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耽美小说 - 灵车漂移[无限流]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9

分卷阅读139

    道:“吓了我一跳,是跳闸吧?”

    “保持警惕是好事,”谢柏沅忽然说了句,“这里并不安全,没事的时候多想想外面那些雾里有什么。”

    他夜视能力很不错,刚刚灯灭的一瞬间,他就一直在盯着维特的方向看。

    其他人慌乱之中也许不会注意到这一团漆黑里的情况,他却看得很清楚,灯灭的那几秒,维特也是手忙脚乱的。

    正常情况下,候车厅的供电不会有任何问题,毕竟这里不是现实世界,什么电力系统出了故障,也只能骗骗没长脑子的傻蛋。

    如果出了什么状况,并且还是在npc的意料之外,那么只能说……列车又出现了bug,或者它原有的bug又扩大了一些。

    他突然想到了方里。

    维特正在广播里安抚众人的时候,候车厅门口出现了几道熟悉的身影。

    仲楚灵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第一个进来的,可不是就是朱易乘那颗具有标志性的绿色脑袋嘛。

    只是他背上背着的……是昏迷不醒的方里。

    谢柏沅才缓和不到十秒的眉头又重新皱了起来。

    大佬今天不爽的次数直线超标。

    作者有话要说:

    方里原本的名字是方佑文啦_(:з”∠)_

    第92章 纸片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下,原先的方里和方佑文是两个人,方佑文(现方里)是方言的侄子,和沅哥相遇的时候十九岁。

    原先的方里是方彦的儿子,八岁,有先天疾病。

    然后那句活下来,“活下来”其实是我最初写这本的灵感源泉……

    等方里从昏迷中醒过来,已经是一天后。

    他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

    朱易乘坐在他床边摆弄手机,发现他醒了后,直接把手机甩到了地上。

    他一把搂住方里,边拍边嚎:“崽啊!你可算醒了!”

    方里被他拍得喘不过来气,挣扎着问:“谢柏沅呢?”

    朱易乘委屈地看着他,表现得像是一位被狠心人抛弃的良家妇女:“你就知道关心沅哥。”

    方里:“……”一会儿不见而已,你现在戏这么足的吗?

    也许是因为方里的表情足够冷漠,朱易乘收起了演戏的欲望,老实交代道:“沅哥在跟我姐谈事情,好像跟什么项链有关系。你想见他啊,我去给你叫他过来。”

    听到项链,方里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他低头看了看,胸前空空如也,这么说来,那条项链断开不是他的错觉。

    那么,项链里藏了张纸条也不是他的错觉。

    那么,那些画面也不是……

    不知道受了哪门子刺激,从某次副本出来后,谢柏沅居然开始写起了日记。

    说写就写,八匹马都拉不住他,也不知道图什么。

    他这个人,平时想说的话并不多,一天说二十句话有十句以上都是在爱人耳边吐露的情话,但是写起日记来几乎变成了一个话痨。

    换句话说,就是流水账,而且日记内容也都绕着爱人展开,在日记中大秀恩爱。

    “三月七日,长时间的进出副本让大家身心俱疲,我们从车上下来,稍作放松。

    木槿提议大家一起去她店里吃火锅,这东西佑文很喜欢吃。

    她的店就开在本市,所以方彦干脆回去把他儿子也带来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孩,小短腿,很瘦,虽然是佑文的堂弟,但和佑文长得一点也不像。

    佑文很喜欢这个堂弟,他和我说过他的愿望是堂弟的病能好。他说堂弟才八岁,就要被病痛拖累。

    我记得他的父母也是在他这么大的时候就离开了他,留他一个人长在方家,所以我更喜欢我的佑文。

    但,如果可以,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够……”

    这一段还没写完,谢柏沅的肩膀上忽然一沉。

    他偏头看着靠过来的爱人,神情和语气都忍不住变得柔软:“你酒量跟猫似的,还跟着他们瞎起什么哄?”

    有句真理:喝了酒的人比平常要可爱坦率得多。

    当然,此条仅适用于“某个人”。

    他的爱人动作缓慢眨了两下眼睛,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来,听起来就像是在小声咕哝。

    “真好啊,这次大家都在。”

    谢柏沅一愣,下一秒就看到了他的爱人弯起的嘴角。

    越往后的副本难度越高,每一次,他们看上去都能够轻松应对,但实际上每次与死亡擦肩而过后每个人都是心有余悸。

    看着朝夕相处的朋友在自己面前死去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只不过在副本里,人处于一种高压状态,必须把自己拧成一股绳,不能松懈下来抽出时间去悲伤。

    谢柏沅没说话,只是伸出手,在爱人头上轻轻地拍着。

    其实他想对对方说,害怕什么,担心什么,都可以和他说。

    毕竟他是他的爱人啊,全世界他最偏心这位小朋友。

    结果才拍了没两下,这位小朋友估摸着是酒劲上来了,抓着他的手,在脸颊上依恋般蹭了两下。

    谢柏沅:“……”

    他的心跳一瞬间可能跳出了一张中国金鸡地图,但是面上还得绷着,把人按进怀里,匆匆丢下一句:“你们接着吃,我先回了。”

    在座的都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有些事不用挑明,一句话就懂。

    “去吧去吧,路上小心啊。”

    谢柏沅笑着应了两声,合上日记本前,提笔飞快地添上了最后一句。

    “但是,如果可以,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够活下来。”

    谢柏沅上楼的脚步比谁都急,到了房门口,却陡然停了步伐。

    朱易乘看他欲开门的手抬了又放,放了又抬,看着都着急。

    “沅哥,你干啥呢?门把上又没长刺。”

    谢柏沅瞥他一眼,略微有些嫌弃地说:“到楼下去,你姐找你。”

    朱易乘正要说哥你别唬我了,我姐能找我有什么事儿啊,就听到他大姐的声音从楼下传来,连名带姓地喊道:“朱易乘,下来。”

    家里几个姐妹,他最怕的就是大姐,因为大姐对他最凶。

    他原本还有点磨蹭不想下楼,然后就听他大姐说:“别让我说第二遍。”

    朱易乘原地打了个激灵:“哎!来了!”

    他一走,门外就剩一个谢柏沅。

    谢柏沅心里那点紧张从昨天持续到了现在,结果在他指尖刚一搭上门把手的时候,那些名为紧张的不安分因子全部沉淀了下来。

    紧张变成了思念后,就顾不上犹豫了。

    谢柏沅推开门,方里就坐在床边,两人对视的第一眼,谢柏沅松了口气。

    他的爱人平安回来了。

    朱易乘背着昏迷的方里冲进候车厅的时候,谢柏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