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约的平安夜；赵飞梦的反击计划；什么都问了，败在了性别上

    早上六点多，楚清雪是在温暖的怀抱里醒过来的，修长的四条腿缠在一起，她胸口埋着一张漂亮的脸蛋，腰被人轻轻搂住。

    昨晚的画面闪回，色色的事做了，但并不多，她跨坐在言毓腿上磨小逼磨到了高潮。

    当然想发生关系，但是女大的表情好像在等她主动揭开什么一样，楚清雪小动物一样的直觉告诉她，不会是太愉快的过程，下意识地不敢再要更多了。

    但是她只要沾上言毓就心慌体软，漂亮的外表不值一提，矜持的高傲不复存在，只有敏感饥渴的肌肤和想被或温柔或野蛮cao干的sao洞，她不是人，只是性器，一个飞机杯，可她又如此迷恋被言毓宠爱、欺负的滋味……

    平缓的呼吸萦绕在她颤颤巍巍的雪乳上，挑逗着她涟漪泛滥的心湖，搞得楚清雪哀怨不已，这个女大一直这样钓着她，实在太可恶……快来满足她啦！

    “啪！”

    屁股上泛开酥麻的痛，楚清雪惊呼一声，胡思乱想中一片濡湿的嫩逼狠狠一挤，喷出一股yin水。

    “一大早就气鼓鼓的？”

    “……”楚清雪面颊绯红，感觉到修长手指摸进她yin润肿胀的蜜xue里更加羞耻不堪，嘤咛求饶道：“别……”

    “嗯……嗯……”

    那两根手指火速抠挖了两下，沾满sao水却果断抽走了，只剩下愣怔的美人犹在风sao颤抖。

    言毓把手指插进她湿嫩小嘴里清洗，然后又抽出来，伸了个懒腰，好整以暇道：“楚清雪。”

    “……干嘛…”连名带姓的叫法让人心慌不已。

    “没事。”

    言毓看了眼时间，起床去卫生间洗漱，然后换衣服，“早八，我先走了。”

    忽然的冷却让楚清雪心口一颤，她惊慌地跪坐起来，“那……那……阿毓……你刚刚想说什么？”

    “嗯……”言毓穿上运动裤，心想这个笨蛋美人永远都握不住主动权，真跟个精明的s谈恋爱能成就有鬼了，“想说的大概是，”她低垂的头抬起来望着跪在床上的漂亮美人，眼神深邃平淡却那么坚定，“我们都知道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但是我绝对算不上是一个奉献型的好人，我想要什么，你应该也知道吧？”

    她站起来，说不上失望：“肯定不难看出来，我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我知道，你也相信我之前不是故意玩弄、欺负你，那么剩下的就是我的真心……你估计是不愿意接受，所以一直充耳不闻，一门心思想和我做炮友。”

    说到这，言毓叹了口气，“哭什么？惯坏你了，得不到就要哭，又不准备负责，要跟我继续不清不白地玩下去吗？恕我直言，你哪怕跟心中的好男人结婚，你身体都会随时为我敞开，哪怕你穿着婚纱，都愿意被我cao烂sao逼……”说着，她神色淡淡地说出具有攻击性的话。

    “才不是……”楚清雪确实是不可自拔地沦陷在与言毓的暧昧氛围中，甚至动了心思和人来一段身体关系也未尝不可，可是如果她真的能碰到一个喜欢的好好先生，怎么可能还会被言毓……她难堪低泣着，狂乱的心跳却仿佛说明了一切。

    如果真的像她说的那样怎么办？

    楚清雪自己都不敢说有底气拒绝言毓的玩弄，仅仅被这样羞辱和训斥都让她春液横流。

    “我不是不能满足你，但是现在不能……”言毓往后退了一步，“等我想通再说吧。”

    楚清雪低头，发丝遮住泪盈盈的面庞，拳头紧攥到关节发白，掌心抠出月牙白，听到关门时“咔”的一声，忽然被坠崖般的空茫击中。

    几分钟后，难以抑制的委屈迸发出发，她呜咽着，竭力睁大的眼睛里都是模糊的水光，辩解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时光在她头痛欲裂的胡思乱想中极为缓慢，那天上午言毓给她发了条信息，类似于和好的台阶，楚清雪也没回，然后两个人就莫名不再联系了。

    转眼平安夜就到了。

    楚清雪接受了姜苒的爬梯邀请，精致地打扮了一番。

    孟珞热情又疑惑地和她打了招呼，心想言毓和人过平安夜，却不是yuki太太……我抄？什么意思？她看到yuki太太心不在焉、“故作坚强”的样子，心里比当事人还慌，偷偷发消息问言毓到底干嘛去了。

