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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忙活了,林诗懿坐在案前仔细地斟酌着药方,却听见行军榻上昏迷着的人似乎在呢喃着什么。 “梅香jiejie,我弄丢过你两次了,这一次,能不能,不要走……”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将于本周四(4月2号)入V,届时将有万字长章掉落,V章留评也会有大量红包掉落,先到先得!请喜欢的小伙伴们多多支持!阿鱼在这里先鞠躬感谢辣!!! 码字不易,正剧难行。希望大家可以支持阿鱼坚持自己的风格,继续为大家奉上更多更好的故事,再次鞠躬感谢! ☆、得战报隗都生乱(一) “秦大人到了吗?” 林怀济刚刚下朝,出了轿子地皮还没来得及踩稳便急急地拉住上前迎接的付mama一番询问。 “到啦,到啦。”付mama在林怀济跟前明显要收敛得多,跟在林怀济身后答道:“到了得有一盏茶的功夫了,我让雪信领人在前厅侍候着呢!” “好好好。”林怀济脚下的步子又加快了些,“快些往前厅去。” “雪信。” 秦韫谦只是轻唤一声,却将正把托盘里的茶点往桌上码的雪信吓了一跳。 她天生胆子小,手上一哆嗦,骨瓷的碟子“当啷”一声掉在桌上,碗碟中的坚果便咕咕噜噜地滚出了好几颗。 “对不起!秦大人……”她抱着空捞捞的托盘“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奴婢这便去换新的来。” “无妨,是我吓到你了。”秦韫谦的声音温润柔和,他起身走到雪信跟前,躬身道:“该是我说‘对不起’才是。” 雪信跪着往后退了两步,也顾不上答话,只忙不迭地垂着脑袋摇头。 秦韫谦拾起地上一枚玉佩,摊在手心儿里递到雪信跟前,“你东西掉了。” “贤侄啊!贤侄……” 门口传来林怀济的声音,雪信一把夺过秦韫谦手中的玉佩塞进袖袋里,连忙起身退到了一边去。 秦韫谦也顺势起身,走到门口恭敬相迎,还是如往常一般地一揖到地,“见过相国大人。” “勿要多礼,勿要多礼……”林怀济忙伸手将人接住,一个眼神瞟向了一旁的付mama。 付mama赶紧招了招手,带着雪信和厅前的几个下人退了出去。 “韫谦啊。”下人刚去,付mama在门外闭紧了房门,林怀济便一把抓过了秦韫谦的手,几乎就要泣不成声,“今天早朝的战报你也听到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姨丈大人先莫要惊慌。”秦韫谦忙领着人主位落座,自己则恭顺地立在一旁,“您回府晚了些,可是圣上留您下来说道这事儿了?” “嗯。”林怀济艰难地点了点头,“圣上宽慰了我几句,可朝上的事儿,你是明白的……又能有几句真话?” 言及此处,林怀济又再压低了声音,“单看裴城的惨剧,朝上可有人敢言语?圣上虽说这次袭营伤亡不大,损失也不多,可你想想,那是北夷的蛮人!他们都敢冲进北境大营了,还有什么事儿是做不出来的?只可怜了我的懿儿啊……我当初就不该放她与那齐钺北上!” “表妹更像姨母,打小便主意正,您想必也是拦不住的。”秦韫谦忙搭了林怀济的手背安慰道:“好在表妹聪明机灵,又有侯爷妹夫一身好功夫相护,想来定是无虞。” “刀剑无眼!那可是北夷人!年前儿齐钺回隗都之时自己都是一身伤,如何护得住我的懿儿!”林怀济还是止不住哽咽,“懿儿如果有什么不测,教我如何去见你那早去的姨母……” “可是姨丈大人,现在一切已成定局,好在表妹经此一劫还是安然无恙,已然是不幸中的万幸。”秦韫谦躬身为林怀济递上一杯热茶,“您也不能急坏了身子,否则叫仙去的姨母和北境的表妹如何能安心?” “是,是,是。” 林怀济接过茶杯先是连连点头,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把将茶盏放回案台上。 茶杯重重地落在案台上,“哐啷”一声脆响,guntang的茶水洒了林怀济满手,也溅了满桌。 “可我也不能就这么在家中束手枯坐!”林怀济接过秦韫谦递来的帕子,也不紧着擦手,就这么将帕子死死地攥着,“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秦韫谦鉴颜观色的功夫向来到家,闻言见状立马躬身向前,低声问道:“姨丈大人的意思是……” “韫谦,我这身子骨是不成了……”林怀济隔着帕子紧紧攥住秦韫谦的手,“你寻个机会北上,替我把懿儿接回来……届时,你便是我林家的恩人!你要什么,姨丈都依你。” “姨丈言重了,我与表妹青梅竹马,护她,也是韫谦的本分,何敢讨赏。”秦韫谦拱手作揖,含背垂首,“若寻到机会,韫谦自当尽一份心力。” 前厅大门被再次推开的时候,林怀济已经收拾好了情绪,端稳了相国大人的仪态。 能在相国府做下人的,自然也都是懂事儿的明眼人,此刻大厅的廊下,只立着付mama一个人听候差遣。 “付mama。”林怀济朗声,“替我送送秦公子。” 付mama闻声回头,恭恭敬敬地应了。 刚穿过相府前院的花园,秦韫谦突然面露难色,“付mama,韫谦内急,可否借府上溷圊一用?” “成啊。”付mama可不讲究这些,大大咧咧道:“那我这便带秦公子去。” “这……”于是秦韫谦的脸色便更加难看了。 “看我着脑子,都忘了!秦公子想是能找见地方的。”付mama瞧着秦韫谦别扭的神色才算是反应过来,横竖秦韫谦有一半算是在相府长大的,她便也未多想,“那您自便,老婆子这便去忙别的了。” 秦韫谦微颔首:“有劳付mama了。” 相府后院有一个极小的花园,因着挨着林诗懿的院子近,这一世她离家前总是亲自打理;里面栽满了可入食疗的花草,全是用来给林怀济调补身子的。 秦韫谦还可以清晰的回忆起去年这个时节,林诗懿一身鹅黄色的襦裙绑着袖管在这里打理花草的样子。 入夏的月季开得正旺,林诗懿躬身采下几枚花苞放进身旁婢女拎着的小竹篮里。 一片玫红里托着那一点鹅黄色,“人比花娇”大抵便是如此了。 “有载,月季花汤可解疮疖肿毒,也可减缓创伤性肿痛的症状,父亲昨日上朝赶得急,被门槛绊倒撞伤了胳膊,有了这新鲜待放的月季,再加上咱们清早采集的露水,我一会便去熬一碗月季花汤送予父亲服下,不日便能痊愈。” 林诗懿仔细与身旁的丫头合计着,未曾注意到不远处正款步走来的秦韫谦。 她说着说着话抬起袖管随意地拭了拭额头一抹香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