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隔壁热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几遍,单子都要被她折薄了,也没能成。

    再折几次,还是没成功,她气急败坏地把纸往旁边桌肚里一塞,也不管是不是纸鹤的主人,她朝桌肚一拜,“你俩必须给我亲成!”

    她猫着腰,本来就没在干什么好事儿,在外人看来更是鬼鬼祟祟。好歹穿着校服,高三的年级主任辨别出来,“学生!你在这干嘛呢?”

    祈热吓得一回头,差点闪到脖子,“老……老师。”她手无意识往她刚才放下的宣传单上摸。

    年级主任一看,“原来是你,今天做cao的时候我就看到有人在发小广告,你这还‘挨家挨户’发来了?”

    祈热抱起宣传单往外走,“老师,我家开甜品店呢,有空您去我家吃蛋糕,报我的名字……”

    年级主任打断,“叫什么名字啊?”

    祈热心说羊入虎口,面上却笑靥如花,“陆十月,您记得去,报我的名字……”

    “报你名字?陆时樾,我认识,不是广播站那小伙儿么?”

    祈热两眼一黑,得,撞枪口上了。

    “别报什么名字了,在学校发广告像什么话?把整栋楼黑板给我擦了。”

    “老师!”祈热当然不会乖乖听话,跟着年级主任往外走。

    那主任脚下踩着风火轮,大概是逆风耳,祈热说什么,他也不听,偏还生了双千里眼,祈热脚底抹油要跑,被他一眼逮到,吼了回去。

    “就从这间开始,高三的学生都忙得很,你看,满黑板的板书都没时间擦,你给我擦干净了。”

    祈热知道这事儿逃不过了,只有惟命是从的份儿,进门前,那一沓宣传单也被没收走了。

    “还能喝咖啡?”年级主任瞄一眼,突然不急着走了。

    祈热两眼放光,“对呀,我mama……”

    “不都说是猫屎做的么?我吃猫屎做什么?”

    祈热被这话呛住,转身拿起了黑板擦,嘴上嘀咕,“您就算去了,报我名字,也不给打折……”

    “说什么呢?赶紧擦,擦完了来五楼汇报!”

    祈热认命,捂着脸开始擦满黑板的板书。也不知道写字的老师跟自己的手有什么仇,下那么大劲儿,一点都不好擦。她擦一会儿,就得蹲外头把粉笔末掸出一点儿。

    连续擦了三间,她开始怀疑高三的学习强度,一个个板书那么多,还都不擦干净,得是多辛劳。

    她走神地想,手无意识地往下放,粉笔末立即进了嘴里,她摸着自己脖子,咳得脸颊脖子通红。

    快要咳干净了,眼前忽然一黑,嘴里“唔”一声,她伸手去扯那件盖上来的外套,那人却将她脖子一锁,带着她往讲台下走。

    祈热亦步亦趋,瓮声瓮气地开口:“靠!你要憋死我啊!给我松开!”

    “你小命都要咳没了。”

    祈热被按到一把椅子上,又试图要把衣服掀开,那人仍卡着她,“坐这儿别动,挡着点灰。”

    祈热懒得抵抗,安分了,“整栋楼都要擦,你有十只手啊?”说着头顶一松,呼吸都顺畅了。

    脚步声传到了讲台上,“从来不知道你这么听话。”

    祈热扯了扯外套,“我怎么听话了?”

    那人真擦起了黑板,听着都能知道动作干净利落,“以为你会跑。”

    “我是想跑,没跑掉!”祈热彻底把衣服掀开了,觉得冷,干脆把衣服穿到了自己身上,“我以为你走了,怎么还在学校?”

    半边的黑板已经被擦干净,“刚去高一发了。”

    就在对面楼,恰好看到祈热被年级主任抓到的一幕,他便下楼再上楼,找了过来。

    “噢,还不是刚才那个班的千纸鹤。”祈热不多抱怨,转而提起兴致,“诶,你知道初雪有什么说法么?”

    黑板擦一顿,讲台上的人回头,看见祈热眼里带着期待,立时转了回去。

    黑板擦重新摩擦着黑板时,他声音不大,“一起看看不就知道了?”

    第23章

    天气预报一再地滑铁卢,梅城这个冬天的初雪迟迟未落。

    祈热从铁皮邮箱隔壁新多出来的牛奶箱里取出温热的透明玻璃瓶,盖子一拧,仰头咕咚咕咚喝下几口。

    院子里柳佩君又在叮嘱:“带伞带伞,天气预报说了要下雪的。”

    “今天下雪我自断一根手指。”挤上公交,祈热在陆时樾面前夸下海口。

    陆时樾站如一棵小白杨,黑色围巾裹着不显臃肿,身前是位“套中人”,鼻子嘴巴全遮住,露出一对月牙眼,头发编在头顶成了丸子。

    一站停靠,两人被挤得贴住窗户,陆时樾伸手都尤为艰难,身前的人被挤得朝他外套上靠,他抬高的手往下,指尖碰到她腰侧毛绒绒的线衣,僵住几秒,最终垂落到自己身侧。

    跟着晃晃悠悠的公交到了学校,进了教室,班上那几根老油条见天儿地凑一堆讲闲话,消息也比谁都灵通。

    祈热边卸着围巾边见那几个人笑得咧出几口大白牙,问怎么了,其中一个不嫌烦,用着第一回 说新鲜事儿的劲儿回:“高三几个班抄黑板上的重点题不知道被谁擦掉了,老师都气疯了哈哈哈哈。”

    祈热第一反应不是笑,放下围巾回了头,难得见陆时樾脸上有点表情。

    另一根老油条接:“不知道哪个憨憨吃饱了没事儿干,这么冷的天,老师拿粉笔再抄一遍简直受罪。”

    “心疼老师,那你笑什么?”

    “……哈哈,你不是也在笑?”

    “哈哈哈哈……”

    祈热不参与唠嗑,背往后面桌子靠,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无声笑得颤着肩。笑够了,她拿陆时樾桌上的保温杯,旋开盖子,仰头喝一口前,喊他一句:“憨憨。”

    又过几天,天气预报不厌其烦地天天说着“明天有雪”,雪仍是没来,就跟狼来了的故事一样,说得多了,大多数人也就不信了。

    祈热就是其中的一个,见白天放着晴,只穿着薄薄一件毛衣就敢往外跑。黑色的高领毛衣配酒红色的灯芯绒背带裙,脚上先是黑色的小皮鞋,到了晚上,变作了旱冰轮滑鞋。

    请她们来溜冰的是鹿小诗,鹿小诗嘴上说他爸爸认识旱冰场的老板,来玩的话可以打折,可去付钱的时候,照样付的全额。

    四个女孩,两个小学生,换了鞋进场,起初还混一块儿滑,多滑一会儿,偌大的旱冰场里,除了自己,再看不到一个熟人。

    馆内人声鼎沸,韩国舞曲一首接着一首,祈热在李贞贤的声音出现第三次时,发现了不对劲。

    她没回头,朝着外围的扶栏过去,停那儿不再滑了。对面的电视机里,哑声播放,画面里还是拇指上佩戴麦克风,那一把扇子一卡一卡的李贞贤。

    祈热抬起一只脚踢了踢围栏,头微微一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