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夺舍茂德帝姬以后(GB,总攻,np)在线阅读 - 张邦昌(微h口侍)

张邦昌(微h口侍)

    楚茂德确实是想逃出去的,她绝不可能作为一个亡国帝姬待在金营里,占了赵福金的身体,多少也要为她做点事,比如,救救大宋。

    但是现在她的力量不足以抵挡金人,而宋人的力量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大幅提升,她只能从金内部入手。她想她可以给完颜宗望用术法,迷惑他。不过光是制服完颜宗望一个人肯定是无用的,在赵福金的记忆里,她看到了另一个关键人物,完颜宗翰。

    完颜宗翰。

    楚茂德迎着清晨的阳光,慢慢消化自己昨夜吸食的精气,在心底咀嚼着这个名字。

    她哀求了门口守卫的金兵,让她就站在门口晒太阳。

    完颜宗望还没有醒,昨天实在是把他压榨空了,一时半会恐怕很难恢复过来。

    说曹cao曹cao到。完颜宗翰急着和完颜宗望讨论下一步的战术,同时也怀着来羞辱赵福金的意思,亲自过来了。

    然而他看到站在门口看起来活力十足的楚茂德明显愣了一下。

    楚茂德看见了完颜宗翰,杀意骤起。

    何必想那么多去控制去说服他们呢?全杀了不就行了。

    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

    楚茂德并不知道她为什么对完颜宗翰的杀意如此强烈。

    也许是因为她在完颜宗翰身上感受到了杀气。完颜宗翰和完颜宗望的气质并不相同。完颜宗望虽然也是一员猛将,但是他身上并没有很多杀气,可是完颜宗翰,楚茂德看见她的第一眼,就仿佛看到了他身后的血海,无数的刀下亡魂。

    并且她略微了解到,完颜宗望是有意愿和宋讲和的,可是完颜宗翰坚持要对宋赶尽杀绝。

    这样的人,留着终究是个祸患。

    楚茂德已经决心要杀他,她已经决定转变策略,不演了。只要把主要的几个大将先解决了,朝中无将,便能。

    完颜宗翰走到她面前,还没来得及开口,只看见眼前寒光一闪。

    楚茂德顺手拔出了旁边金兵的刀,割了完颜宗翰的脖子。

    温热的血溅了她一脸。

    “啊!杀——呃”金兵如梦初醒,楚茂德已经丢下刀,两手掐住了他们的脖子。

    一瞬间两个活人成为了枯骨,倒下去便化为粉末。

    完颜宗翰捂着被割破的脖子,大片的血从他指缝里溢出,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楚茂德,想说话,一开口却只能吐血,最终歪歪斜斜地倒下了,死不瞑目。

    他死也没想到,自己会死在一个宋国女人的手里。

    “啧……真脏。”楚茂德抹了抹脸上的血,谨慎地扫视了一下周围,她感觉她瞒不住了,但是又不知道该往哪走。

    两个皇帝已经被掳到青城去了,现在的开封基本完全处于金人掌控之下。

    她一个人能怎么办,把金人杀光吗?

    这是不切实际的,而且是违逆天意的,很容易引起异象被上面发现。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太冲动了,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已杀完颜宗翰,她就不能再留在金营了,先回内城探探情况也是好的。

    她回头看了一眼完颜宗翰的尸体,冷酷地勾了勾唇,捡起刀,挥下,砍下了他的头颅。

    她提溜起他的头,回头看了一眼营帐,笑道:“斡离不,后会有期。”

    她很期待完颜宗望看到她送给他的大礼的表现。

    远处渐渐现出金兵的影子,她要赶快了。

    完颜宗翰是骑着马来的,她便直接骑上了他的马,一夹马腹。

    “驾!”

    一路上自然也遇到了许多金兵的阻拦,他们的结果只有一个,死。

    楚茂德马不停蹄跑出了金营,直冲内城。

    等出了金营她就丢下了马,因为目标过大更容易被发现。她随手从一具尸体下扒下了衣服,把完颜宗翰的头裹了起来。

    内城里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地上是被火烧的痕迹,一些尸体已经腐烂,散发出恶臭的气息。

    她特意挑了小路,没成想遇到了一个乞丐。

    那个乞丐蜷缩在墙角,长长的头发杂乱地盖住了他的脸,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一只脚无力地耷拉着,恐怕是腿断了。

    楚茂德下意识地就要离开,但是来不及了。

    那个乞丐已经发现了她,眼睛一亮,又很快暗淡下去,反而更加往里面缩了缩,身体颤抖着。

    楚茂德来了兴趣,她发现他在怕她,于是抱着故意吓他的心思,往他那边走了几步。

    一个乞丐而已,若是真的要生什么事端,杀了便是。

    那个乞丐果真被吓得抱起头,像鹌鹑一样缩着脖子。

    楚茂德心下有几分讶异,她看起来有那么可怕吗?

