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家破人亡后我嫁给了权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气,所以言柳意故意让先帝恨,恨她恨自己无能,那歌姬入傅府就等于绝了傅家塞人到宫里的途径,哀家作壁上观,不劳而获多好。”

    魏濂帮她盘好发髻,望着铜镜中的女人淡笑,“娘娘恨先帝吗?”

    孙太后拿着护甲带在手上,“恨呐,怎么会不恨?他娶哀家是为权,他的外公给不了他想要的,所以他自己去争,哀家当年多傻,当他真心待哀家好,可他的情全给了那个歌姬,又怎会再分到哀家身上?所幸哀家看开了,他陷在情劫中,哀家比谁都开心。”

    魏濂将窗户打开,清新的湿气放进来,散了香气。

    “娘娘有远见。”

    孙太后探到镜子前,往唇上抹口脂,“所以哀家赢了。”

    宫女进来摆饭。

    魏濂搀着孙太后在桌边坐下,先给她盛汤,“娘娘,今年夏季雨水恐成涝,番子报上来已经有不少地方被淹了,您看……”

    “户部还没决策吗?”孙太后问道。

    魏濂摆首,“内阁一团乱,户部还等着您下懿旨。”

    孙太后将碗往桌上一放,“哀家是听政,不是什么都给他们管着,要这样哀家不如自己当皇帝!”

    汤溅到她手上,魏濂拿绢帕给她擦,“娘娘息怒,臣有个主意。”

    孙太后在后宫跟女人勾心斗角在行,国家大事这块她一窍不通,她之所以生气,根本上还是自己没办法。

    “你说。”

    魏濂道,“先帝殡驾花了不少,再加上皇上登基,国库估计没多少存钱了,有句话说的好,羊毛出在羊身上,百姓供着朝廷,那现在反过来,朝廷也该让百姓平安过了这次灾,朝官拿的俸禄说白了还是百姓给的,那让他们拿出点接济百姓,臣想是应当的。”

    孙太后咬着勺,忽地将手一拍,“那就让他们多拿点出来,左右他们肥的流油,国库的亏空整好让他们一并填了。”

    魏濂听着发笑,“宰狠了只怕他们要吵。”

    孙太后哼道,“哀家还怕他们?”

    她放下勺,“把印章拿来。”

    魏濂进了暖阁,须臾捧出一枚印章。

    孙太后写下懿旨,让他在上面盖了章,她舒心道,“还是你头儿灵,哀家可想不出这么个鬼点子。”

    魏濂按下那枚印,道,“娘娘谬赞,臣也是恍然想到的。”

    他盖好章,将那印章放回到盒子里,打算再送回阁中。

    孙太后道,“你把这印章带走吧,哀家瞧着烦,往后不大重要的事儿你自行决定,不必事事都报给哀家。”

    “娘娘不可,印章是贵物,臣不能保管,”魏濂面有纠结道。

    孙太后刚刚说的不过脑,说完也后悔,瞧他拒绝了,便没再说。

    魏濂端回印章,再出来时,孙太后将懿旨卷好放他手里,“去办吧。”

    魏濂双手握着懿旨退出殿门。

    作者有话要说:  晚九点还有一更,么么哒(?ω?)hiahiahia

    谢谢观阅,鞠躬。

    第11章 十一个串儿

    进衙门天上打起了雷。

    傅晚凝举着伞撑在魏濂头上,她个儿不高,只在魏濂下巴处,给魏濂撑伞脚都要踮起来,风吹两下伞就歪了,扫两人一身雨。

    魏濂抢过伞自己拿着。

    傅晚凝紧张的跟他进了后院。

    这雨大,石阶上的水流的急,魏濂先上了石阶,侧身去看她。

    傅晚凝提着下摆也跑上来,她身轻走到中间脚下一滑,眼看着往地下栽。

    魏濂扯着她手腕将人直接提进廊下。

    傅晚凝有点难堪,“……多谢老祖宗。”

    魏濂收了伞给她,“白生一双眼儿,走路不看路。”

    傅晚凝回嘴是不能的,只得随他进屋里。

    屋内凉快,魏濂背对着她伸手。

    傅晚凝脸微臊,俯着眼走到他身前,抬手解他的腰带。

    魏濂眼眸落在她的手指上,伤好了嫩粉露出来,仿佛掐一把就能断,搭在他腰侧,不像给他更衣倒似在诱着他。

    屋内静的连呼吸都听的清楚,傅晚凝压着气拿下腰带,帮他把外衣换下。

    魏濂歪靠到藤椅上闭着目,半晌才睁眼,就见她滴滴撒撒的端来茶,那手也被热气烫红,他接了茶先放茶几上,道,“给我捏捏肩。”

    傅晚凝拖着脚站在他背后,双手平放在他的肩上,斟酌了个力下手。

    她实在不会做事,就是捏肩也捏不出舒适,她的手劲小,与其说捏不如说是在摸,摸的魏濂脊骨酥麻,他按了按眉心,道,“别捏了,去下房让人烧点水,我要洗澡。”

    傅晚凝小小的说是,缩着手出了屋。

    魏濂呼着气仰躺,只觉养了个麻烦。

    ————

    傅家葬在东骏山,魏濂带着傅晚凝过去了。

    陵墓是当场挖的,那一口口棺材被掩埋,墓碑上也刻了名字,傅晚凝在其中看到了她娘亲,她眼底藏悲,隐忍着不让自己哭。

    魏濂坐在树下,对沈立行道,“言家的人早点送上路吧。”

    沈立行剥了橘子给他,“明儿就走了,正哭闹着呢。”

    魏濂吃两瓣随手给了傅晚凝,道,“泼皮户不是白讲的,暴富了些年头还是养不出好性子,倒越发当自个儿是个人了。”

    傅晚凝拿着橘子吃也不是丢也不是,光握着傻站在那儿。

    沈立行看的好玩,噜嘴道,“厂督给你吃的。”

    他眼睛在她脸上转着,嘴里油的出水,“厂督,在哪儿找来个这么漂亮的太监?这小脸比香姐儿还秀气。”

    香姐儿是枕香阁的头牌,他去了几回都没约上。

    魏濂斜看着他。

    沈立行就晓得他不快了,忙转过话道,“这言家也毒,傅渊宏都死了还要赶尽杀绝,现在也算是报应不爽了。”

    汪袁拿拂尘驱赶着飞舞的小虫,“设身处地的想想,他们确实得这么做,傅渊宏是死了,难保他的家眷知道丢盐案真相,一个不小心,就是满盘皆输。”

    “傅渊宏算是个人物,自己咬舌自尽不拖累家人,就是可惜他是伟丈夫却斗不过小人。”

    沈立行还想跟他罗嗦两句,不远处的锦衣卫就叫他了,他对魏濂道,“卑职过去看看。”

    魏濂嗯了一声,他就撤身过去了。

    魏濂拣起一颗桃,咬一口道,“傅小姐还没消息?”

    “不好找,番子查过那一片,都说没见过,”汪袁顶着压力道。

    魏濂桃吃一半扔回盘里,“倒比一般人聪慧,躲得找不到人,让番子回吧,再找也是徒然。”

    汪袁应是。

    傅晚凝心乱如麻,魏濂不是她的杀父仇人,也不是害她逃亡的人,她的仇人已经死了,东厂也不会再追查她,只要她安分守己的待在魏濂身边,她能安稳一辈子。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