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哥哥（扇耳光 踩射）

    八月，暴雨如注。

    许知微面对着讲话的两个人，心思已经飘远，落到两人身后的玻璃窗外。

    外面庭院里，樟树被风吹得簌簌发抖。

    一声雷响。

    “……知微，你在听吗？我知道你心里不高兴，可你要理解，我总不可能真的一辈子不再婚。周阿姨人也很好，上次你喜欢的那个项链就是她送给你的。自从你mama——”

    男人还在自顾自说着，许知微回过神来，张口打断：“我知道了。”

    没等男人开口，她又转向旁边年轻漂亮的女人，露出一个乖软的笑：“周阿姨好。”

    周素被她喊的得意，轻推一下许国岸，嗔笑道：“我就说知微懂事，知道你这些年身边没人不容易，不会闹脾气的。”

    她说完，又转向后面，许知微这才看见后面站着个身量略高的少年。

    他一直在背光的地方，因而她之前看不见他。

    周素推他：“快，和新meimei打声招呼，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原来是她的便宜哥哥。

    许知微保持微笑。

    少年没做声，周素有点尴尬：“这小孩儿认生，不如知微大方……”

    她凑过去和他说了些什么。

    在许知微的角度，看得见女人和他说话的神色。

    周素眉头皱起，没有和她说话时的温和，看起来很不耐烦。说了几句后，见少年还是不肯开口，她直接上手拧了一下他小臂上的rou。

    露出的肌肤红了一片。

    许知微觉得有点好笑。

    这就是许国岸嘴里的“人也很好”。

    许国岸看不见这些，只说：“好了好了，以后总会熟悉起来的，你也别逼他。知微，你带哥哥转转，哥哥新来家里，你多照顾他，知道吗？”

    许知微点头微笑，走过去。

    “哥哥。”她语气很甜，“我带你去二楼看我的钢琴房。”

    周素又夸她得体大方，多才多艺，许知微一律当没听见。少年刚刚不肯说一句话，现在倒沉默着跟着她，一步一步上楼。

    她问：“哥哥，你叫什么呀？”

    他沉默一会儿，答：“周邢。”

    许知微哦了一声，推开门。

    房间是粉色的，中间放一架施坦威的三角钢琴，许知微等他进来，一边给房门落锁一边介绍：“我从三岁就开始学琴了。这架钢琴是我小时候，mama送我的生日礼物。”

    周邢注视着她的动作。

    他不说话，许知微倒也不觉得不自在。她自顾自锁完了，抬头笑着说：“哥哥，你太高了，把头低下来一点。”

    她直视着周邢的眼睛。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周邢知道她要做什么。

    相对无言。只有钟表滴答声流逝。

    周邢也看着他的新meimei。

    少女穿着裙子，踩一双玛丽珍黑皮鞋，还不到他肩膀高。笑的时候眼睛弯起来，看着乖巧懂事，又甜又软。

    他缓慢地低下头。

    啪的一声。

    许知微打了他一巴掌。

    周邢在一瞬间几乎有些眩晕。这一巴掌力气很大，他被打的偏过头去，口腔里弥漫浓重的血腥味。

    耳边是嗡嗡的耳鸣声。

    少女又用力踹了几脚他的膝盖。他读懂她的心思，跪下去，从下往上，仰头看少女的脸。

    他的视线因为那一巴掌而仍然有些模糊。他看见少女莹白色的，骨rou匀停的小腿，看见她纯白的，轻飘飘的裙子，看见她灯光下模糊不清的面容。

    痛感如此鲜明，他却想。

    ……好像天使。

    在耳鸣声以外，他听见天使温软的声音。

    少女狠狠踹了他小腹一脚，如是说道：

    “贱人。”

    “这是我mama的房子，你们两个凭什么进我家。”

    –

    周邢觉得自己在冒冷汗。

    他的腹肌因为疼痛完全硬了起来，少女大约是踢得不过瘾，皮鞋从腹肌一点点往下移。

    周邢要伸手去挡。

    许知微又给了他一巴掌。

    痛感如潮水上翻，他沉闷地喘息，从喉咙里挤出字：“别……”

    她的鞋尖已经隔着衣物，踩在他的几把上面。她力道没有轻重，周邢身上汗浸湿后背，眼睫也沾着一点，闭眼的时候，guntang的汗就顺着流下去，到被她打的红肿的脸颊，又是新一轮刺痛。

    太疼了。和之前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然而，在这样冰冷的踩踏里，他竟然也琢磨到一丝快感。

    少女的声音响起来：“居然硬了。好恶心。”

    周邢睁眼去看她，他眼前有点发黑，终于说了他们见面以来最长的一句话。

    他说：“钢琴房隔音好，他们听不见。但是他们不是瞎子，难道看不见我的脸？看不见我衣服上沾的鞋印？”

    他尽量地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和，不要过多愤怒，也不要泄露暗藏的那点情欲：“许知微，停下来。”

    许知微笑了。

    她站的有点累，于是在琴凳上坐下来，脚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磨他的jiba，问他：“你是不是觉得你很聪明呀？”

    周邢没说话。

    许知微用力，一边看他猛然睁大眼喘气，一边饶有兴致地说：“你多聪明呀。你知道我笑是装的，知道我带你来就是要打你，知道我怕我爸真的生气。你觉得你忍一忍就好了——你是不是觉得你把我们所有人都玩弄在手掌心啊？”

    她说这话的时候，脚上的动作又变得很轻柔了，是一种挑逗的力度。

    周邢非常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内裤已经湿透，扒在他的性器上，有一种黏腻而冰冷的快感。

    她感觉到她脚底的jiba已经完全充血，因而笑了起来，慢悠悠地接着说：“可是我也不是笨蛋呀，哥哥。你也不想周阿姨在家里不好过吧？你愿意忍这么久，不就是不想惹我不高兴吗？”

    周邢呼吸瞬间急促。

    许知微确信，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想暴起反抗的，但他最终还是跪在她脚底下，闭着眼，一脸屈辱被她踩着射了出来。

    许知微拍他的脸：“被踩也能爽，和你那个婊子妈一样贱。”

    周邢已经没力气去和她辩驳。她又心满意足起来，像得到了心爱玩具的洋娃娃：“我不缺哥哥，但我的Joy最近走丢了，我还没有买新的狗。”

    他和许知微对视。这次他有一些新发现：原来她的眼睛是偏棕色的。

    许知微没等到答案，有点不高兴：“回答呢？”

    周邢觉得她真有点喜怒无常，捉摸不透。但他确实，暂时，没办法拧着和她来。

    他闭上眼，跪着吻了她的鞋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