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经典小说 - 重生年代文的路人甲在线阅读 - 修好窝,筑好巢(修)

修好窝,筑好巢(修)

    

修好窝,筑好巢(修)



    水理才不知道她心中的女主角内心正经历着惊涛骇浪,甚至怀疑起了她的来历。她此刻坐在李岱凌的后座,拉着他衣服两侧,正吹着风享受。

    去往鹿池大队的路上大段都是上坡路,好不容易遇到平滑一点的路段,水理安安心心坐在后座,在李岱凌背后顾自玩,嘴里一会儿和男人碎碎念、一会儿哼歌,轻戳李岱凌的背。

    足以见她控制不住的、外溢的喜悦。

    还是走到了跟前,听到熟悉的声音,她才注意到昨日遇到的赶牛车的爷爷,和在树荫下乘凉的大家。

    何温玉在其中当然是最显眼的,结婚快两年的她光芒比婚前更甚,依旧自信大方。

    在李岱凌同他们客气招呼一声后、水理挥了挥手。

    “你们也回去呀?”

    这中间她对何温玉最熟,话虽然是问大家的,可搭话的人主要是何温玉。

    一年多的沉淀,水理早已调节好心情,能够态度自如地面对何温玉这个“女主”和这个似假实真的世界。

    她是何温玉剧本里的路人,但她不在乎这些,窝在自己小小的世界里活着就好。

    “对,去县上买点东西,你们这是……”

    李岱凌单脚踩着地,回头看水理,她有些不好意思、欲言又止。

    “也是,去县上有点事。”

    水理不想回答,因为这些人和她实在算不上熟,她低调惯了,不喜欢把什么事情都闹得人尽皆知。

    李岱凌看出了她的心思,替她回答。

    他们不坦诚的态度让何温玉怀疑是不是自己多虑,她不动声色地观察姚水理,只是、姚水理真的太“普通”了。

    她有着一个知青可以具备的一切,就算是清灵的气质、美好的外貌在她身上也自然到平常,为人、处事也并无张扬的时候,何温玉在她身上看不出什么什么特别的点。

    因此不懂,李岱凌为何看上她。

    李岱凌和赶牛车的爷爷交流了几句,水理和几个女人聊。

    “我们刚听说,你们准备结婚了?”

    “嗯。”

    水理这才不得不坦白,害羞地点头。

    “到时候,请你们吃喜糖。”

    几个女人听言哄闹。

    “哎哎哎!我就说嘛,这多般配的一对儿,我没看走眼。”

    “这哪儿还要你看走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对儿。”

    “诶话说,李营长你天天跟在姚知青后边,辛苦不辛苦啦?”

    “辛苦什么,你懂个屁,人家高兴来不及嘞。”

    “我们队上那些小姑娘还不信,这下可哭倒个三五个咯。”

    “你别说你们队上的姑娘,我们队上的小伙儿,那也不得跳几次河,诶,和咱们阿玉结婚那会儿有得一比了。”

    “咱们阿玉也是个可人的,是不是?”

    几个女人将话题转移到了何温玉身上。

    水理完全赞同她们,前世读小说、看电视,很难有不爱男女主的时候,当初何温玉恰好在水理欣赏的范畴,即使到了现世,水理虽然不想与她过多接触,但不能否认何温玉是一个令人钦佩的女人。

    只是这会儿……

    水理想着包里给叶志华带的药品,她也不知道该怀疑谁了。

    在她们知青看来,叶志华真的是一个好人、好领导,作为领头羊替他们和鹿池大队的人周旋,有活带头做,出事也是第一个顶着。

    可是这样一个责任心强的人,在上一世是一个带着有夫之妇私奔、又转头抛弃别人的渣滓。

    水理很难相信。

    但她确实撞见叶志华和何温玉纠缠。

    大概,人确实是不能以静态的、片面的角度看的。

    谁能保证以后自己不会变呢。

    何温玉曾经遭受过多少苦难、有多恨叶志华,除了她自己,这世上没有人比水理更清楚。

    如果让何温玉知道水理两人有在给叶志华带药,大概讨不了好,水理便和她们打过招呼就准备撤了。

    “那我们就先走了,等会儿你们坐牛车还比我们快呢。”

    “好好好,注意安全啊,姚知青,还有李营长,再见。”

    “再见。”

    前边正是下坡,水理挥挥手、挪挪屁股,拉着李岱凌小声说了句“我们走了”。

    李岱凌扶稳,载着水理离开。

    他待在鹿池大队的时间剩得不多,水理不愿意和他走,放不下柳湾湾,因此他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安排、叮嘱。

    索性,这种日子不会持续太长,何温玉已经拿到了工农兵大学生推荐的文件,柳湾湾不会在这里待太久的。

    走过了一段下坡又是陡峭的上坡,本来就是泥路并不好走,水理跳下了来,李岱凌在前,她在后,两个人一齐推着车和行李往上坡走。

    ……

    回了鹿池大队,水理受到柳湾湾的“热烈欢迎”。

    作为水理最好的朋友,她自然知道水理此行前去是做什么的。

    “领到证了?”

