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除我以外,全员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4

    入殿内。

    卫十砚的视线自殷筝出现后就再没有挪动过,他定定地看着殷筝的脸,像是透过她看到了恢复记忆前温柔而又坚强的安武。

    当真是越来越像了。

    在场的肃东王也有一样的想法,总觉得这位殷府二姑娘,越看越像他记忆中的安武,但听说她身体不好,还时常生病——这点倒是和看似柔弱,实则强健得像头小牛犊的安武不同。

    殷筝与贺轻雀向皇帝行礼,皇帝问她们为何在紫宸殿外逗留,贺轻雀便直言了来意。

    皇帝看向卫十砚,众人也随着皇帝的目光看向了卫十砚。

    卫十砚这才收回落在殷筝身上的视线,道:“太子殿下婚期将近,大喜的日子,恐怕不好见血。”

    闻泽却说:“无妨,我不信这些,而且我也很好奇,玄武营是否真的如世人所说的那样厉害,卫将军若不介意,不如再加上麒麟营与北营。”

    此言一出,殿内的武将都有些跃跃欲试,雕塑一般矗立在皇帝身边的羽林军统领更是战意十足,内心直呼太子殿下提了个好建议。

    肃东王虽统领青龙营,却没有寻常武将的好胜心,对切磋比斗之事也不热衷,但他仔细观察了一下闻泽,又细细品味了一番闻泽刚刚说的话,不知猜到了什么,便开始推波助澜:“既然朱雀玄武都上了,怎能少得了肃东的青龙营,可惜临西那边的人还没到,不然加上白虎营,东南西北中五大营便算齐了。”

    “是啊,如此难得的机会,不比上一场岂不可惜?”

    “只要定下规则,点到即止,再备

    好大夫,想来也不会出多大的事。”

    “可惜缺个南营,不然便可凑齐七大营了。”

    “南营近来人手奇缺,怕是参与不了。”

    闻泽和肃东王不过起个头,便让卫十砚原本的拒绝被人遗忘,最后由皇帝下口谕,将此事交由兵部安排,时间便定在婚礼之前。

    卫十砚还想拒绝,不曾想一直没有出声的殷筝突然开口,说道:“殷筝也格外仰慕骁勇之师,不知可否恳求陛下,让最后胜出的一方,于大婚之日护送殷筝出阁?”

    这话一出,比试的彩头顿时就有了,毕竟殷筝不是寻常女子,分量也非寻常太子妃可比,甚至至今还有人称她神女,若能获得护送殷筝出嫁的资格,那将会是极大的殊荣。

    还有些不包含在七大营内的将领向陛下申请参与这次的比试,而卫十砚则因为胜者能护送殷筝出嫁,不再出言推拒。

    之后还有一场宴席,皇帝见殷筝面露疲色,便让她先回去休息。

    殷筝谢恩告退,可她在离开紫宸殿后并未回扶摇阁,而是去了东宫。

    肃东王能发现闻泽有意促成比试,殷筝自然也能发现,她不懂闻泽目的为何,却隐隐有预感,这事和自己有关。

    而且她总觉得闻泽最近几天一直在躲着她,是因为两人的赌约?还是因为……幽州那边查到了什么?

    殷筝想起,闻泽最近一次告诉她长夜军从黔北传来的消息是在半个月前,他说那些鸽子确实飞到了幽州,为防打草惊蛇,长夜军在鸽子落地前便将鸽子拦截,并开始了对幽州州牧李纯的搜查。

    那之后闻泽便没在她面前提起过幽州的事情。

    应当是闻泽查到什么,却没告诉她,心虚了。

    殷筝想得明白,但她却不曾细思为什么闻泽会因为有事瞒着自己而心虚,仿佛不追究背后的因果,就能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皇帝那边的宴席持续了很久,殷筝也在东宫等了很久,期间她有些犯困,就在榻上睡着了。

    睡梦中有人碰她的脸,她以为是江易,便想把对方作乱的手拂开,结果一掌挥过去,对方非但没有把手收回,还反握住了她的手。

    宽大的手掌一碰便知不是江易,殷筝睁开眼,对坐在榻边的闻泽

    道:“我睡了多久?”

    闻泽见她一脸睡到不知今夕是何年的迷糊,便大着胆子捏了捏殷筝绵软无力的手指,回道:“快酉时了。”

    殷筝没想到自己居然一口气睡了将近两个时辰。

    闻泽趁着殷筝还未清醒,又捏了两下殷筝的指腹,这才把殷筝的手放开:“贾圆说你还未用午饭,我叫他去准备了些吃的,你吃完再走。”

    殷筝嗯了一声,从榻上坐起来,揉了揉因睡姿不对导致酸痛的脖颈,并问闻泽:“你先前让长夜军调查李纯,可曾查出些什么?”

    闻泽抬手替她把压歪的珍珠排簪摆正,随口道:“暂时还没有。”

    殷筝看向闻泽:“你的演技不太好。”

    闻泽:“……是没你好。”

    殷筝等了一会儿,见闻泽说完这句话没打算接着说下去,便问他:“真打算一直瞒着,不告诉我?”

    闻泽本就心虚了好几天,现下被殷筝这么一追问,便有些烦躁,直言:“我本来就没有义务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这话有些伤人,闻泽说完就后悔了,也不知道要怎么把话收回,只能咬牙沉默。

    殷筝安静了一会儿,半响,旷阔的殿内响起她的声音:“你说的有道理。”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像是一把重锤,在闻泽心上狠狠敲了一下,他蓦地一慌,连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殷筝脸上扬起一抹浅笑:“那殿下可愿将实情告诉我?”

    闻泽对上殷筝的笑颜,察觉到什么,问:“你故意的吧?你是不是知道……”我心里有你,故意吓唬我逼我说实话?

    闻泽及时刹车,把险些脱口而出的后半句话给咽了回去。

    问不能问,说又不能不说,闻泽纠结万分,最终还是对殷筝道:“我可以告诉你,但先说好,不许再像上次那样。”

    上次?哪样?

    殷筝没听明白,闻泽也没和她解释,只拿来一叠信件给她,告诉她这些都是李纯藏起来的,和卫十砚的往来信件。

    殷筝将信翻开,仔细辨认了一番,确定是卫十砚的字迹没错。

    随后她便开始阅览信上的内容,开头几封还好,殷筝看完后不过是沉下了脸,之后又看了几封,她开始不自觉地加快了呼吸,手也抖了起

    来。

    这时她才知道,闻泽说的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