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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里的“再活一次”意思是元春重生,而不是之前陆稹带着委托人的魂魄穿到委托人身上,她搓了搓小黑的rou垫,“这样吧,我自掏腰包,送你重生,我也会寻个身份,在你身边助你。” 元春大喜,正要盈盈拜下。陆稹一挥手,打断她道,“你可想好了,如此一来,你必须生下皇子,而且这皇子必须长大,要么登基为皇,要么做个摄政王,国泰民安是起码要求。” 元春闻言果然沉默下来,神色也不复刚刚的兴奋和激动。 陆稹继续道:“你我联手,若是做不到,我最多血本无归,但你可是要魂飞魄散的。” 元春猛地抬头,“我是被勒死的,陛下赶过来的时候,我却是被吊在梁上。亲眼看着陛下抱着我的……尸身痛哭不已,还有……”她直视陆稹,“生下来便没气的儿子,孩子……少了一条腿,我不甘心,魂飞魄散,”她微微歪了头,“也在所不惜。” 上一个任务里,若非她早早干预,元春和她被多子丸致畸的那一胎估计就是这个下场。 见元春已经下定了决心,陆稹也点了头,伸出手来,露出了个笑容,“合作愉快。”高投资才会有高回报嘛。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写宫斗了,想想还有点小兴奋~~~~~在这个故事里,男主要出来刷存在感了。 第13章 元春一睁眼,整个人怔了怔,便猛地坐起身子。 听见动静的抱琴进门来,就见她家娘娘坐在床边,捂着心口泪流满面。她自小便伺候她家姑娘,深知她家姑娘性子刚强,像这般落泪已经数年未见。 抱琴一直都心疼姑娘:刚刚从荣府回宫来,都没来得及歇一歇,便要在早上拜见太后皇后,跟几位贵人打了半日的机锋,娘娘回凤藻宫又思量了好久,晚上刚歇下这不就…… 接着油灯和牛油蜡烛,元春把抱琴的神色看了个分明,她忽地破涕为笑,“瞧你眉头皱得……能夹苍蝇了。”说着指指自己的嗓子,“还不倒杯水来?” 毕竟是死过一次,回过味儿来,尤其是那股子刚醒来便喷涌上头的委屈劲儿随着泪水xiele大半,元春的心境也不同以往,起码不同于上辈子这个时候的自己。 抱琴亲眼看着娘娘自顾自地擦了泪,又擤了鼻涕,这才扭头去了。 等抱琴回来,元春接过杯子,适口的温茶下肚,元春再一次生起了“彻底活过来”的感触。她把杯子递给抱琴,随口问,“什么时候了?” 抱琴瞟了眼八宝阁上的座钟,“丑初一刻。” 元春点了点头,“几号了?” 抱琴又答:“都正月十七了。” 元春略坐了一会儿,一瞧就是在想什么直接出了神的模样。 而抱琴端着杯子送出去,又从外间回来陪着她家娘娘。 约莫一刻钟后,元春才从枕边的小架子上拿了小册子来,迎着灯光默默翻看——她一直都有随手记下各项人或事以备忘的习惯。 通过年轻抱琴的应答,再加上手里的小日记,元春终于确认她回到了……省亲之后的第二天:这个时间,一切都还来得及! 她记得陛下不仅许了后宫妃嫔省亲,出了今年正月便又下旨,更是允许妃嫔家人每月觐见拜访。 上辈子她便是输在轻敌轻信和放纵上了,这一次她说什么都得盯紧了!然而她难得出宫,好生培养亲信,还有拉拢自己能使唤得上的势力,都是摆在眼前且是重中之重。 元春打发抱琴回外间休息,熄了灯,自己躺在床上,开始默默思量,一夜的时候足够她大致定下个计划了。 不过唯独一件事儿,她心里不甚有谱:送她重活一次的仙君,说是也要附身在她周围,毕竟仙君自掏腰包,投入了不少功德气运。就是不知道仙君会附身在哪位身上,她若能早早联系上,不敢再奢求仙君襄助,倒是她该尽己所能地在人世间多多报答。 转眼晨光已然照进屋来,一夜不曾合眼不说,更思虑不停,元春倍感疲惫,在合上眼睛睡去之前还在心里嘀咕:横竖仙君若是用得着她,总会找上她的。 话说让元春前前后后心心念念了足有一炷香~功夫的陆稹究竟附身在谁身上了?说来话不长,要是不穿上委托人的身子,陆稹发挥的余地,可施展的空间可就更大了。 小黑给它的主人列了好长的单子,都是可供附身的对象。 陆稹翻了翻,便从挑了个空间距离上离元春很近的角色,最妙的地方是这个角色外表跟陆稹本人长得能有六七分相像。 顺便一提,陆稹能轻松附身的多是已死不久或是时日无多的人物,大多数人都还心存不甘。 陆稹只要允诺为他实现临终前最大的愿望,再附身就不会有什么后患,还能从原主这里再拿到些奖励,要么是功德要么是气运,当然她还是践行承诺的。 却说陆稹选定的这位,是先帝末年最宠爱的妃子……还是有“之一”的。现如今这位做了贵太妃,可谓太后之下第一人,在宫里根本不必看谁的脸色,除了不得出入自由,这个出入指的是宫门,日子过得很是逍遥。 这位虽然成了贵太妃,在宫中辈分极高,但年纪不大,跟圣上同岁,今年不过三十出头。死因则是重感冒,引发肺炎,最后窒息而亡,人生最后的心愿就是看顾下同母幼弟,莫让她父亲的填房欺负了。 陆稹痛快应允,让小黑记下这位的命数,再送这位去地府投胎,之后她便轻巧地……捏了个法诀,将这尸身送入了自己的须弥介子之中存放:用别人的哪有用自己的身体快活啊!都已经拿出存款来投资元春了,就不怕再多花点儿让自己也爽一爽! 陆稹捏了个响指,自己身上原本的法衣便幻化成原主身上穿着的常服。她躺到床上,小黑心有灵犀,顶起一面能把人照得纤毫毕现的水镜,飘到它主人眼前。 陆稹照了照:自打修行有成,皮肤质感就比十级磨皮之后的效果还好,此时为了“扮演”原主,不得不把自己的花容玉貌往粗糙里整,顺带抹上几许病容。 施法过后,她左瞧右瞧,觉得还算满意:好久都没对自己这张脸下手,手法儿倒是没有生疏。 一切就绪,陆稹平躺在床上,再打个响指,周遭像柱子一样伫立的宫女和内侍瞬间恢复——他们完全意识不到因为修士施法,自己被定住了身和魂。 这宫里最为得用的宫女暖冬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太妃的额头,又见太妃面色平和,才放下帐子,轻声缓步出门……到了外间,才对等在这儿的几位同僚道,“没那么热了,也不喘了,想是太医的药起效了。” 此言一出,值守的太医也直白地露出轻松之色,他还故意抹了抹汗,“老天保佑,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