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怎知春色如许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1

分卷阅读131

    府夫人不是奇葩,只有一点点的戏。

    杏杏和道长也要收拾收拾行李,回去坐皇位了。

    ☆、第 92 章

    第九十二章

    姜杏之和陆修元刚到家, 知府赵家的管事就上了门。

    陆修元从容地接过侍女奉上来的茶盅,悠然地抿了一口茶,让姜杏之把礼品收下来。

    姜杏之翻阅着令人咋舌的礼册, 听见他的话,捧着密密麻麻的礼册递到他眼下, 眼睛睁得圆溜溜的:“这么多呢!”

    陆修元坦荡荡地点了点头,似乎并不觉得意外。

    姜杏之眼眸灵动地一转, 倾身, 手肘搁在他圈椅的扶手上,软软地下巴抵着厚厚的礼册:“赵家是不是有事情求道长啊?”

    陆修元手掌亲昵地碰碰她的面颊:“不过想打听些事情。”

    姜杏之净了手一边剥着生菱角, 一边听陆修元说话,菱角是那位阿婆的儿子清晨采摘的,新鲜嫩脆带着淡淡的甜味。

    要不是因为还想留着肚子吃煮熟了的菱角,她根本就吃得停不下来。

    阿渔把剩下的菱角收拾了,用清水煮了正好可以给姜杏之当夜宵。

    月明星稀, 姜杏之沐浴完,乌黑柔顺的长发擦得半干披散在背后, 坐在书案后头兴致勃勃地看着下午从书肆买回来的自己的绘本, 嘴巴一鼓一鼓的,手里还剥着煮熟了的菱角, 煮熟后的菱角又是另一种口感,糯糯面面的,待咽下嘴里的菱角,姜杏之又往嘴巴里塞了一颗。

    陆修元从净房出来, 没有瞧见姜杏之的身影,循着细碎地动静往外走,就看到姜杏之像小仓鼠进食似的,扬起嘴角径直走过去。

    绘本上撒下一片黑影,姜杏之抬头,眸色柔柔地望着他:“你洗好啦?”

    陆修元点头,伸手拿了她手里的菱角,温声:“不可贪吃,吃多了口干。”

    姜杏之咽咽喉咙,嘴里果然有些干涩了,咬着唇不说话了。

    陆修元无奈,指腹在一旁的茶杯杯壁上探了探,杯壁温凉,想必倒在这儿有一会儿了,托着杯壁递到她唇边。

    姜杏之喝了一大口清茶才解了渴。

    姜杏之往一旁挪了挪,给他腾位置:“道长也坐。”

    陆修元在她身旁坐下后,姜杏之就下意识地往他身上靠,陆修元弯唇两手握着她的腰,把她放到了自己大腿上。

    姜杏之自己调整了位置,笑盈盈的,小手又探到盘子里拿了一颗菱角:“我不吃,给道长剥。”

    陆修元目光落到她手上,姜杏之熟练地掰开棕黑色菱角壳,露出白嫩嫩的果rou,抬手往后举,递到陆修元唇边,盯着盘子挑选着下一颗。

    她有经验,她要给道长挑最甜的那一个!

    陆修元薄唇微启,轻轻地咬住果rou。

    姜杏之却以为他没有吃到,手腕往后怼了怼。

    陆修元眉梢微动,瞬间张唇含住她的手指。

    “呀!”姜杏之软软地呼了一声,回头,小脸有些懵。

    陆修元浅浅的瞳孔专注地看着她,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却添了几分昳丽。

    姜杏之像是被烫到了一下,猛地往回收手,陆修元轻易地放开她,姜杏之攥着酥酥麻麻的手指,声音闷闷的:“道长吃到我的手了。”

    陆修元嚼着菱角,挑眉,低声调侃:“不是杏之亲自送过来的?”

    陆修元唇间带笑,温柔的眸子强势地锁住她,嘴里吃的仿佛不是菱角而是她。

    姜杏之脸热,闪躲着目光。

    即使刚沐浴完,在家中,陆修元寝衣也穿得十分整齐,偏偏就是这样,才更显禁欲,直教人想剥开他的衣襟瞧瞧里头的风采。

    姜杏之面颊飘红,转过头去,小声说:“我不剥了,道长自己剥。”

    陆修元手掌拖着她的面庞,不让她逃离,看着她,手指挑逗地勾着她寝衣细带,语气轻佻:“菱角味美,但哪里比得上杏之三分,剥菱角,岂有剥杏之有趣。”

    姜杏之心跳漏了几拍,为这样不正经的道长失了魂。

    悠悠长夜,朦胧的夜色挡住了屋内的春光。

    次日知府夫人又递了拜帖,不同前几次,这次得了首肯,许她进去。

    赵夫人跟着香净的步伐,往内院走,院子布置得低调,处处透着一股书香气,与赵夫人想象中的样子差不了多少。

    到了正厅,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坐在正首慢慢饮着茶,虽只能看见她漂亮的眉眼,但已经与昨日书肆前的倩影相重叠。赵夫人飞快地看了一眼,便垂眸恭敬的上前:“妾身赵氏见过太孙妃。”

    只听到一道温软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香净扶赵夫人起来,赵夫人不必如此多礼,快坐吧!”

    赵夫人被香净扶起,待坐定之后,她才真真切切地看到这位太孙妃,与她想象中的不一样,原以为拢得住皇太孙的一定是个厉害的角色,但她确实笑盈盈的,一副温温柔柔的模样,就与她的相貌一样,美得没有攻击性。

    但尽管如此,赵夫人还是不敢放下警惕,反而越发的恭敬起来,先谨慎地拉起家常,想要说出口的话先在脑中转三圈,挑了话题从太孙妃自小待惯了的扬州说起。

    这两年的扬州发生了不少事情,姜杏之听得津津有味,气氛倒也融洽,赵夫人观她神色,道:“这些日子扬州城也不太平,先是遇见了多少年没见过的大雨,接着又是盐场出事儿,听我家老爷说太孙为此cao劳忙碌,都憔悴了许多。”

    姜杏之脑中闪过昨夜陆修元勇猛的样子,怎么都和憔悴没关系,轻咳一声,扮做了一朵贴心可人的解语花:“太孙是为了黎明百姓,只要百姓们安居乐业,太孙便心满意足了。”

    “有如此仁德的太孙是扬州城百姓的幸事,”赵夫人惭愧地道,“都是我家老爷平庸,不能为太孙分担,还望太孙妃莫要怪罪。”

    如今的扬州知府和姜杏之记忆中的并不是同一人,前世这个时候的知府姓马,这人直至两个月后扬州大水之事平息,在朝廷秋后算账时被罢免。

    而现在的知府赵大人却是去年就调过来了。

    姜杏之想起昨日道长和她说的话,道长说如今的赵知府虽没有什么大才,但行事谨慎稳重,胜少出错,最适合守扬州城。

    “赵夫人谦虚了,殿下曾私下夸过赵大人办事妥当,虽共事时日短,但赵大人的尽心尽力都被他看在眼里,担得起一州之长的身份。”

    姜杏之嗓音虽软,但眼神和语气都是坚定的,赵夫人心中微定:“能得到殿下的夸赞,是我家老爷的大幸,不瞒太孙妃,我家老爷自上任以来,就在心中暗暗发誓此生当为扬州城的百姓们鞠躬尽瘁。”

    “说句不怕太孙妃发笑的话,我家老爷这几日为着防汛和盐场的事情,忧愁得睡不着,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