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共舞（剧情/跳舞教学/氛围感）
“Zero，这是特制芯片，你可以拿回去测试了。” 她从Price那里接过芯片，“好的，上尉，我会尽快上手。” “关于你任务时的服装搭配也已经确定下来了，造型师有和你说吗？” “我已经知道了，对了，上尉，我还需要学交谊舞吗？” “交谊舞，我忘了这茬，坏了。”他思索片刻，“基地里倒是有个人可以教你，但是……” 看Price有些顾虑，于是她问：“怎么了，是谁？” “Cyril.” Price看到女孩的脸瞬间垮了下去。 “他是法国贵族，交谊舞这种社交礼仪对他而言游刃有余。” 她才不会去找那个神经病，“我知道了，上尉，那么，没有其他事情我先告辞了。” Price看出了她的心思，有些头痛，两边的关系似乎还是不太融洽，但Cyril那边已经有所缓和，甚至没追究Ghost伤他的事，这让他有些意外。 回去的路上，她给Msit发着消息，“有空能和我较量一下吗？我需要测试一个硬件。” Mist回得很快：“OK，几点？” “我随时都可以，按你的时间来。” “晚上九点之后。” “谢了。” 两人的交流向来就很简洁。 吃饭的时候，她找了交谊舞的教学视频，刚好被路过的Soap看见，“交谊舞光看不练可没用。” “啊，您好，上次没有好好打招呼，我是Zero，刚来没多久，请多关照。” “你知道的，我是Soap，欢迎你的加入。” 她道谢，又听他问：“任务需要吗？上尉没给你找老师？” 她耸了耸肩，“他提供了一个人选，但是我很讨厌那个人。” “Cyril？” 她有些惊讶，“您怎么知道？” “全基地就他最讨厌。”他笑答，“据我所知，中尉似乎是会跳一些的，你不妨去找他帮忙。” 那还不如去找Cyril，她想想就头皮发麻，但打了马虎眼过去，“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相比于Cyril，那肯定是Ghost更稳妥。做好觉悟之后，她一咬牙，走到了Ghost的门前，然而，敲门的手还是悬在空中。 她该怎么面对他呢？事是她惹出来的，话又让她先说了，Ghost全程是被她牵着走的状态，她现在去找他，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她刚想放下手离开，门从里面打开了，二人面面相觑。 “你在做什么？” “啊，Soap和我说中尉您会跳交谊舞，我的任务可能用得上。上尉那边让我去找Cyril，让他教我，但我讨厌他，而且中尉您和我说过离他远一点……” 他看着她语无伦次的样子，心中的怨气消了一些，是啊，他跟小孩计较什么，吓得她甚至在他和Cyril之间难以抉择，半天不敢敲他的门。 “你想让我教你？”他打断她的话，直接点破。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眼色，“可以吗？” “我要是说不可以呢？”他故意逗她，想给她点教训。 那她也不会去找Cyril，反正她作为东方人，不会跳交谊舞也很正常吧，正常吗？她有点心虚，大概吧。 “那我就不打扰中尉了。”是啊，她都对他那样了，是个正常人都不想帮忙，她转身欲走，却被Ghost叫住了。 “回来。”看着她吃瘪的样子，心情莫名好了起来，“要我什么时候去教你？” 他竟然答应了，看来是真的不打算计较那荒唐一夜了，她眼里闪着光，兴奋道：“晚上九点之前都可以，九点过后我要测试上尉给我的芯片速度。” “七点，休息室，过时不候。” “是，中尉！” 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笨蛋。 “抱、抱歉，中尉，又踩到您了。” 明明已经看过好几遍视频了，但是真跳起来她还是手忙脚乱，在第N次踩到Ghost的脚之后，他终于停了下来，她缩起脑袋，等着挨骂。 Soap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幅画面，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哈，太有意思了，那小姑娘像是刚长了手脚一样，根本不会用。” “中尉教完回去，脚都要肿高几公分，Soap，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让中尉去做舞蹈教官。”Roach也难得见Ghost这样吃着闷亏，也乐了。 “谁让人家小姑娘讨厌Cyril这个教练呢，我不过是好心帮她找了个更好的陪练。”Soap也没想到Zero还真去找了Ghost，更没想到Ghost会答应。 S队没有人看得上Cyril，Roach想到那个阴郁的法国佬，也是十分不屑，“正常人谁会喜欢Cyril那种人，一个偏执的变态，听说他给那小丫头做了压力测试，丧心病狂的疯子。” “谁说不是呢？” Ghost并没有责备她，只是分析她的问题，“你太死板了，交谊舞，顾名思义，是两人共同完成。而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由男方引导，你的脚步跟着我的脚步来就行，你想得越多，错得越多。