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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本不想管她,但临时监护人的责任心作祟,他还是走了过去。 “小孩,起床没,你家教老师来了。” 苗脆像是丢了一颗枕头砸到门上,“让她走!我要睡觉!” 顾沾:“……” “这脾气。”顾沾似无奈,他道:“我开门了啊。” “不要,我没穿衣服!”苗脆吼。 “……”顾沾手一顿。 李馨文走过来,“苗脆还没起床吗?” 顾沾嗯了声,对她道:“要不你等会?” “……” 这么不听大人话的小孩李馨文从业生涯以来还是头一回遇见,她略僵了僵,点头,“可以。” 李馨文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顾沾从来没觉得自己耐心这么好过,他给苗肃打了个电话。 那边很快接起,似料到发生了什么,“没起是吧?” 顾沾:“嗯。” 苗肃:“来硬的,把她拖出来就行。” “……” “不是吧?”顾沾觉得滑稽,“要我说,别补了,你妹成绩不挺好的?” “她偏科。”苗肃道。 “……” “偏科就偏啊。” 他话落不久,小姑娘的房门打开,探出一颗小脑袋来,她的头发乱糟糟的,跟鸡窝一样。 “我的家教老师呢?”苗脆揉揉眼皮问。 那头苗肃道:“她想考年级第一,我只是,在帮她完成她的梦想。” “……” “什么鬼。”顾沾似无语:“你们两兄妹别搞我,哥我还困着。” 刚才还一副不想被家教的小姑娘从房间里走出来,求知欲浓烈地又问了他一遍:“顾沾哥哥,我的家教老师呢?” 这喜怒无常似让男人开了眼界,他忍不住拍小姑娘的鸡窝头,“客厅。” “哦。”苗脆朝客厅跑。 他挂苗肃电话的时候,听见她甜甜地喊:“李老师来啦,你好呀!” “……” - 之后顾沾没再管小屁孩的事,回房睡了个回笼觉,隐隐约约中,她仿佛听见女人的尖叫声。 苗脆房里。 苗脆很真诚地道歉:“老师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就开开玩笑,假的这是假的!” 她把假蜘蛛收回盒子里。 “……” 李馨文本来挺生气,刚才真的有被吓到,但见苗脆这么乖巧的道歉,想她可能就是顽皮一点,好脾气道:“没……没事。” “你下次别这样了。” “嗯嗯!”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下周三。 一个多星期相处下来,顾沾差不多见识了苗脆的顽皮程度。 假蟑螂只是开始,第二天是假青蛙,第三天是假蚂蚁。 昨晚晚上冲完澡出来,他还在被子里发现一条大腿粗的蟒蛇,在他被子里盘成饼状,从外表到皮肤跟真蛇几乎无差。 即便当时他反应很快地猜到什么,但看见蛇的时候还是产生了生理性恶心,好气又好笑。 当时,他忽的,竟产生一种想把小孩绑起来打一顿的冲动。 这种事情他少年跋扈时期的时候是干得出来的。 “那些玩意,你都从哪里买的?”顾沾用吹风机伺候苗脆脑袋上那一蓬茂密小秀发的时候,忍不住问。 苗脆说:“某宝呀?要不要我给你发链接。” “……算了,哥哥口味比较清淡。” 苗脆像是想到什么,肩膀抖了一下,“那条蛇口味是挺重的,我拆快递的时候都被吓到了,以为是真蛇,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用棍子敲了好几下,确定不是真蛇,我才敢摸的。” “怕你还买,自虐么。”顾沾被逗笑。 “怕我才买的。”苗脆说。 “好了,吹干了。”顾沾关掉吹风机,rua了一下苗脆的头。 “谢谢哥哥。”苗脆甜甜地说。 “哥哥跟你商量个事。”顾沾突然说。 正要爬床的苗脆转头,“嗯?” “以后头发自己吹可以吗?”顾沾道:“总不能,” “次次都让哥哥帮你吹吧?” 人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 “不要。”苗脆皱眉,“我不要自己吹头发,就让你给我吹。” “那你可以不洗头。”男人有些无奈,他揉揉苗脆的脑袋,“小孩,你得讲点道理。” “哥哥我,也不是真的保姆不是?” “……” 男人试图说教:“你也……十六岁了吧?以后进了大学,要让室友给你吹头发,吹一两次没什么问题,但你室友不会次次都愿意帮你吹吧?” 这些苗肃可能都没教过小姑娘。 他现在也算是她的家长,有义务跟她讲讲。 “……哦。”苗脆眼睛像是红了。 “……” 小姑娘那样,顾沾心就软了,不过他很快又硬回来,揉苗脆的脑袋,“其实吹头发不难啊,下次哥哥教你,嗯?” 苗脆似把泪水憋了回去,“哦。” 顾沾道:“还有……” 他蹲下.身,与苗脆平视,“以后别再往哥哥床上丢假蟑螂假蜘蛛这些了可以吗?” “……” 苗脆抿了抿嘴巴,“恶作剧不好玩吗?” “你觉得好玩,别人不一定觉得好玩。”顾沾耐着心,声音带着浅浅的笑。 他有些不理解,这些道理一个都上高一的大孩子怎么还会不懂。 虽然他时常小孩小孩地叫她,可只是顺口一叫,苗脆也不算小了。 他在她这个年纪,一个人去过北极。 “你忘了?那天哥哥用蟑螂吓你,你不是很生气?”顾沾道。 “……” 苗脆别过脸:“不记得了!” 她没想到大晚上的,顾沾会把她教训一通,好烦哦,比她哥哥还烦! “你听哥哥说……”顾沾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这么话痨。 “好了,我知道了知道了!”苗脆不耐烦地道。 “我要睡觉了,你出去!”苗脆小脸微红,似是被气的。 “……” 顾沾也没法跟熊孩子再交流下去,起身,“行,那你早点睡。” “走,你快走!”苗脆用枕头砸他。 顾沾:“……” 他觉得这小孩怕不是忘了,她现在住的是他家。 作者有话要说: 苗·双标·脆:就是我可以整别人,别人不可以整我!怎样啊!哼! ☆、没 苗脆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忍不住反思了一下自己。 顾沾说的那些,她也不是都没听进去,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怎么会听不懂。 那些话,苗肃反反复复,都不知道跟她说过多少遍了。 可她就是手痒,不皮的生活不是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