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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型。这几次小测郝艾的英语成绩进步飞快。 做实验也是这样。 钟休弯下腰从实验台里面的储藏柜里拿出一包东西,笑着对他说:“这个实验真的挺有意思的。” “是吗,”郝艾趴在实验台上,语气平平:“你拿的是什么啊?” 钟休说:“葡萄糖。” 郝艾来了兴致,马上凑过去看:“可以吃吗?” “……应该可以。” 郝艾只是随便问问,并不是真的想吃。他是真觉得这个实验很无聊,但又不想打消钟休的积极性,他看起来对这种实验很感兴趣。 “你喜欢蓝色吗?”钟休划了根火柴,点燃放在实验台上的酒精灯,一点蓝色火焰“噌”地一下跳动起来。 “喜欢。”郝艾说,他一直挺喜欢蓝色的,平时用的很多东西都是蓝色系。 “这个液体加热以后会变成蓝色,很漂亮。”钟休轻轻晃动着手里的试管,让里面的液体能均匀地受热。 过了半分钟,试管里面的液体果然慢慢变成了浅蓝色。 “这个颜色好淡啊。”郝艾观察了一会儿说。 “嗯,是有一点,颜色深浅和溶液浓度有关。”钟休说。 钟休又喋喋不休地给郝艾讲了很多化学知识和做实验的注意事项,郝艾听得直犯困。 上完这节实验课,钟休写了一份书面申请借钥匙,他想把化学课本里所有的实验都试着做一遍。实验器材和试剂都很贵,为了防止出现人为损坏,除了上课时间,实验室不对学生开放,学生在非上课时间想进去做实验需要先写一份书面申请,然后向管理老师借钥匙。 管理化学实验室的老师是申奕朗,他跟钟休说有一把备用钥匙在魏继扬那里,让钟休去找他要。 钟休本想着有时间去找他要,结果魏继扬竟然亲自给他送过来了。 大课间的时候,魏继扬来找钟休,他耳朵挂着一次性的黑色口罩,头上还有一顶渔夫帽。 钟休奇怪地问:“你怎么了这是?” “杨絮过敏。”魏继扬说。 春风吹来了春天,也吹来了满城的杨絮。杨絮落在人脸上真的难受,特别痒,钟休就体验过很多次。 “太惨了。”钟休同情道。 魏继扬别别扭扭地把手里的钥匙递给钟休,说:“这把钥匙给你,我自己又配了一把。” “谢谢。”钟休接过钥匙。 “哦对了,还有这个。”魏继扬又递给他一张折起来的纸,“你帮我把这个给我哥吧。” “这是什么?” “你自己看吧。” 钟休接过来看了下,发现这是一个辅导班的缴费单。 雅思辅导班……行吧。 “交过钱了,他要是想去就直接拿着这张单子去上课就行了,”魏继扬说,“他要是不想去……那就随便吧。” 钟休本来不想帮忙转交,他觉得郝艾根本不会去,但转念一想,还是得让他看了之后再决定。 “行。”他最后说。 “谢谢。”魏继扬认真地跟他道谢。 “不用。”钟休摆摆手转身回了教室。 “魏继扬让我给你的。”他把那张缴费单摊开放在郝艾的桌子上。 郝艾从魏继扬叫钟休出去的时候就开始闷闷不乐,他低头看了一眼纸上的内容,然后就把纸对折了一下,毫不留恋地扔进了角落里的红色垃圾桶。 钟休愣了愣,有点后悔,刚才就不应该自作主张把这个东西接过来给郝艾。 “对不起啊,我……” “你没错,道什么歉,”郝艾打断了他的话,“如果是魏继扬把这东西给我,我可能会当着他的面撕了。”他轻蔑地笑了一下。 “之前就找过我很多次了,魏观洲想让我出国读野鸡大学拿个文凭,”郝艾顿了一下,接着说:“就是在很明白地告诉我,我成绩不好,在国内考不上好大学,混不出名堂给他丢人。以前他没想起来还有个儿子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这确实是他的错,”钟休委婉地说,“但是魏继扬没做错什么。”郝艾对魏继扬的态度太坏了,两人每次见面郝艾都对他态度冷淡,而且还会出言嘲讽,但魏继扬却还是小心翼翼地凑过来讨好他。 “我不想欠他们的,也不想跟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扯上关系。”郝艾说。 “我没底气跟魏观洲说拿走你的臭钱,我不想接受他的钱,但是没办法,姥姥看病需要很多钱,这笔钱以后我肯定会还的,”郝艾一口气说了很多话:“我知道魏继扬没做错什么,那我做错什么了?” 第64章 “你也没错,”钟休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平静道:“探讨谁对谁错没有意义。”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够宽容大度?”郝艾有点沮丧。 钟休沉默了片刻,弯下腰手臂靠在郝艾桌子旁,目光与他平视,“你是这样想的吗,”钟休放轻了声音说:“我只是觉得你没有必要把别人犯的错强加在自己身上。” “嗯,我知道,但是我不会出国的。”郝艾说完这句话,就趴在桌子上闭上了眼睛。 钟休看他不想再说,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小声说:“不想去我们就不去,乖啊。”然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郝艾的头小幅度地晃动了一下,又换到另一边趴着。 魏观洲把上辅导班的钱交了,还让魏继扬专程给他把缴费单送过来,这父子倒真是以德报怨,让郝艾成了那个以怨报德的人。他理应接受他们赠与的所有,然后再说几句感谢的话,这样就皆大欢喜了不是吗?但郝艾想要的从来不是钱。 舅舅和姥姥都让他宽容一点大度一点,好像给过你恩惠的人不管做错了什么都应该被原谅,不原谅就是你气量太小。 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是体育,郝艾没心情去户外上课,一直待在班里。他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显眼的地方,继续没骨头似的趴着。直到趴累了,一直枕着的两条胳膊都酸了,他才懒洋洋地坐正了身体。这时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有人打来电话,来电显示是姨,这是曲一航mama的号码。 “姨?”郝艾心里有些疑惑,曲一航的mama还从来没有给他打过电话。 “艾艾啊,曲一航这两天找过你吗?”那边传来女人咋咋呼呼的声音。 “他没找过我,怎么了啊?有什么事吗姨?”郝艾问。 “哎,那兔崽子离家出走好几天了,没去学校上课,打电话也不接,能找的地方我都找了,没找到,他身上也没带多少钱,急死我了!” “您别着急,航哥这么大人了,肯定丢不了,他应该只是跟您置气,肯定会回去的。” 曲一航爸妈都是脾气暴躁的人,两人动辄吵架,以前每次吵架,曲一航都会去郝艾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