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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都是呆的,四个丈人却知道这分宗是不可能的,绝对不能分。也做好了出血的准备了。为了自家,为了那肥皂,为了以后的生意,恐怕得绑在关兴这条船上,而且得受他管。不仅受他管,还得替他管儿子。虽说是他们的女婿,但这种女婿,也确实是糟心。虽说坑的是亲爹吧,但丈人跟在后面收拾烂摊子,也是够心塞的。幸好还有好处。好处那是绝对要得着的。 众人都进去了,邻居们寻思着是进去呢,还是不进去呢,正纠结着也要跟进去呢,韩长生却拦住了,道:“这是家事,咱外人就别掺合了。” 众邻居一想也是,但也不回家,就在这候着呗,说是怕打起来好拉架,其实都是八卦魂在燃烧,等结果呢。一个五千两的大瓜,能不吃吗?!不吃还是人吗?! 但看张广才也不进去,一时都乐了,对张广才道:“今儿稀奇,你咋也不凑进去听?!” 张广才嘿嘿一笑,心道你们以为我傻,不能听的,我才不听。 嘴上却道:“我这小身板,还不够那四个蛮汉一身捶的,我怕挨打雷哥与关叔拉不住,还是别凑热闹了,反正今天这结果不是分宗就是出钱,等着结果就是了……” 众人心想也是,都说关开富是真红了眼了,刚刚那德性,真的像要杀了关开华似的。 一面又骂关开富不是东西,这关开华更不是东西,以前瞅着还算孝顺,哪知道更是个混仗。骂了前两个,自然更要骂后两个了,因此外头还真的特别的热闹。 关兴与雷哥一并坐了等着。关兴懒懒的,见八人进来,一副与他们不相干的眼神看过去,那个眼神怎么说呢,不止是冷淡,甚至算不上是厌恶,或者是恨铁不成钢,而是完全无所谓的样子。 刁老财一瞧,心中便明白,这关兴是在说真的。是真正的对这个四个儿子无所谓了。 也是,能做出这种混仗事的人,想必也不能容忍。 若是真恨,真骂,真打之类的,气的不得了,也许还有转寰余地,然而这个态度,就很值得回味了。 不止是刁老财,其它三个,也是特别的不安。 关兴这是摆明了,你们狗咬狗谁出多少钱,他不管,反正要么给足钱,要么,就分宗! 刁老财是真的怒了,斥关开华道:“还不跪下!” 关开华也是真怂了,自进来都不敢直视关兴,叫跪就跪,马上就对着关兴给跪了。 冯安民瞪了一眼关开富,关开富脸色青青白白的,也是直愣愣的跪下去了,道:“爹,我不是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爹原谅!” 邓智林心里冷笑,若不是为了利益,能进这个门,分宗他们还巴不得不用负责呢,用这个威胁也威胁不了。然而为了利益,来的可真齐。 齐也好,齐说明,以后他们受管。 这态度摆出来了,邓智林心里也就有数了。 见邓智林不搭理,关开富膝行上前道:“爹,我有话要说!到了堂上还有个申冤的时候呢,好叫爹也听我喊冤。” 他是真怕了,知道这个事不能善了,反而很主动的在甩锅,在争取原谅和解释。 邓智林不想与他多啰嗦,对这个打人的儿子,他是半丝好感也没有,只是看着一直低着头的关开华,道:“老大,你交代清楚,这个事,是不是你起的头?!” 关开华一抖,脸色是白的,道:“……爹,爹,是我,是我,我错了!我的确不安好心,贪心爹的好东西,好方子,可是没想过二弟他会打人啊……他做的过了,要是早知道他这么过火,我是真的不敢安这个心!” 关开富与冯安民气的瞪着关开华。 邓智林道:“认了就好。认了就还是儿子。要是不认,我马上把你丢出去,马上分宗。有多远滚多远。看着恶心!” “爹……”关开华道:“你消消气!这个事,我,我的确有错,可是二弟也……” 邓智林懒得听他多说,只道:“你这个长子,我之前还以为你只是有点小贪,无伤大雅,不料,你是这么邪性的一个人,若是不吃点亏,不知道怕,以后还得伸不该伸的手,你比老二更该打。他就是蠢。你呢,是坏!” 关开华听的脸色特别白,就连刁老财脸色也不大好看。也不知是臊的,还是郁闷。 “自己起头,让你二弟出头,玉和伤了,你也没管,缩在后头装冤枉,不愿意负责,现在呢,拼命甩锅。你这个长子啊,还叫什么长子?!”邓智林语气不仅不严肃,相反十分的温和,放下茶杯,道:“玉和的伤,得有个说法,以伤还伤吧。我给你个机会,你要是诚心认错,现在去趴下,我打你十板子,这事,就了了。要是不认错,觉得自己没错,现在就出去,咱以后,一刀两断。以后我当你是死人,你也当我是死人!” 关开华眼泪直直的掉下来了,身子都抖了,呆呆的抬头看着关兴,好像不认识爹了似的! 他想反驳,特别想反驳,可是,看着邓智林这个六亲不认的淡漠眼神,他是真怕了。 刁老财看着,就算想求情,他也绝不能开口,他叹了一口气,这个打还真得挨。 “爹,我错了,我错了,我认错!”关开华一咬牙,掇了条凳子往上一趴,闭眼睛道:“爹,你打我吧,只要爹肯消气,怎么打都成。我不能没有爹,爹若不认儿子,儿子以后,都不算人了。” 关开富是整个的愣掉,本来应该解气的情绪在,然而却是呆滞的,仿佛第一次认识自个爹似的。他有点后怕起来,汗直掉。 关开贵与关开远则是完全的傻雕似的呆呆的看着,恨不得缩成一团,从这消失。 “亲家可有话说?!”邓智林看着刁老财道:“老大与亲家比我还亲,有话不妨直说。” 这话说的刁老财怎么反驳,脸上讪讪的。然而都到这个时候了,能说什么啊?!还敢说什么啊?! 老子教儿子,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他怎么说?! 就算心疼,那也绝对不能开这个口的。他只是丈人,犯不上。况且,真叫儿子不认爹啊,以后他都没法在县里混。 再者,为了利益,更不可能了。 虽想求情,可看这势在必行的,他也不能说。 “亲家作主,老大是该好好教教!”刁老财抹了下汗道。 邓智林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将扁担拎来了。 雷哥道:“我脸大,虚担了一个义兄的虚名,这个事,我也有责任,就让我来动手吧。叔且歇歇!” “养不教,父之过,”邓智林道:“今天我动手,你可以恨我,若是雷哥动手,你却恨上雷哥,你还是个王八蛋。我让雷哥动手,老大,你服不服?!” “服!”关开华道:“我服!我以后服爹管,服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