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耽美小说 - 被抱错的豪门少爷重生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10

分卷阅读210

    许多迷魂汤。凌晨下飞机时,他看到手机上有一通未接电话,是女儿打来。那个时候,唐德犹豫许久,想要回拨,觉得是不是妻女之间发生了什么。但看看时间,最终还是放弃,觉得怀瑜打电话是凌晨刚过,自己下飞机却是两点多——当时机场上空云层密闭,于是飞机盘旋许久,延点许多。

    唐德想,怀瑜当时打电话,现在没准已经睡了。

    他迟疑,给女儿发了条信息。奈何唐怀瑜改起论文,手机被放在一边,没有看到。后来睡着,再被谢玲拍去床上,整个过程里,都没见到手机。

    而唐德。女儿久久不回信,他一面觉得,太正常了,深更半夜,怀瑜要睡。一面又想,可怀瑜那么晚给自己打电话,万一出了事——

    那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这样的心情交织着,他赶来妻女住处,见唐怀瑾开门。对方的一句句谎话,与警方的结论交织在一起。唐德满心愤懑,才有了开门时的一幕。

    这会儿,他说:“怎么会!怀瑜还好吗?这畜生,”他微微眯起眼睛,转眼又成了“体面人”,可唐怀瑾脸上火辣辣的,毫不怀疑,只要自己说错一句话,唐德就会再打一拳上来,“玲玲,你不知道。警方已经出了结果,是他和池铭!”

    谢玲尖叫:“我知道!”

    唐德一惊:“……你知道什么?”狐疑地看看妻子、再看看唐怀瑾。哦,唐怀瑾那样会巧言令色,自己先前也被他骗到。唐德深呼吸,试图好好与妻子讲述,“玲玲,你听我说——”

    “你也要听怀瑾说!”谢玲怒道。她像是一头母狮,捍卫着自己的孩子。此情此景,恰似一个月前的夜晚,她见到衣衫不整、昏睡在床的女儿,“唐德,你少发疯!”

    唐德愤慨。好,谢玲完全被唐怀瑾的迷魂汤灌晕了。这会儿还没到八点,怀瑜却不在……

    “怀瑜到底在哪里?”他逼问。

    谢玲张了张口,想要讲话。她还是生气,丈夫不由分说、听外人的话,把儿子打成这样。说是警方结论,可警方有问过怀瑾吗?不过是池铭的一面之词。

    可唐德宁愿相信一个外人,都不相信自己家的孩子。

    此时此刻,夫妻二人的心情如出一辙:失望、难过,觉得对方不理解自己,自己明明是为了这个家好。

    可另一个人打破了一切。

    唐怀瑾主动说:“爸、妈,你们还是要好好谈谈……”他垂目,脸颊微微抽搐,这么点时间,不知肿到什么地步,“妈,你之前不是说,家里醋快完了,我去买一瓶回来。”

    谢玲心疼:“啊,怀瑾……”她算是看出来了,丈夫根本不想听儿子讲话。上来就是劈头盖脸一顿打。

    难怪怀瑾连“解释”都不愿意了。多半很委屈吧。

    这种情形中,让丈夫冷静一下,很应当。

    所以她点头:“好,你去吧。”

    第155章 争执

    唐怀瑾匆匆拿了钱包、钥匙,然后出门。

    他模样慌乱,很像“落荒而逃”。临走前最后看谢玲一眼,眼神里带着难过、安抚,以及一丝决然……谢玲大为难受,唐德见到这一幕,却只觉得恶心、几欲作呕。

    见唐怀瑾拿钥匙的时候,他更是浑身紧绷了一瞬。半晌,又宽慰自己:他不拿钥匙,玲玲若没被我说通,也会放他进来;反之,只要玲玲好好听我讲话、明白唐怀瑾是个怎样的衣冠禽兽,那不过是换一把锁的事,无妨的。

    最重要的还是妻子。

    同时,外面动静这样大,房子隔音效果又一般。早前隔壁住了外国留学生,每天夜里必要办趴,音乐声震耳欲聋。唐怀瑜崩溃了很长时间,去敲门,可来开门的每一个人都比她高两个头,她倒是有勇气讲话,可对方眼神扫过来,说:“好,知道。”过两天,又故态复萌,唐怀瑜头痛,再敲一次门吗?想来也没有用。

    后来去写投诉信,又提出愿意加钱给房东,换房东找一个安静的住户,这才有了安宁。这些被她归为“琐碎小事”,不曾告诉父母。但那时起唐怀瑜就深有领教:白天还好,到晚上,隔壁稍微有点动静,自己就会听到。

    何况现在。

    说是白天,但还不到八点钟,清晨刚刚开始。又只有一道墙的距离,她哪怕再疲惫、睡得再沉,可谢玲那一声尖叫,还是吵醒了唐怀瑜。

    最先,她猛然坐起来,下意识觉得外面出事了。于是来不及穿鞋,跑到门边。又觉得自己这样出去太起不到作用,所以视线在屋内环视,想找一个趁手的“武器”。又要去拿手机,快点报警——

    这个过程,唐怀瑜倏忽分辨出来:好像是爸的声音?

    她动作一停,紧绷的肌rou瞬时松懈。像是倦鸟找到了归巢之路,又像劳作已久的渔船顺利捱过一整日惊涛,带着收货,回到家中。

    爸爸来了。

    是不是说……安全了?

    她抿着唇,握着门把手,贴在门边,听外面的动静:几声争吵,夫妻间的态度决然……唐怀瑜愈来愈心凉,却也愈来愈放心。前者是因为唐怀瑾竟然真的——

    在分辨出唐德声音的一瞬间,唐怀瑜脑海里飘过无数想法。最终指向一种:对,这就是他昨晚倏忽“坦白”的缘故,是半夜给爸打电话打不通的缘故。

    她难过、浑身发抖,却没有唐德知道时那样受不住。痛苦当然是有,可唐怀瑜已经在这样的痛苦里沉浸许久,一刻的震惊化作绵长的、近一个月的后怕。

    至于后者,如今尘埃落定,第二只靴子落下,于是她只觉得:啊,果然如此。

    我的哥哥要害我。

    可,为什么?

    她委屈、无力,在这一刻,又想到先前慕芸无意间讲的话:恶意总是毫无来由。

    她是受害者,唐怀瑾是加害者。

    她不用“体恤”唐怀瑾是如何做想。

    唐怀瑜的肩膀也松下去,靠在门上,听到唐怀瑾的声音。他出门了。

    接下来,是父母讲话。是唐德沉着嗓音,道:“玲玲,我不知道他对你说了什么,”太失望,于是不想叫对方的名字,“但现在,你听我说。”

    谢玲还沉浸在自己的心情中,觉得儿子可怜,怒道:“说什么——我告诉你,怀瑾什么都和我说了!是之前池铭来找他。”

    她连珠炮一般,讲了许多话。语速极快,唐德起先皱眉,到后面,又冷笑。

    还是这一套。

    把他自己摘出去,于是一切错误都成了别人的。哦,说起来,倒是和他的生母十分相似。

    谢玲:“池铭你知道吧?池北杨的私生子,”圈子里众所周知的秘密,谢玲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时,曾有些异样的惊喜,不为别的,只为自己如今也算“融入”进去,知道这样一件传闻,“他要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