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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 穆云翳还在房中等他,见他一脸青黑地进来,心中顿时生出一股不妙之感:“怎么了?” 薛时济道:“盟主派人查过燕南回,但只查到一半便中断了。” 说完,他便直直地朝着书架走了过去:“能避开武林盟的调查,他身份绝不简单。萧大哥那时与盟主保持着书信联络,他一定也知情,也许在信中会有更多的线索。阿……你来帮我一块找。” 萧朗的宝贝书架已经哪里经受过别人这么粗暴地翻找残,但现下情况危急,两人也顾不上轻拿轻放了。 若是重要的信件,恐怕不会与这些书放在一起。穆云翳略一思索,将手伸至书架中央的缝隙中仔细探寻,不一会儿便摸着一个暗格。 俩人把暗格抽出来,里头果然规规矩矩地放着一堆书信。 薛时济顿了顿,朝着穆云翳道:“你转过去。” 穆云翳轻叹口气,依言转过身,听见身后拆信声不断,必定是薛时济一封一封开始翻找。 “找到了。” 将剩余的书信都摆放回去,薛时济拿着一张纸,匆匆一读下来,只觉心惊rou跳。 穆云翳望着他的脸,薛时济读完后犹豫了一刻,才将那信交给他看。 “他原来是皇宫里的六皇子。” 武林盟一向不插手皇宫内的争斗,而现在又是那帮皇子为皇位争夺得水深火热之时,萧大哥落入他的手里,还不知道有什么苦头吃。 薛时济粗喘两口气,突然痛苦地抱着头蹲了下来:“可恶,可恶!为什么偏偏是皇宫,偏偏是这谁也进不去的鬼地方!” 穆云翳快速看完整封信,将信件塞回暗格中,望着地上崩溃的人,单手将他拎了起来。 “没瞧见信里说的么,这燕南回忌惮他四哥的势力才假死出宫,只要那四皇子一日不死,他便一日不能光明正大地回去。” “萧朗不在皇宫。燕南回没办法一边掩盖他的存在一边与四皇子斗智斗勇。” “我们还有机会。” 与此同时,平安陵的老宅中。 地底传来一声沉闷的重物坠地的声响,紧接着是门外负责看守的人惊慌失措的喊声:“不好了,萧公子晕倒了!” 第52章 “好端端的人怎么会突然就晕倒了?” 燕南回吩咐过,他不在时,关于萧朗的一举一动都要及时准确地向他汇报。萧朗一晕倒,负责看守的人自然不敢怠慢,马上将这件事派人传进了他的耳朵。 燕南回要事处理到一半便大惊失色地赶了回来,小路站在门口迎接,他也只是疾风般略过,示意他跟着自己一块进去。 眼前的人战战兢兢地回道:“回公子,小的也不清楚……萧公子早上还挺有精神的,午时用过餐后拿了本书看,还没翻几页突然就晕倒了。” “大夫叫过来没?” “来了,正在里头候着呢。” 为防万一,这老宅中一直候着位年迈的大夫。只是大伙儿见萧朗的情绪并没有像他们一开始设想得那般激动,亦或是为了反抗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便以为这大夫是用不上了。 老大夫每日舒舒服服地躺着,今天还是头一回被叫起来。 他知晓这雇主要求他医治的人身份必定不寻常——哪有人一边将病人关在地底下,一边重金请人来伺候的呀。 但他心里也拎得清,知道拿钱办事,只要交代的事情做好了便成。不管雇主的目的是什么,自己一个无依无靠的老头子,泄露了风声,他们有的是对付自己的法子。 他颤巍巍地被人搀扶下去,替病人把完脉没多久,便见着雇主本尊满脸焦急地跑了进来。 “查出来原因没有,究竟怎么回事?” 大夫急忙站起:“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公子的脉象有些虚弱,可能是没怎么好好休息。我替他开两幅药或许就能好些了。” “没好好休息?”燕南回顿觉不对,按理来说,萧朗整日困在这房中,除了一日三餐与偶尔看些书籍,做得最多的事情便只有休息了。 他望向一旁的守卫,问道:“萧大哥每日在床上躺多久?” 守卫一五一十道:“一般是四个时辰,但最近两天好像不大精神的模样,看书的时间也减少了。” 燕南回若有所思,小路在后边等了一会儿,见这儿的情况逐渐稳定下来,才抓准时机上前在他耳旁说了句什么。 燕南回的脸上露出犹豫的神情,他望了眼不省人事的萧朗,最终还是妥协地往后退了一步,嘱咐那大夫好生看管着人,要是有什么新的情况,一定要及时通知他。 房内的人一下子散得干干净净,老大夫打开药箱,正举棋不定,床上的人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慢慢张开了眼睛。 大夫一愣,刚要回头喊人,萧朗先一步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动作。 “不要麻烦他们了,您是大夫?” 大夫点点头,见他皱着眉头一副痛苦的模样,忙上前帮他支撑起一半的身体:“公子醒了,可有感觉哪儿不适?” 萧朗倚靠在床头,一只手虚抵着额头,低声道:“头有些晕,我稍微靠一下就好了。” “劳烦您替我瞧瞧,这是哪儿惹出来的毛病?” 大夫顿了顿,将方才与燕南回说过的那遍说辞又拿出来重复了一遍。 “是因为没有好好歇息?”萧朗听完,发出了与燕南回一样的疑惑:“可我每日都按时入睡,却依旧觉得格外困乏。眼睛睁不开,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听人说话像隔着层棉花。” 大夫听完,身上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难不成给他下的那些药剂量过多了?可他明明精心算过了,影响应当不大啊。 微侧过一只手,萧朗将自己的表情全部隐藏其后。 刚刚的一顿混乱,大夫还未来得及合上自己的药箱,萧朗不动声色地将目光从半开的箱口掠过。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连那些饭菜我也觉得味同嚼蜡。好像其中掺杂着些苦味一样。”萧朗简简单单地将苗头引到饮食上,见那老大夫连鼻翼都紧张地收缩起来,又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自嘲道:“我身体一向不好,可能是因为久不见天日,这才产生了幻觉吧。” “大夫,我有些口渴,劳烦您去帮我向外头的人讨杯水来,好吗?” 老大夫还沉浸在药量出错的惶恐中,萧朗乍然提出要求,惊得他一阵恍惚,一边道好一边朝外边走去。 衣角在转角处消失的同时,床上的人翻身而下,动作敏捷得几乎难以看清。 萧朗随手抓过床旁的一本书,撕下几张纸,又迅速抓过他方才盯紧的几瓶药,洒了一些在纸上,包好,放入怀中。 老大夫回转时,他也刚好完成将药瓶归位并且躺回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