    我的产品要是散了，我就可以释怀地亖了。

    言毓没回她消息，事实上，她两个小时前才收到赵飞梦登机的消息。

    「阿毓，我分手了。」

    「我想去找你。」

    言毓和赵飞梦并非是需要天天联系来维持感情的朋友，此刻乍一听，她眉心一跳，对着她发过来的航班截图，直接打车去机场等人了。

    顺便跟赵飞杰联系了一下，确认对方不知道这件事，她也没有多说。

    别看赵飞梦一天口嗨，她是说得多，心思荡漾，实际行动算得上谨慎。上一次言毓知道的分手还是在他们高中，隔壁班的男生同时和好几个女孩保持暧昧，和赵飞梦不对付的女孩把人勾到酒店，发消息让赵飞梦去捉jian。

    虽然闹得很难看，但赵飞梦当时很爽。只不过事后意志消沉到言毓在她家连住了一个月，赵飞杰打了好几次架，还要做攻略带她们出去玩。

    不管怎么说，时间都是良药。

    至于这次……

    言毓在出机口等到了憔悴的赵飞梦。

    两个人打车去酒店，赵飞梦饭也吃不下，怔怔出神。

    言毓等她开口，拿出手机看到孟珞没头没尾的问询，扣了个问号回复。

    孟珞：「你让大美人一个人在这种危机四伏的社交场合，怎么个意思啊？（斜眼对斜眼.jpg）」

    孟珞：「图片」

    言毓点开看了眼灯光下熠熠生辉的楚清雪，在赵飞梦动作前熄了屏。

    其实是一个老土的故事，她喜欢上了带她的师傅，觉得对方风流潇洒处事成熟，平时处处照顾她，只要是上班早饭一顿不落，连带着休息日都能接受投喂，平时很重视培养她的能力，却不用她干一点儿粗活儿。偶尔开点无伤大雅的暧昧玩笑，真有人来问却会认真解释，不让败坏了女孩子的清誉。

    诸如此类的小故事。赵飞梦会沦陷并不奇怪。

    只是言毓好像天生有点看面相的能力，她不喜欢这个男人。但是赵飞杰说对朋友的独占欲也会影响对朋友的男朋友的判断，她有时候懒得辩驳。

    “那男的怎么那会装……呜呜呜……”赵飞梦一开口就憋不住了，眼泪顺着脸庞往下滑，“我不是跟你说……说他人很善良，定期资助学生……咱俩还要了联系方式，每个人都捐了点……我真服了，真是个贱人……结果他哄骗被资助的学生上床，恶心……我他妈真想吐啊！”说着赵飞梦反胃地呕吐了两下，赶忙冲进了酒店厕所。

    言毓去倒了杯温水跟了进去，看见赵飞梦吐得眼睛里都是红血丝，眼泪抑制不住地往外冒，漱完口后紧紧抱住言毓，像抱住救命稻草一样哭。

    言毓把她扶回客厅，然后在她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中，言毓还知道了，有一个人老给这个男的寄快递投喂吃的，他说是老妈，其实是老婆……

    “真cao了，老娘还……被小三了……要不是，要不是那个女学生怀了孕过来找他，发信息给我……我们差点就要谈婚论嫁了……呜呜呜呜……恶心！恶心！”

    言毓看着赵飞梦手机相册里保存的这个男的外卖软件上的买套和订酒店记录，还有那个男的招妓聊天记录，向来情绪稳定的眼神里透露出了杀气。

    “赵飞梦，你去检查身体没有？”

    “……检查了，我没事。”

    “嗯，你准备怎么办？”

    赵飞梦含着泪咬牙切齿说：“这个贱人敢惹我…算他踢到铁板了，想泡老板的女儿，也不看他有没有福气装到飞上枝头……”

    “他知道你发现了吗？”

    “没有，应该没有……我保留好证据，检查完身体就登机了……我说我要找你过圣诞，他应该不会起疑……”

    言毓摇了摇头，“你能兜住，那个女学生未必能藏好，再说他能装那么久，肯定细心，夜长梦多，先发制人。”

    赵飞梦是绝对不能容忍自己被骗身骗心，还要名誉上有污点，明明是她真诚地投入了一段感情惨遭背叛，结果让这个贱人颠倒是非地站上道德制高点，那她还活个勾巴！

    “首先，”赵飞梦擦了擦眼泪，“我不要再跟他有任何关系，检举他的丑闻的时候，我和他关系越远越好；其次，这件事要快，让他没有反应能力；最后，问问律师能不能让这个勾巴玩意儿吃牢饭去？”

    言毓摇了摇头，“不太可能，最多拘留几天，如果他除了这个丑闻还有别的点有过错的话，另当别论。”

