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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扩散，蔓延得胸口都是一片过电般的刺激似的。

    “啊。”张子钦突然放开了手，“不好意思，你会不会讨厌别人碰你？”

    张子钦担心的没错，他整个人都僵硬了。

    “不会。”宫宇摇摇头，“就是有点……不习惯。”

    “那就好。”张子钦松了口气，却也没有再碰他肩膀，“有时候还是需要别人帮你压着点什么的，这样进步会快很多。”

    这边两人正在研究动作，就听见远处传来滴滴两声，紧跟着就是门被大力撞开的声响。

    听这个动静就知道，肯定是蕾姐来了。

    “练着呢？”蕾姐果然探出头来。“没事，我就来和你们说一声，老师听过你们的Demo了。”

    “蕾姐来啦。”张子钦闻声回过头，“老师看得这么快啊？”

    “老爷子在家没事呗…”蕾姐嘀嘀咕咕的关上门，掏出手机向两人走来，“咳，就是说啊，歌曲选的没有问题，整体很适合。然后让张子钦你着重练一下气息控制。因为有舞台动作气息控制就更难了，所以尽量把基础打牢。”

    蕾姐照着手机念着，表情逐渐变得有些困惑，“宫宇，老师让你注意……不要太迷信混音？你明白什么意思吗？”

    “我明白。”宫宇回答，“谢谢蕾姐。”

    “你明白就行。反正我不懂。”蕾姐无所谓的耸肩。“那行，你们继续吧。”

    蕾姐说完，又像一阵风似的走了。留下张子钦和他面面相觑。

    “那个……”张子钦困扰的眨眨眼睛，“气息控制？大概要怎么练？”

    “大概就是，唱歌时输出气流的速度。”宫宇解释道。他本来打算晚点再和张子钦提这个，因为练习实在是很枯燥，“比如你说唱长音的时候会崩掉，就是气流不稳。”

    看着张子钦似懂非懂的点头，宫宇又接着讲了几种常用的练习方法。

    “一开始可能会不好判断自己的气流是不是稳定。”宫宇说着抽出张纸巾，简单的示范了一下，“——可以像这样练吹纸。纸的位置保持不动就是气流稳定。”

    张子钦见状也转身从包里抽出张纸巾，一脸认真的吹了一次。张子钦虽然态度很诚恳，但气息控制不是听懂原理就能做到的。纸片果然在他忽快忽慢的气流带动下，在空中凌乱的飞舞。看的宫宇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没办法，帅了一天的张老师突然这么努力的样子，实在是有点可爱。

    结果一瞬间的失态还是被张子钦捕捉到了，还惹得对方直接用纸巾捂住了脸，颇为委屈的问他“刚才是不是笑了。”

    “没有。”宫宇迅速摇头，“刚开始肯定会这样，慢慢就好了。”

    “那你别笑我啊…虽然你笑起来挺好看的。”张子钦又从纸巾底下冒出头来，又叹息了一声，“这个持久力我可以晚上继续……我们先排动作吧。”

    这一天的后续就在舞蹈教学中度过了。宫宇在一天结束时终于学会了大部分动作，跟着音乐也能完整的比划了下来。这好像让张子钦非常满意。

    “我就说你会记动作很快吧。”张子钦拍了拍手，“这样的话明天就可以合练了。”

    而等到次日开始两人合练，宫宇这才发现，那些一个人跳着很微妙的动作，原来是为了和张子钦配合才这样设计的。比如现在，他手腕向右，张子钦的身体会配合着向右倒，他向左，张子钦再倒回来。

    “像是我在…拉着线控制你一样。”宫宇思索着问道。

    “是这样。”张子钦点头。“不过你不用在意我，做自己的动作就可以了。只要咱们都卡在点上，节奏就是一致的。”

    后来，诸如此类的一系列合作动作，两人都排得十分不顺利。其中最重要的副歌简直是他们最大的灾难。

    这个动作需要宫宇拉住张子钦的手腕，把跪在地上的张子钦拉起来。而宫宇第一次看到张子钦利索的跪在他面前时就吓了一跳。而后续每次重来，张子钦都要配合他重新跪一次地板，宫宇光是听着那膝盖着地的声音都觉得一定很疼。

    “这个地方还是有点不对…”张子钦说着又回到他面前，摆出刚才的起始动作，“眼神要看前面，这样你上半身才是正的。打到我也没关系，都是正常的。”

    宫宇立刻点头答应，没想到做了两个八拍不到，又被张子钦笑着喊停了。

    “还是在瞟我啊。”张子钦无奈说道，“实在不行……就改一下动作吧。”

    脱敏练习

    晚上十点，宫宇和张子钦又回到了舞室。舞蹈排练成果进度依旧不太令人满意。

    今天一整天张子钦一直在说“不要在意他”，宫宇也努力这样做了。但却总是会在中途忍不住去“在意”。而且是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完全无意识的动作。或是侧头瞟一眼，或是突然收了手上的力道。显得表演特别不伦不类似的。

    张子钦也同样陷入了教学方面的瓶颈，坐在椅子上看着手机叹气。正琢磨着怎么处理，教室门口处又忽然传来些响动，接着就见一个紫色的影子伴随着铺面而来的诡异香水味窜进了屋里。

    “老板有事啊？”张子钦这时候还盯着手机，头都没抬的招呼了一声。

    “十七他们那边太吵了，休息室都能听见。”老板噘着嘴蹭进门，一屁股坐在张子钦旁边的椅子上，“所以我来你们这避难。”

    张子钦一听，忽然抬起头来，问道：“老板你要是没事，正好帮我们看看编排啊。”

    “看看呗。”老板倒是无所谓似的，朝后面的宫宇一努嘴，“小哥可以吗？”

    虽然宫宇对自己的表现没什么信心，还是认真的点点头。毕竟今天排了一天，互动部分是不太顺利，展示一下总体编排还是没问题的。

    结果音乐结束了半晌，老板都板着脸没说话。宫宇也跟着有点紧张。从他和老板为数不多的碰面来看，这人每次都是情绪高昂兴奋异常的样子，这么严肃的状态着实不多见。

    “钦钦，你学生怕你啊。”老板皱着眉头说道，“我跟你讲，怕就是不信任的表现。双人表演最忌讳这个了，满满的都是疏离感。”

    听到老板一张嘴居然先数落张子钦，本来等着挨骂的宫宇彻底懵了。刚想说点什么，张子钦却伸手拦住了他。

    “我知道。”张子钦点头，稍长的头发遮住了侧脸，让人看不清神情，“大概我没法让人信任吧。”

    “你知道就好。”老板翻了个白眼，“所以说年轻人不要做那么多商业工作，脑子都固化了…你们这个什么时候上啊？”

    “这个……”张子钦又看了眼手机，“满打满算还有两周。”

    “啧，我觉得比起调编排啊，动作完成度啊，你们俩更需要培养一下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