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包养
2.包养
洗完澡后,靳雪絮靠在梳妆镜前补口红,她看着被汗水浸花的全妆,抱怨沈闻时:“好热,把空调温度调低一点。” 沈闻时没照做,“上次这样,你感冒了。” 靳雪絮知道沈闻时这人很有原则,不再继续要求他。 补好妆后,她拿起手机自拍了一张,给询问她行程的男人发去。 靳雪絮放下手机,盯了一眼在给她手搓内裤的沈闻时,皱了皱鼻头:“五万块钱,转你卡里了。” 她说的什么意思,两人心知肚明。 沈闻时没回答,拎着湿漉漉的内裤去阳台晒衣服。 他望着窗外,几盏点缀在黑漆漆高楼上的灯渲染了黑夜的氛围,天上突然飘下白絮,在漆黑的夜中,像是发着光的萤火虫。 沈闻时是靳雪絮包养的人,只是床伴。 “呀!”靳雪絮惊呼一声,“下雪了啊。” 她赤着脚踩着绵软的地毯走到阳台上,没铺地毯的阳台地面冰冷,她十分自然地踩在沈闻时的拖鞋之上。 沈闻时叹了口气,弯下腰,将她抱起。 他带着些凉意的吻,落在靳雪絮的耳廓。 “怎么,不高兴啦?”靳雪絮坏笑着问他。 她明明知道沈闻时会生气,还是在每次与他做完都要转钱,划清界限。 而如今,又踩着沈闻时的底线,惹他生气。 沈闻时面无表情,摇摇头:“没有生气。” 两人之后,没再讲话,安静地看着雪景。 雪只下了五分钟,好像只是短暂地光临了一下这座临海城市,带给两个情爱过后的男女一阵如泡沫一样的欢愉。 沈闻时开口:“我下个月的画展,你会来参加吗?” 靳雪絮笑着将头搁在他肩膀上:“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太亲密了?” 在靳雪絮眼里,在一张床上睡觉不算亲密,将对方的生活写入约会日程才算亲密。 “我下个月要陪他去纽约旅游,没时间。”靳雪絮很体贴地解释。 “嗯,没关系。”他将靳雪絮抱得更紧,这个他是谁,两人也心知肚明,而且不会有第二个,让沈闻时产生过这么强烈的嫉妒情绪。 浅浅的一层雪装饰着城市为数不多的植被绿化带,静静地等待着天明,也在天明前迎来了一生的终结。 靳雪絮在公寓睁开眼时,沈闻时已经走了。 包养合约其中一条,乙方不得在甲方家中过夜。 “我渴了。”靳雪絮小声嘟囔。 往常天明之后,阿姨会来打扫房间,靳雪絮只能看到被窗帘完全覆盖住的窗子中有一丝泄出的日光,并不知道具体几点。 半分钟后,有些冰冷的触感出现在颊边,靳雪絮不满地睁开眼。 “十点了,还在睡?”男人穿着西装站在靳雪絮床前,他口中略带嫌弃,“靳雪絮,靳叔叔说你今天没去公司,让我帮忙来看看你。” 他还想问些什么,手中的水杯就被靳雪絮一把拿走,她咕嘟咕嘟地喝完整整一杯。 简迟昼皱着眉按掉床头的加湿器,问:“又忘了定时了?” 他正准备继续教训靳雪絮几句,猝不及防地怀里扑上一团温暖。 靳雪絮搂住他的脖子,唇凑过来在他的下巴上胡乱亲了几下。 “诶呀,别啰嗦了,好烦啊你。” 简迟昼被亲的准备说的话全都忘光了,他的脸顿时变红,托住靳雪絮的屁股,声音喑哑地提醒:“适可而止啊,靳雪絮。就算你这样我还是会跟杨阿姨告密的。” 听到这话,靳雪絮眯着眼睛,与他拉开距离,“哼,你不会的,简迟昼。” 被靳雪絮看穿内心地简迟昼表情不变:“我会。” 靳雪絮又极快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老公,别告诉我mama嘛,好不好嘛。” 简迟昼额角跳了两下,咬着牙说:“靳雪絮,说了多少次了,不能这么叫我。” 他又红着脸补充:“至少,结婚以后。” 靳雪絮不觉得这有什么,简迟昼太死板了,她在床上有时候也这么叫沈闻时的。 “你呢,你今天怎么穿的这么正式?”靳雪絮上下觑了他两眼。 “保研答辩啊,学姐。”他将靳雪絮的衣领理正,“多久没去过学校了?” 靳雪絮有些心虚,她的作业都是沈闻时帮忙完成的,她只需要期末参加考试就可以了。 所以已经有半个月没去过学校了。 “啊,我饿了。”她转移话题,“阿姨呢?” “她收拾完就走了,桌上有早饭,估计已经凉了。”简迟昼将她放在床上,“穿好衣服,我带你出去吃。” 沈闻时从靳雪絮家离开后,在画室画了一晚上画,而后又只睡了五个小时就起床了。 尽管靳雪絮出手大方,他的生活依旧没有好转,死去的父亲给他留下了两百多万的债款。 在二十多平米的房间醒来时,他还有些茫然,与靳雪絮紧密拥吻的画面仿佛还在眼前。 可又仿佛只是一场太美妙的梦。 若不是太过于规律的生物钟将他强行扯出,他恐怕会溺死在这美梦一样的幻境中。 而此时的靳雪絮,穿着一身高奢,坐到了简迟昼的车后座。 “把我当司机了,学姐?”简迟昼问。 靳雪絮自然知道这样做不礼貌,她扬了扬下巴,“嗯哼,开车吧,简学弟。” 靳雪絮的父母和简迟昼的父母是朋友也是商业合作伙伴,两家虽然没有要求两人成年后联姻,可亲上加亲自然是最好的。 两家父母也一直有心撮合她们。 两人亲梅竹马,一起长大,这些年拌嘴和吵架次数倒是数也数不过来。 靳雪絮和简迟昼同岁,但简迟昼复读过一次,所以比靳雪絮晚一届。 所以才有了这个称呼。