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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了往外跪接。 贾琏正不知何事, 闻得下人通报,只慌作一团, 忙向邢夫人道:“母亲,这却如何是好?”盖因贾政虽不曾同这里说知, 然这几天见二房风声鹤唳, 倒也略知晓一二,正在惴惴之时,忽闻此事,险些唬破胆子。邢夫人原不知二房所为何事,然见如此惊恐,却也耽心,只是既已至此, 也无别法,乃勉强道:“且宽心去罢。陛下是仁厚之人,况那日公主面上也不见甚么恼意, 想来与咱们无干。” 贾琏闻言无法,只得换了衣裳,同贾琮、贾若往外去了。及至院中,见贾珍已是满面愁容在那里候着了,也不及寒暄,只得暗自对视两眼,心下皆恨骂贾政不绝,只是不好就说,只得各怀心事,在院中跪了。 及至贾府一干人尽皆拜罢,那奉旨之人方才展开圣旨宣读;原来新皇斥贾政当日勾结三皇子,意图诬陷,又妄图隐匿,不思悔改,本当死罪;然瞧在老国公面上,又有安和公主之故,暂为免去。又经查明,此皆贾政所为之事,大房一干人等一概不知,是以着两房分家;祖上袭爵至贾赦这一世,已为将军爵位,着将国公府匾额摘去,逾制之物一并收回。着撤贾政官职,同二房一干人等贬为庶民,所有田地抄没入官;一干仆人尽皆遣散。因悯李氏守节之情,故未行褫夺贾兰功名,另与其田地,教其过活。 贾琏听到这里,心下一松,暗道:“果然陛下念及旧情,不迁怒我们;日后同他们交割明白,若儿又争气,尽有起复的,也不至堕了祖宗基业。”一时见内官宣旨毕,忙叩头谢恩不已。叩拜罢,却见宣旨官示意自己接旨,贾琏不免受宠若惊,忙膝行上去接了,口呼万岁。 那人见贾琏接了圣旨,乃向身后人示意,另取一卷圣旨道:“威烈将军接旨。”贾珍方才见旨意中不曾提得自己,心里不免七上八下,闻得这句,忙拜道:“臣贾珍在。”却见内官展开圣旨宣读,道是西府一向小心谨慎,又同此事无关,是以不受牵涉。况当日收留太子庶女有功,虽为无意之举,然功劳已成,当受奖赏。今既查明秦氏为太子庶女,乃依例追封郡君,封号长乐;因如今贾蓉业已另娶,故不另赏官职,乃赐其不降等袭爵,另额外恩准贾栩多袭一世。 此却是贾珍意想不到之喜,闻言忙叩谢道:“谢主隆恩。”一面接了旨意,心头一块大石方才落地,暗呼好险;暗道:“果然老天有眼。我平日小心翼翼,又往各处积德行善,如今终是得了结果;总是可以安睡了。可见天理昭彰,不负好人。”因又想道:“meimei如今也大了,完了此事,就好给他议亲罢。”如此心下想定,欢喜无限,见来人欲去,忙同贾琏两个苦留吃茶;谁知那人不肯,只得罢了,忙又另递了两个荷包过去,方才千恩万谢地送了出门,一时无话。 贾琏此时心下欢喜,也顾不得去看贾政如何,令人好生将圣旨收了,便一路疾奔至邢夫人房中,连呼:“母亲高见!”邢夫人正在那里忐忑,见他来了,忙道:“陛下在圣旨上如何说?”贾琏乃将旨意原原本本学了,道:“果然陛下仁厚,竟不曾伤及咱们一点儿。日后分家,更为好了。”邢夫人闻言长出一口气,又闻得贾政所为,不免后怕,暗道:“幸得这老鬼如今人事不知,又风瘫在床,日日要人伏侍,竟不能往外去;若是他尚好的时候,难免不同那边一样,届时可不受他牵累?如今只是二房所为,陛下又不迁怒,方才无事。可见皇天菩萨听了我告诉,也可怜我这半世苦心,故而不曾教我这般。”一面想着,忙又念佛不迭。 却说凤姐儿闻得此事,也唬得黄了脸,半晌方道:“二老爷这可不是谋逆大罪么?”贾琏忙示意他噤声,往四下里看了一回,方道:“如何不是呢。陛下这般处置,已是仁德至极;只怕也是瞧在姑母同公主面上,才放了咱们一马。他们却当真是自作自受;若只顾不处置,可不也堕了帝王威仪?”因又低声道:“我且说句造次的话罢。依我的见识,却幸得是陛下登位,咱们才得有今天。若当真教三皇子成了事,到时如何,竟难说了。” 凤姐儿闻言道:“也是这话。若三皇子成事,二老爷竟成了功臣,只怕这爵位也落不到咱们头上了。”贾琏嗤笑道:“这爵位算得甚么?你不闻人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依着三皇子这般狠毒,假借二叔诬陷了陛下,那里又饶得过他呢!少不得等成事之后,寻个由头将他发作了;况他又不肯顾及老人恩义,自然连咱们也要牵连进去。”一面说着,也觉后怕,乃抚胸叹道:“咱们却也是在鬼门关上走过一遭的人了。好在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日后更要积阴骘才是。” 凤姐儿方才却并不曾想至这一层,闻言出了一身冷汗,道:“阿弥陀佛,老天有眼。”邢夫人原不知外面之事,闻言也吃了一惊,亦念佛不迭。娘儿几个又说了半日,邢夫人却想起一事,问贾琏道:“你还记得当日咱们往祖茔那里置地不成?”贾琏闻言想了一回,道:“却有此事,当日是我同珍大哥一道去办的。二太太当日给了一百两,也在里面。”邢夫人闻言道:“正是这话。你且教人把地契与他们送过去,这原是他们置下的,如今这样,也算有些活路。只是云丫头,如今方才成亲,就遭了这样的事,可怜见的;不过老太太与他们的东西是不入官的,也够过活。” 贾琏合凤姐儿闻言,一齐答应。邢夫人又笑道:“这房子却不可折变了去;横竖咱们守着便是。待分家罢了,择个好日子,寻人做了将军府的匾额来,咱们也好腾房了。你们也可怜见的,陪着我在这小院里熬了这们久;如今咱们可过自己的日子罢。”贾琏闻言,心下喜欢,乃道:“咱们能有今日,一是陛下恩典,二则仗赖母亲之功。我和凤儿这里给母亲磕头罢。”一面拉了一把凤姐儿,两人磕下头去;邢夫人忙起身扶了他两个笑道:“自家人,说这些作甚么。琏儿且快教人往你meimei那里说一声儿,免教他惦记;外头还有事务,且快些去办,免得罗唣。”贾琏连声答应,自去处置不提。 那厢佳言先已闻得些消息,因迎春如今又有征兰之兆,故而不敢同他说知;如今见贾家来人报此事,方才放心下来,令人好生款待传话之人,自己走至迎春房里,将此事缓缓同他说了,恐他心绪扰乱,又道:“陛下已是极仁厚了。若不如此,只怕更为难办;况岳父岳母俱不曾受牵连,已是大幸。”谁知迎春闻言,竟不惊讶,乃道:“此皆他们自作自受,只是不曾累及母亲便好。只是三meimei可怜,婶娘压着宝玉的亲事,也不曾给三meimei议亲;如今却不知如何是好了。”一面又叹道:“天下为嫡母的,又有几个能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