    她自然不知道,张景行见她这幅光鲜亮丽的模样,手上沾着血,已经先入为主地以为她是金国人,毕竟宋人,要么成为俘虏,要么成为饿殍。

    他原先是个书生,父亲也是朝廷的一员小官,然而还没有来得及参加科考,汴京便已经沦陷。全家被杀,只有他堪堪逃了出来,短短数日,便从曾经衣食无忧的张家公子沦落为了断了腿的乞丐。

    看见眼前的女人,心里自然也是有愤怒的,但是更多的是悲哀和害怕。皇帝都已经投降了,他到底该为谁感到愤怒呢?

    眼前的女人显然是盯上了他,虽然她手里没有武器,但是她想杀他,仍然轻而易举。

    女人离他越来越近了,他能闻到她身上浓重的血腥味。他这时不抖了,绝望而平静地等待死亡。

    腿上的伤早就腐烂,他本来就要死了。

    楚茂德的手碰到了他的脸。好烫!这是她第一反应,她敢保证,这个男人生病了,发烧了。

    她本来不想管的,身为魔神,她只知杀人,从不救人。

    但是赵福金的思想影响了她,颇有同病相怜的悲哀。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个荒谬的思想出现在了她脑中。

    她抬起了男人的脸。他平静的眸眼像一滩浑浊的死水。

    “真是可怜。”他听到她这么说。

    他的视线都有些模糊了,此刻强行打起精神,才勉强看清眼前人的长相。

    分明是宋人的长相,有五分像已经北狩的官家。

    她到底是谁?他一激灵。

    楚茂德不知道他这些想法,从衣服里掏出了金疮药。

    幸好没掉了。

    今早出门的时候顺手拐的。

    她把金疮药放在他身旁,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暗暗渡了些精气给他。

    “是生是死,看你的造化。”说罢她便离开了。

    时间紧张,不容许她浪费。

    而张景行震惊地看着那瓶金疮药,许久没能回神。

    楚茂德没把刚刚那个男人放在心上,她偷偷走到了宋的皇宫。

    曾经热闹的皇宫如今也是一片死寂,随处可见巡逻的金人士兵。

    她躲在大树后面,正巧看见一个看起来是金人的官员和一个宋人官员一起走过。

    那个宋人官员兢兢战战地跟在金人后面,弯腰一副奴颜媚骨。

    金人用生硬的汉语说,“让你们去劝进张邦昌,如今劝的怎么样了?”

    宋人声音很小,不过躲不过楚茂德的耳朵,“他死活不愿做,没有办法。”

    金人回头扇了他一巴掌,把他掀倒在地,脸上是残忍的笑意,“那你就去告诉他,他要是不干,就屠城。”

    楚茂德心里一惊,屠城!

    那宋人明显也被吓到了,忙不迭地点头,“下官明白了。”

    金人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楚茂德确定了那个金人已经走远,看着宋人慢慢爬起来,似乎对着那个金人离开的方向啐了一口,恨恨地咒骂了几句,往回走。

    她慢慢从树后走了出来,在他背后说,“留步。”

    “茂……茂德帝姬?”那个男人转头,看见熟悉的女人吓得魂不守舍,大家都知道赵福金已经被送给金人了。

    楚茂德看见他的表情心底冷笑,“带我去见张邦昌。”

    “您……您是茂德帝姬吗?”那个男人脸上现出警惕的神情,后退几步。

    “还能有假不成?”楚茂德发现了他的动作,闪到他身后,抽出袖子里的短刃,也是从别人的尸体上搜刮出来的,顶在他的腰间,“别给本宫耍花样。”

    那个男的吓得半死,冰冷尖锐的触感让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现在他无暇去管这个女人究竟是不是茂德帝姬,只知道他必须要按照她的话来。

    “好、好。”他安抚着她,领着她走了小路,大脑飞速运转,思考之后的对策。

    “到了。”宋人把她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屋子外边,隔了很远的距离,就能看到门口驻守的金兵。

    二帝北狩之后,这些重要的大臣被困在皇宫里,囚禁起来。

    “多谢。”楚茂德奇怪地笑了声,短刃移到了他的脖子前面,一刀封喉。

    男人短促地叫了一声,便倒下了,甚至都没有想通怎么死的。

    “劝进,劝进。”助纣为虐的人,在大宋已经亡了的情况下,本就是该死的。更何况,万一他去向金人告密,那就不好了。

    幸好,驻守的金兵也不是很多。她随手从没完全枯败的树上揪下几片叶子。

    “晚安。”她笑着说,树叶从她指缝中飞出。

    没有一点声音,远处的那几个金兵便软软地倒下了,死不瞑目。

    “啧。”她发现她越来越克制不住杀人的欲望,终究是这几日看到了太多的尸体影响了她的心性,而每当她杀人,属于福金的恨就能得到一丝安慰。

    她要杀多少人,才能安抚大宋子民的恨呢?

