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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泪眼婆娑的开口:“你给的饼干……早被他们拿走了,一天就给我半碗野菜糊糊……” 王爱珍给老娘擦干脸:“好了,不哭了。以后就在我这儿过,有我一口吃的就不能饿着你。” 天色晚了,说了些安慰的话安顿老人睡下。王爱珍躺在炕上一夜辗转。翌日天不亮杨铁槛醒了,瞅瞅身边什么东西都没有,才又放心的躺下。 “一夜没睡?” “睡不着。”王爱珍声音低落“我爹在的时候他们不是这样的,如今咋……” “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你俩弟弟都是你奶带大的,你妈性子绵软,自小也是惯着孩子,养成了俩儿子都自私自利的性子。抠剥别人已经刻到了骨子里,如今抠不上别人,可不就冲着她这最软弱最好下手的来了嘛。” 王爱珍仔细想想,男人说的其实真对。她奶重男轻女,自小就只使唤她们姐俩干活,俩孙子宝贝蛋一样的护着,有啥好吃的也是让他来吃独食。早养成了他们独占的性子。加上母亲绵软,也只会一味的护着。 慈母多败儿,老话说的一点儿不假。自小不舍得用,长大了他就不堪用。一辈子心血浇灌,到老了需要回报的时候,谁都嫌你是累赘。他们已经习惯了索取,根本不懂得回馈。 “你说的对,可事情已经是这样了,我妈以后可咋办?” “没啥为难的,人咱已经接来了,咱养着就是,养老送终这责任咱担了,你不用再cao心。” 王爱珍闻言胸膛抽搐,眼眶里的泪已经忍不住了。“……谢谢你。” 老头拍她一下:“这谢啥。你陪着我养大俩弟弟,把他们当自己儿子一样的带,我如今陪你孝顺母亲,那不是应该的嘛。” 对面炕上的杨庆兵默默听着父母的谈话,不禁深深的羡慕父母这种相濡以沫的感情。看来后来拒绝对象是对的,她那么娇气的人,肯定不会跟他一起承担家庭的责任。 窗户上渐渐显露了微光,外面已经听到动静。估计是吴水莲起来了。两口子也起床穿衣,王爱珍去西屋把闺女抱过来。 不用上早工,女人抓紧时间打扫,男人们挑水,扫院子收拾院儿里的菜地。如今家里有人做饭,李玉萍赶快把积攒的衣服抱到院里去洗。 拿着大盆朝屋里喊道:“妈,你那有啥要洗的吗,都拿出来吧。” “我们的都洗过了,你把你妹子今儿换下来的洗了就行。” “哎。”女人应了一声,“已经泡在水里了。她衣服一点儿都不脏,清水过一遍就是。” 杨铁槛在外转了一圈回来,看媳妇在炕上哄闺女说话。孩子白嫩嫩的小脸漂亮又可爱,女人拿着个布娃娃,学着童言童语,脸上满是慈爱。 男人严肃的脸瞬间变的慈眉善目,一派慈父的模样。“叫爹,叫爹,爹带你去看花花。” 王爱珍回头:“就那天说了下雨俩字,再没开过口。” 男人坐到炕上:“咱闺女是贵人开口晚,不着急,耐心教。” 王爱珍点点头“要不,还继续教下雨俩字吧,说不定会说呢。” “行,就教这个。” 两口子你一言我一语,颠来倒去的教孩子说话。却又不敢过于频繁,怕她们家宝贝嫌烦,始终保持在说两遍停一两分钟中的频率。 等早饭做好,吴水莲进来叫,杨铁槛应声的功夫,宝贝开口了:“雨” 王爱珍激动的使劲儿推老头一把:“听到没,闺女说雨,说的可真了。” 老头也激动的在轻颤,望着闺女喜笑颜开:“来,宝宝,再说一个,下雨。” 没抱多大希望的老两口,结果真切的听到孩子说:“下、雨。” “哎呀,妈的亲宝啊,真的会说啊。”王爱珍把闺女抱起来,在孩子的嫩脸蛋上亲了好几口。 那边厢,智脑已经执行命令。开始了云层收集。大约十多分钟,原先晴朗的天空乌云聚集,太阳已经不见了踪影,黑云翻滚着互相碰撞,发出“轰隆”的雷声。 杨家逗弄孩子的两口子互望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震惊。随着滴滴答答的雨滴滴落屋檐,杨铁槛望着闺女张着嘴喃喃的说:“这是玉帝的亲闺女啊!” 王爱珍四处瞅瞅没人,也小声的道:“历劫来的吗?” 不管他们如何惊诧,女儿确解了他们的困境。方圆十里都不再干旱,夏粮有望的情况下,再也不用看着粮食挨饿了。 笑看红湿处,花重杨家村。一场及时雨,大伙儿如那庄稼一般精神了起来。虽吃的依旧是红薯野菜粥,可到底看到了希望。 翌日,云散雨收。因地里太湿,怕踩实了不长庄稼,所以大家在家歇一天。杨庆兵已经离开,李玉萍收拾上小叔子的衣服,准备到院儿里洗。被吴水莲拦住非要自己干。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李玉萍摇头失笑。转身进东屋逗小姑子。 王爱珍在东外间喂老娘喝糊糊,没主意里间的儿媳在教闺女说啥。李玉萍呢,则是教了半天的爹妈,哥嫂都没反应,想起那天meimei说下雨来了,继而改口教这个。 我们的小公主不知是说顺嘴了还是什么原因,在嫂子教第三遍的时候,再次清晰的说出“下雨”俩字。 这下坏了,不消一刻钟,天空再次变了脸,听到外面的风雨声,王爱珍目露惊诧,赶快进里屋,劈头盖脸的问道:“你教你妹子说下雨了。” 李玉萍点点头,“刚才说的,她不说别的,我教这个她倒是开口了。” 王爱珍一阵无力:“以后别随便教她说。” “……知道了。”为啥啊?不过妹子说话是挺灵,两次说下雨,两次雨都来了。只是今儿不需要雨水的,太多又该涝了。 小精灵咧嘴:我才不管你是旱是涝呢,我只执行主人的命令。 一场大雨下了一小时都未停,街上已经流成了河,王爱珍望着窗外的雨幕,心里开始犯了愁。 教闺女说不下,这傲娇的宝贝咋也不说。刚才打个哈气睡觉去了,留他们知情的两口子干着急。 杨铁槛叹口气:“别太担心,也许很快就停。” 这一个很快就到了傍晚,下午大家已经冒着雨到地里挖了排洪沟,否则刚出来的苗又要给淹死了。 夜晚,水洗的天空更加湛蓝,满天繁星缀在夜空,一闪一闪的眨着眼睛。弯弯的月亮被围在中间,仿佛公主一般万众瞩目。 “可算是停了,我教了一下午都不开口。” 杨铁槛笑笑摇头:“以后别让人乱教,咱闺女金口玉言,别出了啥岔子。” 有了经验,过个十天半月的就来一场雨。在别的地方都千里干枯的时候,这里却遍地绿野,庄稼一天一个样子,小麦颗粒饱满,一个个压弯了枝头,沉甸甸的种子满载着希望。 端午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