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本宫的驸马疯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些陪客的女子多美,男人夸的永远是他尚未得到的那个。

    那替她大放厥词之人,有没有见过自己不提,无非为了显摆自己眼界高人一等。

    无端生出这些事来。

    还不知宴罢之后,坊间会怎么传此事。

    江昀这张脸离近看,比远看更无可挑剔。

    他一身玉色窄袖长袍,腰间配着南陈文人的最爱,香囊和玉佩。

    江昀盈盈笑着,不动声色地去看齐棪,后者正含笑看着他,笑意里满是刀光剑影。

    他暗笑。

    早注意到了。

    这位翊安长公主与她那王爷夫君,实在佳偶天成,让人想忽视也难。

    两个人自一进殿,便无暇顾及他人,凑在一起私语到现在。

    像是有说不完的话。

    或笑,或闹。

    他用她的酒樽喝酒,她将他碗里的rou夹走。

    看得江昀暗叹自己这孤家寡人实在没意思,想回家娶妻了。

    方才翊安长公主献礼,站在大殿之上,毫不拘泥扭捏,那是身份高贵者与生俱来的从容之态。

    明眸皓齿,顾盼生姿。

    现在她站出来,一双妩媚潋滟的眸子看向他,郑昀心里一个激灵。

    江昀自己是个美男子,什么样的花容月貌都见过。

    若单论一张脸,南陈不是没有比她美的。

    可面前这人的骨相加举止,再配上人家的身份,当真非一般人能比。

    可不就把其他人比成了庸脂俗粉。

    但她好像并不喜欢那话,脸上的笑容客气到有些冷淡,尚不如她坐在王爷身边时高兴。

    “长公主谦虚,江昀回南陈后,自不会说出让公主为难的话。”江昀将酒饮尽,恭敬地弯了弯腰。

    翊安浅笑,喝罢杯中酒后,先看了眼皇帝,又微微欠身回到座席。

    此后,这江昀的两只眼睛就没离开过她。

    翊安本还不知,自一次与他对上目光后,无言尬笑一声,后来便一直有所察觉。

    依稀记得她怀疑花燃好男风时,齐棪还道南人保守,不如祁人。

    如今可是将脸打得疼。

    人家敢在大殿之上敬他夫人的酒,还敢当着他的面目不转睛地欣赏。

    保守之词成了笑话,这简直风流过了头。

    翊安侧身坐了坐,刻意不往那边看。

    她虽爱看美男,却不想惹这个麻烦。

    齐棪手从她背后伸过去,忽将她往怀里一带。

    她吓了一跳,怕引起左右注意,没用力气挣扎:“你干嘛?众目睽睽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齐棪微微扬眉,霸道地说:“我要让对面那个登徒浪子知道,你男人还没死。再怎么看,你也不是他的。”

    翊安听罢,先是匪夷所思,接着抿嘴偏过头去笑。

    越笑越厉害,几乎喘不过气来。

    笑罢,她讽刺道:“齐棪,你越活越年轻了。”

    这么孩子气的事情也做得出来。

    从前齐棪是个规规矩矩的小古板,现在倒是她在说“成何体统”,风水轮流转。

    翊安嘴上虽笑话她,身子却配合,轻靠在他怀里,眉眼含情地喂他吃了一筷子牛rou。

    魏琇在桌下,急拍着皇后的手,偏头朝她道:“你瞧,人家两口子不仅没在意,倒更亲密起来。”

    皇后寻过去瞧了眼,温柔地笑出个梨涡来,“王爷总是大度的。”

    大度才不是好事。不成。

    魏琇见他姐又在喝那壶酒,又见齐棪那狐狸聪明得很,竟碰都不碰。

    头疼之下,正想叹口气,气都提了起来,生怕皇后听了多心,便悄无声息地出了。

    当下却也坐不住,招手喊高泉过来,附在他耳边吩咐几句。

    吩咐完看向皇后,担忧道:“乏不乏,你且回去歇着,朕在这里就是。”

    皇后摇摇头,柔柔地看他眼,低头笑:“臣妾想陪着陛下。”

    “若不是朕在这大殿上,半步不得有错,也定将你搂着。”

    魏琇见她这副样子,心里欢喜,却只能无奈感慨了句。

    ……

    翊安独自缄默半天,拽拽齐棪的袖子,“我好像醉了。”

    “殿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齐棪几坛子醋下肚,恨不得叫人把郑昀那双眼珠子抠下来。

    他没细看翊安的脸色,以为她说的是被人家含情脉脉的眼神看醉了,这才酸溜溜地调侃了句。

    但翊安这回没与他开玩笑。

    她常在外玩,酒量比一些男子还好得多,自称皇家第一小酒鬼。

    可从赴宴到现在,统共没喝几杯,更别说玉奴赏的这壶,也就比清水多了点花香和酒味。

    按理说,略感微醺便不得了。

    可她现在的醉意太明显,头晕,脚下发虚,心跳太快导致整个人莫名兴奋起来。

    也不知有什么可兴奋的。

    她捏了捏眉心。

    齐棪瞧出不对劲,头凑到她面前,马后炮般地责怪道:“让你少喝点,不听。”

    语气却是温柔且心疼的。

    翊安哭唧唧:“我难受。”

    齐棪心一沉,君心难测,陛下别真在酒里下了剂猛药。

    他拉住翊安的手,急切地问:“哪里难受?我现在碰你的手,会不会有莫名的颤栗感?是不是燥热得想脱衣裳,有没有想吻我抱我的冲动?华儿说话呀!”

    “……”翊安被他的话恶心到,作呕地拍拍心口,本不想吐的都被他一句“华儿”喊吐了。

    没好气地剜他一眼:“你有病?只是喝醉,哪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反应。”

    齐棪立刻松开手,神色自若:“哦,那就好。”

    “你真了解。”她幽幽道,这些症状他如数家珍?

    “略知皮毛。”堂堂男子汉,谁还没道听途说过几句。

    咳咳,关心则乱。

    这时,一个小内侍听了高泉的吩咐,弓腰低头到他们身边行礼。

    小声传话道:“陛下方才事多,未来得及交待。这新酒名为‘雪后蝉’,饮之味如水,后劲却极大。请殿下与王爷少酌几杯,喝醉了伤身体。”

    ???

    !!!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给我来一句忘了说?

    翊安火大,心里骂骂咧咧,苍天,这还是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吗。

    雪后才听到蝉鸣,这名字起的绝,果然如这酒劲一般。

    齐棪听了松口气,还好只是酒劲大,顶多喝醉,不是那等乱七八糟的药在里面。

    旁的不说,那劳什子风月散一类的东西自然伤身。

    若翊安真沾上,他哪里真会高兴,忍住不当庭发怒才是最难的事。

    齐棪老妈子似的,顾不得在宴上,替她揉头捏肩,倒水夹菜,嘘寒问暖。

    生怕这小祖宗难受。

    他拉住翊安端详一遍,小姑娘除了脸色略显绯红,一直在揉头外,眼神倒也还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