    她不知道,她的原则就是,谁挡谁死。

    身为曾经的魔神,她最擅长的就是杀人,她能为那些人安排一百种一千种死法。

    她笑着,魔气从指尖溢出,把那几个人的尸体吞噬殆尽。

    然后她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屋子里。

    张邦昌正愁眉不展,听到有人来的声音,冷着声说,“你又要来劝我了么?”

    楚茂德推开门,笑道,“是呀。”

    张邦昌听到是一个陌生的女声,一惊,转身,大惊失色,“茂德帝姬?您不是......”

    他吓得瞪大了眼,以为这个女人是假冒的。

    但是她的容貌,体态,不是前几日见过的茂德帝姬,还能有谁?

    “很惊讶么?”楚茂德自如地坐下,“还不给本宫奉茶?”

    在张邦昌面前,她理应还是高高在上的帝姬。

    张邦昌被她的态度震得一愣一愣的,不敢违逆,给她倒了茶。

    楚茂德走了许久,滴水未进,又饿又渴,喝了一大口茶。

    张邦昌向她行礼,“茂德帝姬,臣失礼了。”但是脸上仍然有着毫不掩饰的怀疑之色。

    楚茂德俨然一副主人姿态,“坐。”

    “不敢。”不管这个茂德帝姬究竟是真是假,他如今正处在被劝进的风口浪尖,半点随意不得。

    “不敢?”楚茂德好整以暇地笑着,“马上你就是新的皇帝,有什么不敢的?”

    张邦昌哭笑不得,他被劝进的事情果然已经人尽皆知,他无疑成为了众矢之的。

    “臣,不敢僭越。”

    “是吗?”楚茂德有意想逗他,便扯开了衣襟。

    张邦昌不小心抬头,就看到了她露出的大片春光,其上显眼的伤痕让他对她的怀疑消了一些。

    她或许确实是从金营里逃出来的呢。

    “张相公。”楚茂德把完颜宗翰的头放在一旁,这个好东西等会再看。她的声音带上了一点媚意,“看着我。”

    张邦昌心里有点苦涩,“帝姬,不必如此。”他注意到了楚茂德放下的东西,目光看向它。

    楚茂德挡住那个头颅,“别看它,看我。”

    她自顾自地解开衣襟,“金人都是一群畜生,弄得本宫好痛。相公,你帮帮本宫。”

    张邦昌知道他躲不过了。他深受儒家思想影响,即使大宋的皇帝都没了,帝姬在他心中也还是帝姬,是高山之上不可侵犯的玉簪花。而帝姬的意思,他也不能违背。

    楚茂德站起来,张邦昌正好跪在她身前。她抓着他的头发,摁向自己下身。“给本宫舔。”

    她此前被粘稠的jingye弄得恶心的想吐,早就用了术法清理干净了。

    因而张邦昌并没有闻到什么异味。即使被侵犯过,她依旧像高岭之花,干净得不容染指。

    “臣遵旨。”张邦昌的声音有些沙哑,高高在上的帝姬要他口侍,背德和逾矩带来的隐秘快感刺激着他,让他也感觉渐渐热起来了。

    他伸出舌头,慢慢地舔舐女人的敏感处。

    他含住那个圆珠,轻轻舔舐,害怕太用力会让女人想起从前的噩梦。楚茂德眯起眼,张邦昌的动作很轻柔,并且很有技巧,激活了她的快感。

    张邦昌听到了楚茂德微微的喘息,受了激励一般,将舌头往下移,从外到内,小心地将舌头攥紧温暖湿润的xue内,细致地清洗着。

    楚茂德本意也不是要跟他白日宣yin的,他舔得她很舒服,不过她并不想被快感支配,因而过了一小会,她就哑着声说,“够了。”

    张邦昌听话地停了下来。

    他仍然抬着头,脸上被她的水弄得有些湿了,眸子里满是虔诚。

    楚茂德被他的眼神取悦到了,笑着说,“张相公,本宫很满意。”

