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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那王哥,你真得保证里边的犯人不能出事,他们要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就完了。” “放心放心,就是有个亲戚来见见,说些体己话。如果能劝得他以后改过自新,不也是好事一桩么?” 王哥将人推了出去,低声嘱咐道:“你就在外边站着啊,谁也别放进来,管好自己的眼睛,别到处乱看。” 说罢出了门,不一会儿领着个人进来。小衙役心中谨记着他说的话,一双眼睛牢牢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乱动。 交叉而过时,好奇心作祟还是忍不住抬起头匆匆瞥了一眼。只能看见那人好像穿着一身的黑衣,还套了件斗篷,把脸遮得严严实实的。 王哥带着人一路走下牢房的阶梯,不忘低声护着:“您慢些,小心滑。” 那人的面容全都隐藏在斗篷之后:“人呢?” “这儿呢。”王哥忙不迭地领着人走到最靠里的一间,笑着朝里边喊了声:“刘途,你家里人来看你了。” 杂草堆上有气无力地躺着个人,听见叫声猛地睁开了眼,瞧见外边的人,双手发抖地半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您来了?” 那人并不答话,只是一双眼睛上下地打量着刘途,半晌才对一旁的人道:“我想和他说几句话,你在外边等会儿。” “是是是。”王哥连声答应,一双精明的眼睛瞟了眼内中脏乱的人,只恨今天没早点派人给他草草收拾收拾:“哎,正巧快发饭了,我去给他带碗热乎的面来。” “有劳。” 人一离开,刘途双腿猛地往下一跪,脸上再也控制不住激动的神情:“贵人,贵人,求您救救我吧!” 那人漠然地望着面前的人痛哭流涕的模样,就像是在看着一只正在哀嚎的蚂蚁。他轻轻笑了声,终于从斗篷中伸出一只手,握紧了面前的栏杆:“我是不是你的贵人,要取决于你能给我的情报。” “你费尽心思地买通衙役将情报传给我,我希望你接下来说的话至少能有些用途。若不然,你还是乖乖地在这儿度过你的余生好了。” “我知道,我知道!”那人膝行着往前爬了两步:“我一定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 “那日,那日在木龙山,我的确是望见了你们之前来找过的那人。”刘途强烈的求生心带的语速飞快:“我离他的位置近,绝对错不了!就是那**们画像上的那人!” 神秘人面色逐渐凝重了起来,终于蹲**平视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副画像,抖开:“瞧仔细了,确实是这人无误?” “千真万确!”刘途唾沫横飞:“因为你们提出的赏金高,我一直将他的模样记在心里。他刚进来的时候我还起疑,后来正脸一转过来,我便能确定,他就是这画上的人,他就是你们一直在找的那人!” 画像被猛地攥紧,神秘人逼近道:“他现在在哪儿?” “我……”刘途眼珠一转:“我不能确定。” 听见神秘人冷笑,他又连忙道:“但是我知道他与谁在一起!” “木龙山大当家的宴请四方,实则是要求各方小寨为他们进贡,他是和一个小白脸书生一块来的。”刘途道:“本来是打着许家寨的旗号,结果后头他为了那小白脸和木龙山的打起来了,外头又涌进来一帮武林盟的人,将厅内的人全都给抓了起来。我这才知道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许家寨的人。” “那个小白脸也根本不是木龙山的账房,他就是萧朗,那个马上要当武林盟主的萧朗啊!” 第37章 萧朗拿着斗笠出门,恰巧遇上薛时济。 这小子还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萧朗望了眼他手中那把眼熟的油纸伞,知晓这是宋书烟送过去的,淡淡笑了笑。 薛时济手中有避雨的工具,眼睛却还觊觎着萧朗手上的玩意儿:“萧大哥,你这斗笠是哪儿来的?” “自己做的。” “好厉害啊,我也要!”薛时济说着便要伸手去拿,萧朗后退一步,一把打开他的手,好笑道:“你不是已经有伞了么,怎么这么贪心?” “你说这个?”薛时济道:“这个是大些,但是得占着我一只手拿,要行事还是斗笠方便啊。” 萧朗起了逗他的心思,笑道:“那这样,你将伞送我,我这斗笠便给你了。” 谁料薛时济片刻犹豫也无,坦坦荡荡地将伞往前一递:“喏,拿去。” 这回换成萧朗一愣,他马上发现了不对,收起笑意问:“你这伞是哪儿来的?” 愣头青薛时济道:“不知道啊,我在我房门口捡着的,可能是张姨送来的吧。” 萧朗一口气堵在胸膛,像看猪一般盯着他看了半晌才恨恨道:“时济啊时济,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你这个榆木脑袋!” “为什么突然骂我?”薛时济委屈道,随即脑子终于开始转动:“啊……难道,难道是书……” “我可不知道。”萧朗没好气道:“我只看见她拿过一把相同的伞,也许是屋子里伞太多了随便给的吧。” 薛时济瞬间喜笑颜开:“什么呀,一定是她关心我,才特意放在我门口的!” “既然知道人家挂心你,还每日躲着避着。”萧朗叹了口气:“我现在都觉得自己像个老妈子,整日为了你们的事情而cao心。你呀,千万不要辜负了书烟对你的一番心意。” 薛时济两只脚并拢着,乖乖地听他训斥:“哎,那萧大哥,你这斗笠到底能不能给我啊?” “不能。”萧朗将斗笠藏到身后,像怕被他抢去了似的:“这个是要给阿木的。” 又是给阿木的,上次送了阿木剑,这次又送亲手编织的斗笠,自己真是越来越不遭他疼了。 薛时济撇嘴道:“萧大哥对阿木可真好,我可羡慕极了。” 萧朗好笑:“你这话说的,我之前对你不够好吗?” “好是好,但不是同一种感觉……”薛时济嘴笨,一时间想不出确切的形容来:“哎,怎么说呢,反正我感觉,你对阿木和对我是不太一样的。” 萧朗心中一动,捏着斗笠边缘的手指紧了紧:“那是因为你现在有书烟,有一堆朋友,阿木他无依无靠……” 况且,这斗笠不仅是照料,也是一半向他赔罪的。 他晚上翻来覆去地想了想,虽然当时事态紧急,但阿木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与自己那样接触,觉得心烦也是正常的。 站在穆云翳门前,萧朗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小心地敲了敲门:“阿木?” 门应声而开,穆云翳疑惑地望着他,萧朗咳了咳,道:“我可以进去吗?” 穆云翳让开身来,萧朗一边进门,一边将身后的斗笠拿了出来:“咳,我看最近雨势一直不停歇,想着你要是出门也挺不方便的,便给你做了个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