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耽美小说 - 当儿子养的宠物变成富豪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5

分卷阅读95

    下午,后院,直升机终于来了。

    江临川换上佣人帮他干洗好的衣服下楼,走到大厅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背后空荡荡的,偌大的城堡奢华又空洞。

    江临川收回目光,往后院走。

    虽说其实并没有抱什么希望,临走江临川还是难以克制住心底的丝缕失落,细细密密的落了一场冷雨般,从高空跳下来时被某人接住的心跳失速,此刻都冷却如死水了。

    正当他们要上飞机的时候,一个佣人快速跑来,一脸急色:“阿德里安大人,大人他……”

    阿德里安迅速瞪了那佣人一眼。

    江临川却已经都听到了,不由看向阿德里安。

    阿德里安对那佣人道:“我去拿东西,慌张什么。”

    他快步往回走,眼见他背影要消失在拐角,江临川终于没忍住:“等等。”

    章节目录Chapter56

    Chapter56

    阿德里安没想到江临川竟然会叫住他,还关心柯罗诺斯。

    “他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用缓冲剂了,这段时间你也没在。”

    阿德里安从书房的保险柜里取出药剂递给江临川:“你确定要去见他?”

    “就当跟他道个别吧,好歹他也从绑匪手里救了我。”江临川尽量表现得无所谓,将冰冷的药剂握在手心。

    “你明知道,你会遇到这些都是因为他,如果他保护不好你,你就要无辜遭殃。”

    药剂确实很凉,一点一点沁入到血液里,像极了某人的体温。

    江临川好半晌才略显无奈地翘了下嘴角:“那能有什么办法。”

    谁让他确实喜欢他。

    既然心里惦记着,就总要试一试。

    “就是遇到危险,会危害到自己的性命……”

    江临川笑了声,打断他:“那就只好指望他更强大一点了,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好,他还做什么蛇王,不如让给你来做。”

    阿德里安失笑:“幸好他现在是昏迷状态。”

    江临川笑容淡了些:“就这样吧,我去看他,你带吉恩回去。”

    阿德里安多少有点不放心:“虽然柯罗诺斯大人自控能力一直不错,但这还是他第一次疼晕过去,你过去的时候要小心。”

    江临川不以为意:“他还能吃了我,都晕过去了。”

    阿德里安欲言又止。

    江临川已经带着药剂跟上佣人。

    到了柯罗诺斯卧室门口,佣人帮忙打开门:“江先生请,大人在浴池里。”

    江临川进去后,佣人就把门带上了。

    卧室黑白两色,毫无人气。

    江临川径直进了浴室。

    浴室很大,更像个游泳室,浴池也像个游泳池,水面平静无波,男人靠着池壁,右手戴着体征监测器,佣人就是从监测器传出的数据发现他们的蛇王竟然晕了过去。

    不知道这个消息传出去会不会成为蛇族一大笑话。

    江临川把药剂放到一旁,脱衣服。

    脱完后江临川没什么准备地就下了水,一进浴池,整个人:“……”

    江临川哆嗦了一下,往柯罗诺斯那边走了两步,实在顶不住又停了下来。

    要不然还是用药吧?

    江临川忍不住磨牙,在往前和用药之间反复横跳,半晌,终于还是转身回浴池边,去拿药。

    但就在他趴在浴池边,伸手够药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哗啦水声。

    他悚然一惊,才要转身,冷冽的气息已经覆盖过来。

    一只冰冷的手从他腰间穿过,冻得江临川瑟缩了一下,“柯罗”两个字刚出口,就察觉到颈部同样覆来湿冷。后颈敏感的位置被湿软的唇轻轻滑过,激得江临川再次忍不住缩了下。

    “不是要走了?”

    “你不是晕了吗?”

    俩人同时开口,江临川稍顿后只当没听到:“什么时候醒的?”

    男人依然以唇抵着他颈窝,齿锋若有似无地划过他柔软又脆弱的皮肤,声音沙哑:“你进来的时候。”

    江临川沉默两秒:“既然你醒了那我走了,我就是来见识一下,你们堂堂蛇王怎么会泡个澡都晕过去的……”

    江临川越说越难掩心虚,声音压低了些,某人还在他身后发出若有似无的喟叹与轻笑。

    心虚到达临界值便都堆积成了懊恼,江临川忍不住给了身后这人一下,用力抬身。

    但很快他又被人抱了回去:“别走。”

    江临川气哼哼道:“求我。”

    “求你。”

    “……”

    恳求既无诚意也太爽快,江临川一点成就感也没有。

    但紧接着,肩膀被人握住,某人稍一用力,帮他翻了个身。

    男人面色比平常更白三个度,唇和瞳仁却是诡谲的红色,湿润的头发耷拉在额上,水珠顺着瘦削又俊美的面颊滑落,他舔了舔唇,再次开口:“求你,临川。”

    他眼底突然闪过一瞬间的空白,隐忍的情绪溢出丝缕又被他强硬压下。

    江临川张了张嘴,这次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右肩一沉,男人突然卸下力气靠在了他肩上。

    “疼,”他的声音微弱又沙哑,却像一记闷锤重重砸在江临川心口上,“但是再疼我可以忍,关于你我却永远忍不了,还无药可救。”

    “不是你害怕,是我害怕。”

    几十年前的事情他仍然记忆犹新,养父母被同父异母的兄弟带到他面前,耻笑他,戏弄他,最后当着他的面,两枪,鲜血喷洒。

    他的人生从那一刻彻底划分成过去和现在两部分,从前的那一部分,被永远封存起来,没有任何人胆敢揭开,包括他自己。

    可那天他突然揭露过往,有因为江临川要退缩的躁动,也因为自己心底竟也隐秘地担心,如果真的保护不了他——几十年前的事突然如电影画面般鲜活地涌现眼前。

    听到他突然示弱,江临川难掩诧异,心底固守的最后一墙壁垒也好像在一点一点被蚕食,坍塌,好一会,他慢慢抬起手。

    “那你可真没用,”明明心底柔软,可开口就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