身体放松，不要绷着，你现在就像一个木偶，却不跟着我提的线来。” “对不起，中尉。”她情绪有些低落，她学什么东西都快，甚至化妆她都能很快上手，但这个交谊舞确实让她有点挫败。而且，面对Ghost，她本来就很紧张，导致频频出错。 看出了她着急又失落，Ghost决定换一个教法，“把你的脚踩到我的脚上。” 她睁大眼睛，惊呼：“这不合适，中尉。” “总比你冷不丁突然踩我一脚来得好。”他说的是实话，她凌乱的脚步让他防不胜防。 闻言，她先将左脚轻轻点上他的右脚上，右脚却不敢动，要是两只脚都踩上去的话，那Ghost得有多吃力。 他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觉得好笑，就她这点斤两，还担心把自己踩坏，于是他催促道：“磨蹭什么？很快就要到九点了。” 她这才慢慢放上右脚，Ghost紧紧揽着她的腰，二人距离也就此贴近。如此近的距离让她有些慌乱，她低着头看着脚，不敢与他对视，Ghost低头，她睫毛颤动着，遮挡了眼睛，腰肢在他手中，一掌可握，身量纤纤。 他的身影能将她完全笼罩住，想到此，他喉结滚动，心都差点跳出来，努力平复了心情后，他又恢复他平常的语气，“感受我的步伐，记住这个感觉。” “是，中尉。”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悄悄调整着呼吸，她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殊不知血红的耳尖和潮红的脸颊早就出卖了她。 Ghost牵引着她，她认真记忆、体会着舞蹈的韵律，脚步的变动，一舞终了，她以为Ghost要放下她了，但他没有。 “继续。”他声音低沉，为了掩饰他心中的雀跃，怀中的女孩此时有些无措地抬头看他，娇俏的模样让他的血液都躁动起来。 二人之间弥漫着不可言说的气氛，Soap和Roach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又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过了一遍舞曲，Ghost即便再意犹未尽，也不得不放下她了，面上还要强装镇定，“现在有感觉了吗？” 她低着头，嗫嚅道：“好一些了，谢谢中尉。” “那小姑娘是害羞了吧，脸红成这样？” “说不准是紧张的，这教官多严格啊。” Soap和Roach二人你一言我一语，Zero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把头埋得更低了，此刻只想找条缝把自己塞进去。 “你们要么闭嘴，要么出去。”Ghost看出了她的窘迫，甩过去一对眼刀，警告他们。 二人噤声，表情却是兴奋八卦的。 “既然有感觉了，那就正常地再跳一次，跳完估计也快到点了。”他朝她伸出手，“来吧，my princess.” 她将手搭了上去，被他紧紧握住，二人随着音乐舞动起来，这次终于有了起色，她也轻松了一些，虽然偶尔磕绊一下，但终于算是成功了一回。 Ghost难得夸人，“悟性不错。” “是中尉教得好。”她终于笑了，看了眼时间，“我得先回去了，中尉，感谢您抽出时间教我。” “去吧，明天继续。” “是！” Ghost目送她离开的背影，手里还残留着她的余温，让人……眷念。 随后他扫了一眼自己的两个兄弟，吝啬地丢下一句闭嘴，就离开了，留下他们二人在那里自行脑补。 “你的速度变慢了，Shadow，硬件不够好。” “你如果有时间，再帮我测试两组，我需要了解新硬件的更多参数 。” “那继续。” 在Mist的帮助下她更了解了特制芯片的问题所在，于是发文感谢，Mist只是简单回复不要紧，然后说了再见，二人就结束了交流。她合上电脑，躺到床上，想起今天和Ghost练舞的点点滴滴，不自觉的又红了脸。 她对Ghost难道…… 不会的，虽然他们上过床，但他明显对自己不感兴趣，不然当时也不会答应的那么干脆。他只是为了帮她做任务前的训练而已，她怎么就多想了呢…… 这只是吊桥效应……她思考了很久，给了自己这么个解释。 第二天，和Ghost练舞时，她明显镇定了很多，跳起舞来也进步神速，更游刃有余了起来。Ghost感叹着她的学习速度，但私心倒是希望她可以学得慢一些，这样一来，就可以教得更久一些。 今日也来了观众，是Keegan，他似乎是从Soap口中得知自己在学交谊舞，闲来无事，也过来看看学习现场。 Keegan看着女孩认真的模样，眉眼温柔，想着要是自己有这样一项技能就好了，也可以搂着她的腰，握住她的手，和她一起随曲而舞。 原本和谐的一幕却被一名不速之客打破，Cyril鼓着掌，走进了休息室。 Ghost直接将她挡在了身后，Keegan也站起了身，手已经搭在了手枪上。 Cyril看着他们俩如临大敌的模样，又看到Ghost身后的女孩皱眉戒备的表情，心里是有被刺痛的，但脸上却挂着揶揄的笑，“教得不错，Ghost，”然后他直勾勾盯着Zero，“Zero，我还以为你会来找我教你呢。”他从上尉那听闻他推荐了自己做她的交谊舞老师，但等了一整天也没见她的影子，实在忍不住，亲自找了过来，却发现被Ghost截胡了，现在非常不爽。 “我们的人还轮不到你来cao心。”Ghost语气不善，直接下了逐客令，“你来这里若是为了这件事的话，那你可以走了。” “我来都来了，不让我欣赏一下你们的成果吗？”他直接坐到了沙发上，眼神还停留在Zero身上。 那阴鸷的眼神让Zero心里有点发毛，她下意识扯住了Ghost的衣服，缩到他背后隔绝开那视线，Ghost感觉到了，背过手握住了她的手，告诉她不必害怕。 “不好意思，我们今日的课程到了尾声，她也累了，你可以走了。” Cyril眯了眯眼，把他们的动作尽收眼底，嘴角的笑意僵住了。 Keegan帮腔道：“你们医疗组这么闲吗？” “既然你们不欢迎我，我走就是了。”他摊了摊手，转身离开，背过身时，冷下了脸。 “他是有什么毛病吗？” Cyril出门后，终于听到了那女孩的声音，声音是好听，可惜内容不怎么合他胃口，自嘲地笑了。 是啊，如果别人可以教她，她怎么可能会来找他。 还有两天，她就要离开基地去做任务了，Price听说了Ghost在教她跳舞之后，说是要安排一个模拟舞会，她的妆容、服饰都要按照真正舞会的标准来。 如姐看了她自己化完妆后，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你可以出师了，再给你换个发型就完美了。” 说着，她上前帮她挽了个低丸子头，插上了一支桃木簪，然后扶着她的双肩，对着镜子感叹道：“这才是我华国美人该有的模样。换隐形眼镜吗？职业装时，戴框架倒是不违和，舞会的话，还是隐形更合适。” “那就换吧。”她取下眼镜。 另一边，Soap和Roach撺掇着Ghost换上燕尾服。 “我为什么要换衣服？”Ghost直接拒绝。 “上尉说，按照真正舞会的标准来，到时候，Zero的舞伴会是这样全副武装的士兵吗？您还是换上吧。”Soapcao碎了心，Ghost怎么就不明白他们的意思呢，但他这个好兄弟一定要帮他。 二人一直吵着他换，Ghost不堪其扰，硬着头皮换上了，别扭得不行，真想把这两个小子的脑袋敲下来看看他们在想什么。 大家都聚集在休息室，包括Price，甚至Cyril都来了，尽管S队都不待见他，他还是厚着脸皮过来了。 如姐把Zero推进房间的时候，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Konig见过她穿这身旗袍，但依旧被惊艳到了，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Keegan也有些愣住了，雾蓝的眼眸中倒映着她的模样，一时之间忘记了呼吸，心跳也漏了几拍。 Ghost恍了恍神，此刻他真真切切意识到，他完了，他还是把心交了出去，任她宰割。 他知道她很漂亮，尤其是见过她意乱情迷时美到窒息的模样。虽然她自己并不怎么在意外貌，从不刻意打扮，还经常遮住脸，要么是戴口罩挡脸，要么是用墨镜遮住那双美眸，但他见过，然后记住了。 此刻被惊艳在于原来她不仅仅是那个中性风的女孩，而是亭亭玉立的女子，女人，她可以有无限的可能。 那裙子看上去简洁单调，但穿在她身上，就是很美，像是初春的嫩芽，长于他的心间，随着时间的流逝，牢牢生根锁住爱意。 此时庆幸起他换了衣服，Soap他们总算干了件人事。不过即便如此，他也觉得，高攀了。 众人聚集而来的视线让她有些不自在，她从未被如此注目过，瞬间就涨红了脸，低下头来。 然后一双皮鞋出现了她的视线中，随之而来的是伸过来的一只手。 她抬头，看见了身着燕尾服的Ghost，尽管依旧戴着她的幽灵覆面，但也足以让她愕然。Ghost竟然为了这个模拟的舞会换上了正式服装，她觉得真的很奇特，不由得笑了。 “Princess，give me your hand，please.（公主，请把手给我。）” 他绅士极了，她将手放在了他掌心，和他一起往房间的中心走去，伴着音乐响起，就像他们一起练习时的那样，她将身心托付给他，在他的引领之下翩翩起舞。 “赏心悦目啊。”Soap看着那共舞的一对身影，感慨着，难得看Ghost对一人如此上心，但他太清楚Ghost的性格，不会轻易承认自己的心意，于是需要有人推他一把，于是他和Roach一合计，找了Price商议着开了这个舞会，美其名曰模拟。 如姐也点点头，感叹着：“原来中尉舞跳得这么好，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Keegan闻言，双眸黯然失色，他真羡慕Ghost，运气比他好太多，可以和她更多的接触。 Konig看了看Ghost，又看了眼Keegan，消化着他目前掌握的信息，有点弄不清状况了。 Cyril盯着正与Ghost共舞的女孩，嫉妒侵吞着他的理智，眼里全是不甘。 一舞终了，她看向Ghost，由衷感谢着他的帮助，今夜气氛太好，她竟生出了吻他的念头。但她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和Ghost好不容易走回了现在的关系，已经很好了，不能再贪心了，她收回了视线，因此也没看见Ghost的目光也流连在她的嘴唇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