    赵飞梦早知是这种结果，只是她气不过，大小姐决定相信爱情、相信心动，结果栽这么大跟头：“阿毓，这个事情要快，那我必然逃脱不了干系，你说我在其中单纯扮演受害者的角色好，还是说扮演一个高高在上的富家千金好？”

    两个人把这两个角色各自衍生涉及到的影响分析了一通，赵飞梦主要是想泄愤，同时又不想让他爹丢脸，宁愿做恶人不要做可怜人。所以她们选择先由赵飞梦暗示两个人并没有谈恋爱，因为两个人都是地下恋爱，大家只是能看出暧昧的猫腻，并没有实质证据，再找个帅哥在朋友圈发一张似是而非的暧昧合照，混乱视听。

    然后她去写匿名检举信，直接给她二舅，这个渣男是外派升职的，原来那个地方，也要寄一封，慈善基金会也要寄一封。哄骗被资助的女学生上床怀孕绝对是严肃的社会议题，就这一点在自媒体进行发散。

    当晚，赵飞梦制定好以后直接和她爹的御用律师联系，其中注意的细节，包括渣男可能反击的点她们都做了准备。

    检举信和证据链弄完已经后半夜了，赵飞梦虽然憔悴，但眼睛里淬着灼人的火焰，没过一会儿又被湿润的海湮灭，“好难啊，阿毓……公司是我家的，人脉我也有，我还有你这么好的朋友帮助我……都感觉心好痛，尊严和感情被人践踏，我不敢相信如果是别的女孩子……像那个女学生，他老婆……肯定还有别的受害者……”

    言毓摸了摸赵飞梦的发顶：“赵飞梦，你很棒了……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们做一个视频上传到网上，教一些需要的人怎么保护自己。”

    “嗯……”赵飞梦一晚上用脑过度，头痛欲裂，她靠在言毓肩头，闻到她身上沉静的香味。过了会儿，　她轻轻道：“阿毓宝宝……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言毓把不再动的赵飞梦抱到床上，用毛巾给她擦了擦脸，知道她没睡着，低声道：“快睡吧。”

    “……嗯…你别走……”

    “我知道，我在外面。”

    赵飞梦的手指安稳地放在床上，转眼陷入了昏暗中。

    而言毓开着盏小灯，坐在沙发上，无意识地想“普通的女孩”怎么办。

    ——楚清雪。

    被伤害的时候，没有钱，没有家人朋友，没有任何后盾，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能在惶恐心碎中接受被人践踏戏弄和弃如敝履。

    言毓打开红绳看两个人的聊天记录，许多患得患失、许多猜疑，她什么都问了，结果最后败在了性别上。

    ……

    天亮前，赵飞梦发烧了。一晚上没睡的言毓下楼去药店，发现到处张灯结彩，发光的圣诞树、驯鹿、圣诞老人、小星星……把整座城市妆点的像一个梦幻的巨型礼物。

    不知道楚清雪在干嘛？

    正想到时，忽然被一声醉醺醺的“阿毓”打断了。

    言毓转过头，一眼便看到站在人堆里的楚清雪。

    ……

    喝多了叫她的是孟珞，楚清雪看起来还可以，注意到她的目光下意识移开视线，又装模作样地移了回来。

    姜苒：“诶……哦……啊……咦……”

    言毓：？？

    人堆里还有芮馨馨和英钟，言毓问：“你们这是？”

    孟珞一下子从姜苒旁边游到言毓身边，叽里咕噜中宣告他们在city　walk。言毓扶住她，不理解但尊重地点了点头，对她们说了声“圣诞快乐”。

    大家回复的声音此起彼伏，言毓对着咬着下唇的女人又说了一句“圣诞快乐”。

    楚清雪低下头。

    “那你们注意安全，有事情给我打电话。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跟她关系近的人要不醉醺醺的，要不就假装无视，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拷问她怎么会这个点出现在这里。

    认识不认识都说“拜拜”。

    姜苒偷偷看了点低着头的好友，利落地捣了一下她的腰，楚清雪一下子站到队伍外边时，言毓的电话响了，她正好转过身接电话，一边往酒店门口走：“我在……楼下给你买药，马上回去了。”

    姜苒注意力都在言毓身上，闻言一愣，被酒精浸泡过的神经一抖，悄悄悬了起来。

    一群人拖拖拉拉继续走，边走边跟着附近的音乐唱all　i　want　for　christmas　is　you。

    楚清雪也慢慢地走，颤抖的睫毛被沾湿。

    那厢言毓挂了电话站在酒店门口，注视着楚清雪的背影，定了一会儿，这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