    她向他伸出手,“起来吧。”

    张邦昌被她春光明媚的笑意迷惑,心跳漏了一拍,呆滞地伸出手,搭上了她的手。

    她一使劲,把他拉了起来。他跪的有些久了,腿麻了,一下子没有站住,踉跄了一下,幸好及时扶住了桌子。

    “现在,张相公可以看看我为你带来的大礼了。”楚茂德终于提起了完颜宗翰的头,一边解开包裹着它的衣服一边说,“张相公,你且放手去做。”

    把衣服完全掀开之后,张邦昌终于看到了那个东西的庐山真面目。

    他吓得大惊失色,刚刚燥热的身体一瞬间如坠冰窖般的冷。

    “这,这!”这不正是攻破汴京城的金国大将完颜宗翰的头颅吗?

    “不然张相公以为,我又如何逃得出金营呢?”

    “他们那边应该会混乱一段时间,正好给我们喘息的时间,张相公,你应该知道该如何做。”

    张邦昌瞪大了眼,“这可是完颜宗翰?”

    他重新审视了一下茂德帝姬,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她怎么杀得了他。

    楚茂德看出了他的疑惑,她起了坏心思,一把抽出藏着的短刃,直抵张邦昌的喉间。

    “张相公,情迷意乱之时,最容易被夺去性命。”

    张邦昌愣在了原地,死亡气息笼罩着他,他以为他也要死于楚茂德刀下了。

    不过楚茂德只是吓吓他,只是轻轻点了点他的脖子,便收回了刀,“张相公,如今可明白,我如何杀得完颜宗翰了么?”

    她自然只是胡诌一翻骗骗他的,以色诱人,只是她高兴时的小情趣罢了。

    “那,那你是如何逃出来的?”他并不相信她一介弱女子,可以从把守森严的金营里逃出来,还带着完颜宗翰的头逃出来。

    楚茂德勾唇,“挡我的人,全杀了,不就可以了吗?”她说得极为慵懒,仿佛那些被她杀死的人,都只是蝼蚁,被她一脚踩死而已。

    她知道张邦昌不会信,便接着说,“张相公,这些你无需知道。你只要知道的是,我杀了完颜宗翰,并且逃出来了,不是吗?”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查!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隐约夹杂着几句女真话。

    想必是他们发现了完颜宗翰的死,并且发现了她的出逃,便一路追杀过来了。

    “张相公,真是不妙呢。”她正好饿了,需要点人的精气补一补。

    张邦昌也猜到了,“您快躲起来!”一边就要把她往里面推。

    楚茂德拦住了他,“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啊。”

    “全杀了,就没事了。”她舔了舔唇,眸中闪过嗜血的光芒。

    她迅速将衣服穿好,环顾四周,正好看见张邦昌的佩剑,便拿了过来,剑出鞘,她上下扫了下,“不错。”

    随手把剑鞘扔到地上,一脚踹开了门。

    那些金兵一眼就看到了她。

    “在这!快抓住她!”

    然后张邦昌就看到,茂德帝姬,赵福金,青衣飘飘,一把剑,孤身对上了金人。

    剑刃割破皮rou的声音不绝于耳,满目的血色,大片的血珠结成了血瀑,坠落到地上。

    金兵从四周围上来,她一只手把剑捅入金兵的心脏,另一只手掐住了另外一个人的脖子,精气在一瞬间被吸食,饱满的rou体变成了干尸,一具具尸体倒在她的脚边。

    “金屠我宋,我必屠金。”她就着血,涂在她的唇上,本就红润的唇更加红艳。

    眼前倒了一片金兵的尸体,带队的那个金人将领见鬼了一般,几乎想转头逃跑。

    “鬼,鬼啊!”

    楚茂德笑道,“想逃,来不及了。”

    她手腕一转,剑从手中甩出,直指那个金人的脖子。

    穿脖而过。

    站在她身后的张邦昌都不忍再看,转过了脸。

    他甚至来不及去帮她,电光火石之间,人就全死光了。

    他这时才明白了她所说的“全杀了”并不是在开玩笑。

    但是他同时也确信,她绝非之前那个茂德帝姬了。

    是假冒的吗?又有谁能假冒呢?

