没想到细心教养的儿子会说出此等有违天理的话,再也控制不止,他跑上前,抬脚狠狠踹向姜聿礼的心口窝,那力气足足用了十成十的功力,姜聿礼躲闪不急,倒在了地上。

    半跪在地上的姜聿礼骨节分明的手掌捂在胸口,喉中一阵腥甜,红色的血液猛地从口中迸出,大片的血迹染红了衣裳,慢慢向外扩散。

    他沾着鲜血的嘴唇轻轻张开,刚要开口,又绷不住突出一口鲜血,姜聿礼不甚在意地擦了擦唇角,艰难地站起来,身子摇摇晃晃,他边走边笑:“父皇啊父皇,就算你把我打死,她会心疼到一辈子忘不了我,而您呢,是她这辈子最恨的人,她永远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姜劭怒睁着眼,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吸的粗气一鼓一张,脸色由白转青,无法抑制的怒火不停高涨。

    不等姜聿礼喘息分毫,又是一脚飞踢而来,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他几乎听到了自己骨头破碎的声响,身体疼的不行,姜聿礼这次是真的说不出话了,他两眼发直,就那么紧紧盯着姜劭暴怒的面孔。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隐约传来,渐渐逼近,姜劭看向来人,是贺鸣。

    贺鸣不敢看屋内的情况,他装成瞎子,疾步走至皇帝身旁,冲着他的耳朵悄声说找到虞知挽了,就在太子最华丽的私宅,橙园。

    姜劭难得扯了扯唇角,原来藏在那里,好啊,好啊,虞知挽,你可真是好样的,以为逃出了五指山,绕了一圈不还是被自己找到了。

    面上不显神色,姜劭吐气洪亮:“来人,将太子送回东宫,无召不得出。”

    然后他很着急跟贺鸣走了出去,一瞬间就没影了。

    是的,贺鸣被困在家里只是幌子,为了方便更好的查明真相,只能让太子放松警惕,自己才好见缝插针,姜劭心里一阵乱麻,他引以为傲的儿子却与他后妃luanlun,当真是可恶至极。

    宫内似乎回到了以往的平静,可是平静下的暗流汹涌一日都没断过。

    深夜幽静,树影婆娑。

    姜聿礼与其说是在修身养性,不如直接说他是被皇帝困在了东宫,虽说和虞知挽分别之时已和她诉说实情,叫她别担忧,可这见不到面的日子着实难熬。

    他自己倒是不担心处境,他怕的是那小娘子为他担忧,虞知挽心思最为敏感,这些时日就她一人待着,该有多孤独寂寞。

    或许太傅说的是对的,自己还不够强大,不够独当一面,万一...万一虞知挽看不起这样的他,想逃走怎么办?

    姜聿礼被关的这几日,想通了很多事,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能保护心爱的女子,只是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父皇不是想去橙园找虞知挽吗?那他恐怕要失望了。

    少年不识爱恨,心动只在一瞬间。

    数日前。

    辛书淮像往常一般下值后归家,夜幕早已降临,而姜聿礼却坐在厅堂等他,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见他跨进院子,姜聿礼连忙走了上去。

    此事古怪,姜聿礼很少来自己的府衙,今日算是特例,辛书淮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问道:“有什么事?”

    外面已经黑了不少,姜聿礼自知没多少时间了,此次进宫不知道何时才能出来,贺鸣那边动作愈发招架不住,虞知挽不能再留在橙园,她刚从水深火热的皇宫里逃出来,万不能再回去,那样折磨人的日子,他的挽挽一定很难过,宫里的日子不好过,她可不能再走回头路了。

    放眼望去整个京城,姜聿礼有许多好友选择,但都不行,虞知挽安置在他们那里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颜色过盛,妩媚妖娆的女子世间哪个男儿不爱,哪个男儿不喜?

    他私心里想的是,太傅可以,太傅他毕竟没有娶妻,为人正派,又不好女色,把虞知挽暂时托付给他自己也更放心些。

    但当他把情况与辛书淮说明之后,不出意外地,他被拒绝了。

    “为什么?”姜聿礼声音明显提高了,院子里的小厮们看出事情不妙,一个个灰溜溜早跑远了。

    辛书淮进了住屋,脱下外衫,淡定从桌子上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清热解暑,甚好。

    仿佛看出了姜聿礼的着急之色,辛书淮终是开了口:“你这是公然让我与皇权对抗啊,殿下,这个忙臣恐怕不能帮你。”

    姜聿礼想好了一切托词,全被辛书淮这几句打懵了,不行,一定要留在太傅这里,强烈的想法冲出脑海,他想也没想道出:“表哥,你帮帮我吧,就当做善事了可以吗?接下来的日子我可能会被圈禁在东宫,甚至...甚至可能不会在京城了,”他越说越激动,“表哥,现在只有你能帮我,父皇已经快查到橙园了,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辛书淮将茶杯放在桌上,不知怎的,他想到了夏日的黄昏,她眼眸璀璨,白皙无暇的脸蛋敷了一层淡淡的胭脂,竟让他想起去岁元宵,街上的那盏那盏晶莹剔透的玻璃灯。

    就像宫宴那夜,她一出现,便会夺去走所有人的目光,好似,她就该是那样的人,就应该受万民叩拜,受万民敬仰。

    时间过了许久,就当姜聿礼觉得没希望时,一声微乎其微的“嗯”从身侧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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