    “嗯。”

    看着新鲜出炉的“新娘子”,她嫁闺女的即视感更强烈了。

    不自觉流泪,水理被她搞怕了。

    所谓婚后的日子,对水理来说,和以前确实没有太大差别,水理和李岱凌给知青院的大家还有鹿池大队几个玩得好的散了糖,第二天请大家吃了一顿饭。

    来的还有几个鹿池大队和知青玩得好的年轻人。

    何温玉没来,李岱凌回部队后会正式办,到时候自然会邀请他们夫妇二人。

    这儿算是水理的主场。

    当然,来的人中也包括顾铃杏。

    虽然之前中药的事,她也算“罪魁祸首”,但水理和李岱凌认真复盘过,想着顾铃杏的性子、大概是闹了乌龙,就算了。

    当自己丢了药、没追究。

    只是李岱凌自己对这件事有多生气,都不能对水理表现出来,一个人内心患得患失。

    此程即将结束,他心里在想什么,水理并不知全部。

    偶尔她自己觉得极其舍不得人走、看着李岱凌一脸平静,还指控他、冠些莫须有的罪名。

    然后扑到人怀里撒娇。

    “想把你绑走。”

    李岱凌在她耳边轻声说。

    水理以为他开玩笑,在他身上左右摇晃。

    “你绑啊,要不要我给你找绳子。”

    “你找,我就绑。”

    “哼,等下就给你找。”

    李岱凌知道她是开玩笑。

    真要她跟他走,她不愿意。

    说起来,他确实比不得陪她多年的柳湾湾。

    知青们前几日加紧干完了种土豆的活,到了水理请客的这日,大家都起得早早的。

    灶上烧起了火,伙食虽比不得大宴,但因为人少,鸡鱼蛋都是有的。

    水理自己掏腰包,没请厨子,大家自己做自己吃。

    养了多日伤,叶志华也恢复了些精神,大家把他扶到门口晒太阳。

    “出门?”

    “对,”水理经过他身边,和他聊了会儿,“去水库那边拿些碗筷调料,今天太阳好吧。”

    晨光照到叶志华额头的发上,他苍白着脸勉强笑了笑:“是啊,在这儿晒一会儿。”

    以现在的医疗条件,叶志华的腿一辈子也恢复不了了,他本就处境不好,现在更是跌到人生低谷。

    水理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这是何温玉“应该”报复的,但私心的角度,水理也是同情叶志华的,如果照剧情来算,这样想的她应该算是个眼盲心瞎的小反派吧。

    水理看着叶志华神色颓废地望着知青院外那条大路,莫名有预感,他不会……是念着何温玉吧。

    何温玉今日离开鹿池大队回顾进部队那边。

    出事之前,何温玉回家的那段时间,叶志华确实看得出比以前高兴,更衬得此刻孤零零的身影颓废无比。

    如果他知道何家姑娘是特意回来报复他的……

    水理甩甩头,搞不懂他们的爱恨纠葛,出了院门。

    李岱凌在门口等她,两个人要去水库那边拿食材过来。

    路上,李岱凌让人牵着他袖子,依然是这个时代比较开放的举动了。

    他又一遍嘱咐水理,什么事不要做、什么地方不要去。

    水理觉得他像个男mama,唠叨得可以。她撒着娇求他不要说了,她都知道了,但最终比不过实际行动上一个悄咪咪的吻。

    男人止了话,两个人身影隐在竹林里。男人又有些欲言又止,无奈得可以,不闭嘴都不行。

    他不敢问水理什么时候愿意和他组建新家,如果没有他的谋划,那会是多久?

    他真猜不准。

    到了水库,李岱凌先把人抱在怀里亲热一顿。

    虽是新婚,但两人是分开住的,李岱凌到底想给她一个正式的婚礼、婚宴,水理单纯觉得住到水库不合适。

    待到险些擦枪走火,水理才捂着肿了的嘴,不让李岱凌亲了。

    “等会儿要被他们看出来了。”

    “好。”

    李岱凌的唇也红红的,喉咙发痒,但什么都应她。

    水理看他禁欲的样子,在他腿上突然凑近他。

    “李岱凌,你……”

    “嗯?”

    “算了。”

    水理还挺着迷他这样被自己撩拨得上头却拿自己没办法的样子,她觉得自己好坏,自然不知道李岱凌都在后边等她。

    她人还要在知青院待着,收拾行李的只李岱凌一个人。

    饭桌上,大家聊多了,都问水理怎么没想着走,嫁了军人,还是副营长,随军就可以不用在乡下待了。

    “当然是等他回去修好窝,筑好巢,我才飞过去咯。”

    自然是背着李岱凌说的。

    所以等李岱凌给水理拿了水壶出来,众人都看着他笑。

    “李营长,李军官,你可得照顾好我们知青院这只小喜鹊,等她飞到你那儿了,可得接好了呀。”

    李岱凌虽不知道前后语境,但意思领悟到了,正经地点点头。

    “自然是如此。”

    毕竟,这可是他的新娘——

    李岱凌一把举着人、抱到了大床上。

    两个人在他水库

    “我们……做吗?”

    李岱凌摇摇头。

    水理想了想,伸手戳着他额角:“李岱凌,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奇怪。”

    “不是奇怪,是很坏。”

    “看不出来。”

    他埋到她脖间:“以后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