    “啧。”楚茂德皱眉,应该还有其他人在别的地方搜寻,看来又得杀好多人了。

    张邦昌低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楚茂德终于回答了他,“我是赵福金,也不是赵福金。”

    “曾经的那个赵福金,在被骗入金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她回头,猩红的眸子里空空一片。

    “我,不是她。”

    张邦昌怔怔地看着她,她满脸都是金人的血,站着,挺拔的身姿像松柏。

    他似乎看到了未来的大宋帝王。

    她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她心向大宋,就够了。

    楚茂德说着,心里却也思索起来,每次遇到新的人,都要证明她是不是赵福金,实在是太累了。

    她心想如果她有什么胎记什么的就好了。

    思及此,她一下子打开了新思路,在记忆里细细搜索了一翻,还真有。

    福金右脚脚踝上有小小的胎记,形似金莲,也是众人称奇之处。

    “你可知,福金脚踝上的胎记?”楚茂德问。

    张邦昌也想起了这个,点点头。

    楚茂德撩起衣裙,脱下鞋子,把脚踝露出来,张邦昌很容易就看到了这个明显的胎记。

    没想到,真的是福金帝姬。

    “原来,真的是您。”

    张邦昌一时说不清心里是何滋味。有太多未解之谜了,他只能当做,是天佑大宋,给了福金帝姬奇妙的机缘。

    楚茂德见他终于信了,又迅速穿好鞋子,吩咐到,“你自己保护好自己,我去去就来。”

    金肯定会改变之前的计划,张邦昌应该也不会再被金人劝进了。不过,通过他集合汴京的宋朝旧臣,还是可以的。

    因而,她还是张邦昌能好好活着的。

    张邦昌知道她要去干嘛,也知道自己只会拖累楚茂德,便点点头。

    楚茂德主动出击,少了张邦昌在一旁看着,她自在了不少。连剑都不怎么用了,手轻轻一抓,那些金人便好像被扣住了脖子一般,几秒之内,窒息而亡,面容枯槁,甚是可怖。

    皇宫之内,布满了金人的尸体。

    她留下了一个害怕的想要逃跑的金兵,“你回去告诉完颜宗望,莫来寻我,过几日,我自会自己回去。不然,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群我杀一群。”

    她看着满地的尸体,只觉得精气吸得太多,有点撑了。

    她又折返回去找张邦昌。张邦昌很听话地待在屋子里没动。

    “你明日就提着完颜宗翰的头给那些文臣看,让他们少说点废话,多做点实事。怕死的就滚,不怕死的就服从命令。”楚茂德冷冷说道,“我不高兴管这些,你自己看着办。去联系那些勤王的军队,让他们别磨磨蹭蹭的。要是用各种理由推辞,就直接按照叛国论处。”

    “宋,不需要那些软骨头。你,听明白了吗?”

    张邦昌连连点头,又问道,“帝姬有什么安排?”

    他听她的意思,是要把宫内的烂摊子丢给她,她本人似乎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我要去处理完颜宗望。”

    只杀了一个完颜宗翰,还不够。

    她要想办法说服完颜宗望。

    且说完颜宗望这边。没有头的完颜宗翰躺在他的营帐前面,赵福金不知所踪。

    他本以为是宋的旧臣杀了完颜宗翰救走了赵福金,没想到派出去的金兵只活了一个回来报信的。

    那些人都是赵福金杀的。

    他是万万不能相信。毕竟赵福金看起来是那么柔弱,当初哀哀戚戚的,怎么可能能杀那么多人?

    但是他细细一想,如果那些人真的是赵福金杀的,似乎一切都解释得通。

    比如消失的帐前守卫,还有她出逃当时金营门口死的那些士兵。

    他又重新排查了一遍宋俘,没有少任何一个人,只有赵福金一个人逃出去了而已。

    因此,他不得不相信,赵福金,凭借一人之力,杀了完颜宗翰,还杀出了金营,杀死了去追捕她的那些士兵。

    但是怎么可能呢?连他都做不到这些,赵福金怎么可能做得到?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想完颜宗翰的死讯不过多时就会传到完颜晟的耳朵里,他不知道完颜晟和国相会怎么处置这件事,会怎么处置他。

    怎会如此?完颜宗望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将大宋攻破的快感已然退却,留给他的是现下的烂摊子。

    一个突然崛起的、恐怖非人的赵福金,还有死去的完颜宗翰,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再说楚茂德这边。她是真的一点不想管文臣那点破事,对于她来说,他们真的只是只会说空话干不了事的废人。

    但是她在想,如果她离开了,会怎样?会不会突然有金兵冲进来,把他们全杀了?

    金人恐怕真的会恼羞成怒,干出点人神共愤的事情。

    比如,屠城。

    楚茂德又想起了之前那个金人的威胁。

    “贱人。”她在心里咒骂着,终究是决定一刻也不停歇,马上回去找完颜宗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