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每晚穿成太子的小毛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3

分卷阅读103

    夏暄心底流窜的惊讶交集着愤怒,偏生他名不正言不顺,只能干瞪眼。

    ——这两人何时发展得如此之快?随意登门造访,玩耍嬉戏后还互相给对方乱涂乱画?三哥还在她的住处沐浴更衣?亲密到这地步?

    一想到她那绵软嫩手,优雅提笔,在三哥刚毅面容上从容落墨,笔锋柔柔地画上小龟……夏暄焦躁难耐。

    连他这太子都不曾有过的待遇!

    再观赵王取了一块丝帕,轻拭额角汗滴,帕子边角处寥寥数笔的红色鲤鱼于他而言,简直刺目锥心!

    赵王觉察他目光投射而来,讪笑:“小九公主言而有信,真给我画了丝帕!想必怀念和我一同喂鱼的时刻!”

    夏暄藏于泡袖内的拳头捏得噼啪作响。

    若非武力不及,他真想把三哥拎起,一手丢进外头的清池中喂鱼!

    二人相视而立,缄默须臾,夏暄勉强收敛不善,示意赵王到一侧落座。

    聊起大宣与北冽接壤的边防、即将到来的帝后寿宴、乐云公主三日后的宴请,赵王眉宇间漫过薄怒:“殿下,听说jiejie她……不止一次欺负小九公主?正好,我得向她讨个说法!”

    夏暄没法坦言,是乐云公主配合自己演戏,唯有宣称届时再劝上一劝。

    他素来做事专注,拿得起,也放得下,今夜竟或多或少心不在焉。

    许多打探之言,几度想开口,最终数尽咽回,只字未提。

    戌正时分,赵王再迟钝,亦觉弟弟恹恹无话,遂起身告辞。

    “把墨色擦掉吧!”夏暄横睨他一眼,语带厌烦。

    “请恕臣失仪,”赵王恭敬作揖,“小九公主和我说好挂上一天才洗净,还是遵守约定为好。殿下宽宏大量,想来不介意这一丁点小细节。”

    夏暄难掩眼底愠怒:介意!大大的介意!

    压抑怒火,将赵王送至书阁院外,他磨牙凿齿,挽起袍袖,恨不得插翅飞向赤月行馆,把他的九九抓来,在她身上画满小乌龟!

    淡薄月华笼了东府夏夜,如雾漫上他简素衣襟。

    难以想象,月光落在她娇俏容颜上,清晰映照她如雪玉堆砌的肌肤,却凭空多出由三哥所画的丑陋墨黑!

    忍无可忍!

    廊下暗影一晃,甘棠轻声禀报:“殿下,赤月行馆……亮灯了。”

    夏暄火速回屋,提笔蘸墨,龙飞凤舞写下两句话。

    薄唇勾起浅淡柔情,话音如旧清冷。

    “你亲去一趟,给九公主传个信儿,请她抽空到东府一叙。”

    ···

    晴容接到东府邀约,两颊漫起不自在的红云。

    她踌躇不定,最终执笔回信,请太子宽限时日,并提供关于香药局前任官员的线索。

    ——赵王刚回,魏王请旨赐婚,如真如外界传言,二皇子也要横插一脚,她要是再不知羞耻跑去东府,必定落人话柄。

    再说,她心里发虚。

    毕竟,“亲”了一晚上呢!

    往后尽量只谈公务为妙,省得再有奇奇怪怪的梦。

    她对大宣宫廷内部情况并不熟悉,无意间从陆清漪处获悉魏王生母宁贵人与香道大师扶弥师太有交情,但终究无任何凭据,也没法凭借一点捕风捉影的消息而怀疑谁。

    因没敢向太子直言,晴容送走甘棠后,命鱼丽捧来上次魏王所赠的香油。

    仔细品鉴当中层层变化的香气,她写下鉴赏之言,连带新绘的丝帕,一并封存在锦盒内,寻了一名不起眼的仆役,嘱咐他连夜送至魏王府。

    明知此举大有暧昧嫌疑,可她别无他法。

    这一夜,晴容没再管香料,而是着手整理三年半前那桩案子的疏漏之处。

    困乏不堪时瘫倒在床,一眨眼工夫,渗入鼻息的香味陡然变化,她困乏难耐,只觉身下涌起连绵不绝的暖热。

    不会……又变成太子吧?

    她不敢动弹,不敢睁眼,不敢胡思乱想,放空心神,以免自身意识影响对方。

    昏昏沉沉入了梦,梦中不外乎被各式各样的果子围绕,勾得她口水直流。

    此外还有鹦鹉辩哥扑飞而至,站在她头顶,用鸟喙揪她,激昂大叫:“胖嘟嘟!胖嘟嘟!”

    嗯?这到底是谁的梦?

    晴容蓦地一哆嗦,喉底溢出“嘤”音,与此同时,头顶上方传来低沉闷哼,竟是太子的声音!

    还好,魂魄并未进入太子之身!

    晴容暗舒一口气,懒洋洋睁目,只见周遭微光轻柔,那张沉睡容颜近在咫尺,且就在……她毛茸茸的爪子前端。

    而她前爪细长,色泽浅且亮,明显又是那只胖银狐。

    等等!她、她正趴他胸腹之上?压着他,睡了大半夜?

    紧张与羞怯如潮涌至,以致浑身僵直,宛若石雕;浑圆大尾巴则因拘谨和激动,不自觉来回乱扫乱敲。

    正想开溜,不料夏暄迷迷糊糊“唔”了一声,伸出一条臂膀,圈住她毛乎乎的背。

    “嘤嘤嘤……”

    晴容·银狐试图挣扎,又怕把爱熬夜的他弄醒,只得以前爪轻推他衣襟,一点点往下挪移。

    奈何狐身一动,下方某物隔着夏初薄衾,戳中她圆鼓鼓的肚。

    她满脸嫌弃,继续挪动,暗暗唾弃堂堂太子睡觉时竟亲自佩剑……直至察觉那“剑柄”不断膨胀,不断充实。

    好吧……虽未经人事,但对应她极其有限的男女知识,以及某一回乱抓乱摸时的“探索”,她大致猜出是个什么玩意。

    撤退的摩擦,只会让那家伙更加咄咄逼人;维持原状,又硌得她异常难受。

    进退两难,她欲哭无泪:呜呜,殿下!您家松茸……能否暂时停止它的茁壮成长?

    ···

    九公主的回信,是在翌日清晨才递至夏暄手中。

    他狐惑凝视传信的“甘棠”,闷声问:“这时才送来?”

    “甘棠”比划两下——他说,怕您睡不着。

    夏暄嗤之以鼻,迅速展信。

    果不其然,九公主借“避嫌”为由,婉拒“东府作客”之邀,其余无一字不是公事,未见半分情谊。

    哼!亲完他,又不负责任,转头和三哥嬉戏打闹,夜里居然用最拙劣的理由拒绝他,存心气死他?

    难怪甘棠过了一宿才上呈此信。

    “行馆有何消息?她不肯来,小朝后本宫亲自去找她!”

    夏暄藏好信件,整顿衣领,回头见“甘棠”打了个相对复杂的手势,略一思索,怒气乍现。

    “三哥又把她接走了?去哪儿?”

    “甘棠”摇头,放慢动作“解释”:赵王的确一大早前往行馆,但九公主未随之出门,仅让自家师姐作陪,去和戴雨祁小将军比武。

    夏暄摸不着头脑:“平白无故,怎会扯上小戴将军?”

    戴雨祁出身将门,其父曾为西军统领,后因大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