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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原著中提早很多了，其中具体缘由岑云阔不清楚，但他猜想，自己的存在终究还是对这个故事造成影响，系统若想要一切都按照原著进行，恐怕不能实现。燕厉天赋再逆天，也不可能三下五除二就修为至巅峰。修道一途，有时候时间比灵气还要必不可少。

    

    

    既然急是急不来了，那便放平心态吧。

    

    

    岑云阔本以为燕厉会先向他提出要离开青青客栈。

    

    

    毕竟他已入门，能看到那块玉佩上的地图纹路。

    

    

    但燕厉没有。他还是如往常一样，清晨很早就起来，练剑，然后把自己关在房里修炼。入门之后，便要吸收灵气，用以凝珠搭桥。这又是更漫长的部分了，需要耐心，天赋，和一点点运气。中州入门的修士有千万，能筑基的不过百万，境界再往上人数更是一层层削减，据说现今居于上界的大乘期修士，十个手指数得过来。

    

    

    而对陆饮虹等人来说，燕厉这段时间的表现足够令他们诧异了。他当真拿出了二哥的姿态，每天除了自己练习，时不时还指导他们练习，甚至耐心地跟他们将他入门的心得与经验。他的笑容也多了起来，有时候活泼地就像一个平凡人家十七八岁的少年。相较而言，燕厉面对岑云阔时就冷淡了很多，更规矩沉默，也更明显在躲他，比此前还甚。

    

    

    张锦帆大约能窥探出一点他的心思：“他在对抗心音。”

    

    

    那时已快到六月，大半个月来，岑云阔跟阎青青打了个商量，去后厨帮忙了。张锦帆一度担心是不是食宿费不够了，正想叫齐霄送两匣灵石来，琢磨着什么借口能顺理成章地把灵石给岑云阔呢，便发现岑云阔去青青客栈后厨，是为了那只叫流霜的男狐狸。

    

    

    去年刚来时，那只狐狸的妖样还十分明显，今年容貌上的痕迹已经浅了许多，看来是修为有了进益。

    

    

    张锦帆向来不喜狐妖的长相，所以当陆饮虹在他耳边嘚吧嘚吧说流霜光凭那张脸就能如何惑人时，他很不耐，反唇相讥：“看来你上过狐妖的当？”

    

    

    陆饮虹哈哈一笑，“那倒没有，当年我身边可不缺追着我跑的男男女女，早几百年我就把情之一字摸得透透彻彻了。”

    

    

    张锦帆看了他一眼，陆饮虹以为他是质疑自己这话的真实性，当即说：“我真身不长这样，白山的易容丹效用还有一年，一年我气海经脉应当也能恢复完全，到时候再给你瞧瞧我英俊潇洒的真身。”

    

    

    “既然如此，那依你之见，是大哥对流霜有情，抑或反之？”花谢却过来凑热闹了。

    

    

    陆饮虹嘿嘿笑着：“我再观察观察。”

    

    

    于是一伙人涌进了后厨。

    

    

    流霜并不掌勺，只是个杂役，这会正被大厨扔在小厨房看火，在熬一锅香浓的兽rou汤。岑云阔在他身边和他说话，边说边笑，流霜跟着笑，两人相谈甚欢。

    

    

    “看出点什么了吗陆公子？”花谢却继续戏谑陆饮虹。

    

    

    陆饮虹轻轻咳了一声，“暂时没看出来什么，观察时间太短了，再看看再看看。”

    

    

    几人似乎浑然不知他们身后缀了个小尾巴。扑通看他们鬼鬼祟祟的样子，也学着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燕厉从院子里练完剑回来，就看到他们糖葫芦似地串在一块。这大半个月来他已与几个弟弟熟了许多，插科打诨也能自在，若是上个月遇见这种事，他大抵看一眼就会离开，但这会儿，燕厉心中微动，抿了抿唇，走了过去。

    

    

    “现在呢，看出点什么没有？”燕厉听见小谢说。

    

    

    阿虹似乎很纠结，他说话拖着长音，“嗯……流霜拿碗偷偷给大哥盛了碗兽rou汤……不知道这是哪头凶兽，怎么煮的，好香，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流霜是不是喜欢大哥？”锦之说。

    

    

    阿虹煞有介事地点头，“我看是。大哥是不是喜欢流霜呢？”

    

    

    燕厉挤过去，探头看了一眼。

    

    

    岑云阔正在喝汤，喝完似乎称赞了流霜，流霜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他眼帘一垂，喉咙微痒，站起身，冷冷道：“你们在做什么？”

    

    

    扑通回过头，“啊”地一叫，“二哥！”

    

    

    “这么有闲，不如来切磋剑法？马上就是六月了。”

    

    

    阿虹乐呵呵的，“好啊。”

    

    

    除了扑通很惊讶燕厉的出现，其他三人的反应都比较平淡。张锦帆离开时更是分心听了一耳朵岑云阔和流霜的对话，他们悄悄看的这段时间里，岑云阔和流霜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闲谈，只有最后岑云阔提起，马上六月，他的几个弟弟会切磋剑法，邀请流霜来看。

    

    

    张锦帆看了眼燕厉的背影，这个少年冷淡克制，虽然修道天赋能超过九成九的中州人，但身上一点儿骄矜自傲都没有。

    

    

    但同时，他也太年轻，喜怒爱恨还不太会遮掩，对岑云阔的异样想法让人能一眼望出来。

    

    

    可惜了。

    

    

    六月的小以剑会，当日流霜观战，就站在岑云阔身侧。

    

    

    岑云阔看起来一派清风明月般的疏朗，流霜的容颜则精致昳丽，一个从容不迫，一个腼腆中透出新奇与欢喜。他们看起来很般配。燕厉捏紧了木剑，那点轻薄的灵气流淌过他的四肢百骸，溢出体外，张锦帆在心里轻轻笑了一声：好大的醋味。

    

    

    燕厉败给了锦之。

    

    

    他愣怔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木剑跌在草里，无声无息。

    

    

    张锦帆十分规矩地收剑行礼，然后去向岑云阔要奖励。

    

    

    “大哥，我想要一本阵法集。”

    

    

    他不是替自己要的，而是替简三芝要的。

    

    

    岑云阔以为是简三芝和钟唱影响了锦之：“你想要学习阵法？”

    

    

    张锦帆点了点头。

    

    

    “好，也好。”岑云阔倒没什么意见。燕厉是故事的主角，光环就不说了，阿虹练剑的天赋超绝，日后说不定会是新的剑尊，再加上锦之，若能成个布阵的高手……岑云阔已经开始畅想他把几个弟弟都养成能在修真界叱咤风云的一方人物后的成就感了。

    

    

    阵法集商城中有不少版本，岑云阔挑了个基础又便宜的，兑了，递到张锦帆手里。

    

    

    “多谢大哥。”

    

    

    岑云阔拍拍他的肩，“好好修炼。”

    

    

    扑通太羡慕了。

    

    

    现在四个哥哥三个都拿到大哥的奖励了，自己什么时候能拿到啊。他眼巴巴地看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